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橫簫並不喜歡錢沫雯。”秦文止接著說。
    “我知道了。”段雲時深深地吸了口氣。
    見段雲時神色平淡，秦文止心下反而有些不安，他問道：“你和錢沫雯剛剛談了什麼？”
    “沒什麼。”段雲時垂首，神色閃爍，“我剛剛喊住他隻是一時衝動，現在我已經冷靜下來了。”
    與段雲時從小相處到大，秦文止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在說謊？可惜段雲時已經這麼說了，秦文止也隻能點了點頭，應道：“哦。”
    “如果你沒什麼說的，那我就走了。”段雲時開口。
    “嗯。”秦文止點頭，轉身也要離開。
    “等一下……蚊子，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段雲時忽然拉住了秦文止的手臂。
    秦文止的動作微微一頓，轉身問道：“什麼？”
    段雲時沒有鬆開秦文止的手，反而更加靠近他一步，目光咄咄逼人：“如果我和顧橫簫之間，隻能有一個人做你的……朋友，你會選擇誰？”
    秦文止瞳孔微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很明白。”段雲時直直盯著秦文止，仿佛秦文止不給他一個答案，他便不會善罷甘休一般。
    秦文止沉默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說：“這個不好比較。”
    “為什麼不好比較？”段雲時追問。
    秦文止微眯起雙眼，心中頗為無奈。他把段雲時當自己的朋友，不過顧橫簫卻是他的……男朋友好麼……
    最後，他隻得開口說：“我拿你們兩個都當作我的朋友。”
    “我說的是隻能選一個。”段雲時蹙眉。
    這樣他怎麼選？
    段雲時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有他就沒有顧橫簫，有顧橫簫就沒有他。
    “我選不了。”秦文止搖頭，實話實說。
    秦文止感覺到段雲時抓著自己的手一僵。
    “我知道了。”段雲時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垂首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片刻，他終於抬頭，定定地看著秦文止，說：“秦文止，如果你誰都選不了，那麼我來幫你做決定吧，我們絕交吧。”
    說完，他再不看秦文止，扭頭離開。
    直到他走遠，秦文止才離開操場，向著食堂而去。
    秦文止忽然覺得，有些事情或許就是命中注定，得到了一樣東西，就必然要舍棄另一樣東西。世事難料，真是可笑。
    想到這裏，即使性情冷淡如秦文止，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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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運動會的前一天。
    李非凡給了秦文止不少班費，讓他和顧橫簫一起去校外買些零食。
    顧橫簫拿著一罐可樂，百無聊賴地跟在秦文止的身後，問：“親愛噠，我們到底要買些什麼？”
    “親愛噠”這三個字讓秦文止挑眉狠狠瞪了一眼顧橫簫，但他還是冷冷淡淡地回答說：“橘子，餅幹，瓜子，還有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