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三！劍三！”顧橫簫快被秦文止氣瘋了。
    “哦。”秦文止推了推眼鏡，“聽說過，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顧橫簫瞪眼。
    “《海賊王》？”
    “我說的是遊戲！”
    秦文止沉默了一下，突然飛快地說出一堆名字：“《絕對服從命令》、《鬼畜眼鏡》、《咎狗之血》、《熱砂的樂園》……”
    “我擦！那些都是什麼鬼啊？！”顧橫簫大吼。
    當然是耽美遊戲了。不能在現實裏搞基，難道還不允許他幻想幻想嗎？
    秦文止非常明智地閉上嘴，沒有解釋。
    “我不管，反正你要陪我玩劍三，就這麼決定了！”顧橫簫繼續瞪眼。
    “……”秦文止看了顧橫簫一眼。
    “幹嘛？！”
    “隻有一台電腦。”一台電腦兩個人怎麼玩？
    顧橫簫：……
    “放心，我明天就讓人把我的電腦送過來。”顧橫簫冷笑，“所以你就別想逃了！”
    秦文止：這個悲催的世界。
    “隻能周末玩，其他時間我要用來學習。”秦文止鄭重地說。
    “可以。”顧橫簫無所謂地聳聳肩。
    鬧劇很快結束。
    秦文止洗完澡，就換顧橫簫洗。
    等到顧橫簫出來的時候，秦文止已經躺在床上了。
    秦文止低著頭，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指輕輕撚起一張書頁，然後翻過去。他的目光專注，神色柔和，好像連他身邊的空氣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非常遙遠。
    顧橫簫想著，把自己扔進被窩裏，蹭啊蹭地蹭到秦文止身邊，道：“你在看什麼？”
    你自己沒有眼睛嗎？
    秦文止回答：“《紅樓夢》。”四大名著學校都是要求要讀的。
    “講得什麼？”顧橫簫問。
    “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悲劇。”秦文止一句話總結。
    “好看嗎？”
    “一般般。”他不喜歡多愁善感的情情愛愛，感覺會很麻煩。
    “哦。”顧橫簫懵懵懂懂地點頭，反正他也不感興趣。
    顧橫簫撐著下巴，看著秦文止燈光下瑩白如玉的側臉，突然脫口道：“秦文止，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秦文止的手一頓，然後繼續翻到下一頁。
    “不知道。”他聽到自己回答。
    “你怎麼會不知道？”顧橫簫不相信。
    ……
    我能說我不打算戀愛，所以不會有喜歡的人麼？嗬嗬。
    秦文止仔細想了想，才認真地回答道：“大概是個……善良的人。”
    顧橫簫翻了個白眼：“善良的人多得是！”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秦文止拿下鼻梁上的眼鏡，捏了捏眉心，聲音沒有波動。
    “切！我還不稀罕呢！”顧橫簫扁著嘴翻了個身。
    燈被關掉了。
    呼吸綿長而悠遠。
    不知過了多久——
    “秦文止，你睡了麼？”
    沒有回答。
    顧橫簫抬起頭，看著秦文止恬靜的睡臉，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
    還是沒有回應。
    難道真睡了？顧橫簫暗暗地想著，又試探性地把手伸進秦文止的睡衣裏，捏了捏他腰上的軟肉。
    “你到底要幹嘛？”秦文止的身子一僵，聲音有些氣惱。
    “你給我講三國……”顧橫簫的手沒有拿出來，反而屁顛屁顛地講起條件來。
    “明天還要上課……”秦文止扶額。
    “我要聽！”
    “……好吧……”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