“嗯……醫生你很有眼光，我也覺得我這魚尾很好看。”
    “……”醫生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笑開了，洛維的反應與他想象的不太一樣，還以為會臉紅羞澀地說謝謝呢，沒想到卻是誇獎別人一番的同時順帶著驕傲地自誇一下，意外的可愛。
    “閣下若是害怕的話，可以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等醒來就會好了。”
    洛維的傷口很快被清理幹淨，血也止住了，用了麻醉藥他此刻也感覺不到疼痛，傷口不深但卻很長，沒有人魚醫生所說的那麼嚴重，可也不像洛維表現的那麼輕鬆。
    打了那麼一架又流了那麼多血，這幅纖弱的人魚身體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聽到醫生的話，洛維幹脆地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司誠趕到醫院的時候洛維還在急救室縫針，慕豪正環著雙臂靠在門邊，見到司誠，他剛才陰冷的臉上恢複了往日的笑意，衝大步走來的司誠說道：“這麼快，回去等著收罰單啊。”
    司誠瞄了他一眼：“你的罰單倒是已經貼你車上了。”
    “……城市交警要不要這麼快。”
    司誠靠在另一邊牆上，側頭看向慕豪：“你當時在場？”
    “我是在場沒錯，不過我當時沒跟他一起，隻是遠遠地看到，我也沒想到那人帶了刀。”慕豪輕描淡寫地說道。他甚至也沒想到會打起來，原本想著那三個饑渴的家夥沒那麼大的膽子，頂多便是趁著醉意調戲一下洛而已，可那家夥竟然動手，更讓他意外的是洛用魚尾將人給打倒了，那動作迅捷而力道之大讓他驚訝又覺有趣，也因此想要多看一會兒，誰知那人拿了刀出來……
    “你從會所出來，看見了他。”
    “喂，你要不要說那麼準，讓我感覺你好像在我身邊安了監視器一樣，毛骨悚然啊……”說著慕豪應景兒似地打了個寒顫。
    “……”司誠沒說話，慕豪聯係他的時候他剛到家，發現洛維不在。聽見洛維受傷，他幾乎是立刻衝出了家門趕到了慕豪口中的人魚醫院，慕豪的工作性質，這家夥最近常常泡在那個會所，而這個醫院距離那個會所很近，結合對慕豪的了解，慕豪一定是看見了洛維，但卻選擇暫時地觀察，這是最符合的推測。
    而本來剛才他的說的話也不過是詢問，隻是他沒有用詢問的語氣而已，這家夥的反應倒是告訴了司誠，他的推測很正確。
    “我當時看見他到時候，他好像是打算圍著會所走，你說他去那會所做什麼？原本覺得他會一輩子不靠近那個地方才是。”
    “以前不會，現在的他，說不準。”
    “……”
    談話間，急救室的門打開了，洛維被推了出來，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看來睡得還不錯，微微地偏著頭，精致的臉上是讓人擔憂的蒼白色。
    跟著出來的醫生看向司誠，愣了一下，接著醫生朝著司誠行了個並不標準的軍禮：“長官。”
    司誠擺手：“他怎麼樣？”
    該有的禮節過後，醫生嚴肅地道：“寶寶沒了。”
    “別開玩笑！”司誠臉上沒有表情，心裏卻是咯噔了一下。
    “好吧，不過我沒有開玩笑，寶寶的確沒了，因為閣下根本沒有懷寶寶……”看著司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醫生笑道：“閣下隻是被刀傷到了，他的身體很虛弱。”
    “……”
    醫生說：“長官，上次聽說您匆忙地結了婚，就是那位閣下了吧？”
    “對。”
    “作為您以前的下屬，沒能參加您的婚禮，我……”
    “以後一定會補辦的——婚禮。”原本之前那場也算不上婚禮……
    醫生高興地點點頭，高興過後複又嚴肅道：“他是……非常珍貴的人魚，還請長官好好地保護他，如果下次再受這樣的傷，就算是長官您，我也會告您虐待人魚的。”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