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4 玉牌與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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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就是這樣,總在不經意之間,卻又是冥冥之中的必然。
蘇飛白盯著小盒子裏的碎玉,眸底泛起複雜的情緒,震驚,喜悅,又漸漸暗淡下去,最終,是無邊無際的懊悔和迷茫。
“爸爸。”蘇七七看著失魂落魄的父親,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
“你先出去吧。”淡淡的一句話,語氣透著濃鬱不散的悲傷。
蘇七七擔憂地看了眼父親,轉身離開書房。
她知道父親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指腹輕輕摩挲著碎成兩半的玉牌,視線慢慢模糊,回憶像潮水一般湧上來。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她的憤怒、她的反抗、她的無助、她的悲傷、她的絕望、她的一切。。。
他都記得,從沒忘記。。。
啪嗒!
書房門開了。
“爸爸。”蘇七七因為擔憂就一直守在門口。
“爸爸帶你去個地方。”
“好。”
一個小時後,蘇七七跟著蘇飛白來到了墓園。
一座墓碑上,刻著“蘇蘇”,埋著一個精致美麗的女人。
蘇蘇,我又來看你了。
玉牌找到了,那個孩子,會不會就是我們丟失的兒子?
“爸爸,又想媽媽了?”
蘇飛白凝著墓碑上的照片,一瞬不瞬,思緒飄到遠處。
“隻是想來告訴一聲,玉牌找到了。”
“那。。。白白會是麼?”
“也許吧,七七,你說你媽媽還恨我麼。”
“爸爸,恨也是一種愛,這麼多年,該放下了。”
“是啊,真的太久太久了,我都老了。”
“爸爸。。。”
“七七,爸爸想見他。”
“那我去安排時間。”
。。。
滕家。
滕漠遠、溫美玉、蘇飛白、蘇七七。
一一到齊。
當然,少不了主角白馳,還有陪在他身邊的滕梓煜。
白馳第六次偷偷瞄坐在對麵的蘇少白,心裏嘀咕,尼瑪,那老頭兒幹嘛一直盯著他說真像真像的,不會腦子不正常吧。
蘇少白拿出碎成兩半的玉牌,輕聲問,“孩子,這個是你的?”
白馳掃了眼玉牌,點了點頭。
“少白,你是說老幺是。。。蘇蘇的那個兒子?”滕漠遠驚愕一愣,扭頭定定地看著白馳。
“什麼?那個孩子?可當初蘇蘇說那孩子被她給。。。”溫美玉也是一驚。
“也許裏麵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但最終蘇蘇還是沒有那麼做。”蘇少白懊悔地說道。
“老幺,你,你腳底那裏有沒有個紅色的心形胎記?”溫美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切地問白馳。
“呃,有。”白馳眨巴了下眼睛,艾瑪,這胎記的事兒怎麼知道的,這麼隱蔽的地方。
滕梓煜眸底一暗,玉牌,胎記,蘇家。
白馳掃了一圈,發現每個人都一副求證的神情,便脫下拖鞋,抬起左腳,一枚紅色心形胎記,赫然出現在腳底中心處。
“沒錯沒錯!老幺就是那個孩子!少白,就是那個孩子,我記得太清楚了,絕不會記錯。”溫美玉激動地眼淚奪出眼眶,哽咽著。
蘇少白眼眶也逐漸濕run。
蘇蘇,你到底還是愛我多一些,是不是。
蘇七七輕撫著蘇少白的背,低聲安撫著,“爸爸,白白找到了,我們該高興不是麼?”
作為當事人的白馳,還是一頭霧水。
“孩子,陪我去走走,好麼?”蘇少白穩了穩情緒,輕聲詢問道,眸底滿是渴望。
白馳抬眸看向滕梓煜,又看向蘇少白,點了點頭。
月亮漸漸升高,猶如夢幻的白紗,淡淡的灑在地麵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花園藤椅邊坐下。
蘇少白靜靜地看著白馳,那種眼神充滿著關愛,“沒有想問我的麼?”
“玉牌是怎麼回事,你又是誰?或者,我是誰?”剛剛他們之間的談話,白馳並非全聽懂,卻也在其中知道了些許事情。
“想聽故事麼?”蘇少白輕輕仰頭看著夜空,淡淡的語氣,透著淡淡的憂傷和思念,那種像是曆經了滄桑的情緒。
“可以聽聽。”白馳調整了坐姿,定定地看著蘇少白。
“在我十八歲那一年,我母親帶回一個小女孩,很漂亮像天使,她叫蘇蘇,那一年,蘇蘇成了蘇家的養女,我名義上的妹妹。我對她,一見鍾情。在我二十八她十八歲那年生日上,我醉酒強占了她,她恨我,離開蘇家躲避我,我到處找她,卻怎麼都沒有找到。”
“那你沒告訴她,你愛她。”
“她愛上了蘇家老司機的兒子,我的愛也許對她而言,是那麼的不堪,因為她一直待我如兄長。三個月後,我找到了她,她拒絕回蘇家回我身邊,想想我那時是瘋了,竟然把她軟禁了起來,而那時,檢查出她已經懷孕三個月。”
“我也覺得你是瘋了,軟禁是犯罪。”
“我高興壞了,心愛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對我而言,是天大的幸福,但對她來說,也許意味著恥辱。她開始傷害自己和肚裏的孩子,我隻好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九個多月,孩子出世了,是個男孩,像她一樣漂亮。可第二天,她和孩子就莫名其妙地不見了,不見的還有玉牌。”
“是我那個玉牌?”
“對,那個刻了白字的玉牌,那是蘇蘇十八歲,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那她和孩子呢?你沒去找麼?”
“半年後,我找到了蘇蘇,可孩子卻沒有和她在一起,那時候蘇蘇精神上已經出現了問題,問她孩子在哪兒,她隻會回答玉牌兩個字。我找了無數個地方,孩子和玉牌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杳無音訊。”
“那她現在人呢?”
“一年後自殺了。”
“那你節哀順變,人總有一死。”
“臭小子,那是你媽媽,說得好像和你無關一樣。”
“其實,確實和我無關。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隻記得天天會追著我打追著我罵其實是最疼我的院長奶奶和一犯錯就會來替我受罰的洋洋,至於那個玉牌,院長奶奶說,在孤兒院門口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就戴著,因為有個白字,就給我起了白馳這個名字,其他的根本不那麼重要。”
“兒子,回到我身邊吧,讓爸爸來彌補,把對你媽媽的那份一起彌補。”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應該姓白,而是姓蘇?”
“對,那塊玉牌上的白,隻是我名字裏的一個字,你是蘇家的兒子。”
“那就是說,我是蘇家的少爺,你是我老爹?”
“對。”
“哦,故事講完了,親也認完了,我可以回去繼續吃我的蛋糕了麼?”白馳mo著肚子,舔了舔唇,剛剛那個蛋糕才吃了一半。
“。。。”一定是認親方式不對!不是應該父子擁抱在一起相認恨晚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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