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0 不由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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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馳萬萬沒有想到小飯票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家兒子可是一直溫和可人,禮貌待人的啊,除了汪洋那家夥以外。
可是今兒這是咋了?
見勢立馬一把將小飯票圈進懷裏,溫柔的摸摸它的小腦袋,眸子偷瞄了一眼麵無表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非常生氣的男人,心裏默默的打起鼓來。
得到了主人的愛撫,小飯票怒氣頓失,重操舊業扭扭身子,晃晃小尾巴,小腦袋賣乖地蹭蹭白馳的手背,身子緊緊勾住白馳的手臂,繞了一圈又一圈。
安撫好小飯票,這時白馳才想起被咬的滕梓煜。
自知理虧,顫顫地幹笑了幾聲,他家兒子犯了錯咬了人,做家長的得賠禮道歉啊。
白馳摸了摸鼻子,心虛無比,“那個,哈,小飯票它平時不咬人的,那個,今兒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你別在意哈,哦,對了,它沒毒的,你放心,哈,哈。。。”
“嗬嗬,它很可愛。”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不止白馳覺得,連滕梓煜自己也覺得,哪個白癡會被蛇咬了之後還誇獎說好可愛?
好吧,他就是那個白癡。
其實滕梓煜是驚訝大過生氣,畢竟那小蛇看起來是那麼無害,雖然無害但是不代表滕梓煜就可以完全接受一條小蛇咬了他的事,他可是瑕疵必報的人!
可是。。。又回轉思考了會兒,此刻他對那小蛇來說應該還屬於陌生人一類,它以為自己欺負了它主人,就立馬出來咬人,那是不是說明隻要有陌生人對它主人心懷不軌,那小蛇就會第一時間出來咬人?
嗯,不錯不錯,那小蛇的護住行為滕梓煜表示很滿意,心裏默默的給小飯票點了個讚。
但是,滕梓煜表示很憂桑,他無意間發現,明明是他被咬了,至少應該第一時間得到他的安慰吧,但為何他的小貓崽卻是去安慰那小蛇了?
對此,滕梓煜深深惆悵,他的魅力竟然低於區區一條小蛇,簡直太傷他自尊了。
兩人默默的對視著,各懷心事,滕梓煜正想再次開口,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聲音尖銳急促。
白馳掃了眼來電顯示,頓了頓,像是掙紮了一番,最後還是緩緩的接起,剛開口說了聲“喂”,那頭不知說了什麼,白馳刹那間臉色一變。。。
將小飯票塞進滕梓煜手裏,便發了瘋似的往外跑,薑宇出車禍了,薑宇被送去醫院急救,醫院,醫院,阿宇,阿宇!
跑到酒吧街路口,便開始不停地攔出租車,但是晚上10點多正是酒吧街生意最好的時候,卻也是最難攔車的時候。
白馳再也等不下去,便一路狂奔,他現在要馬上見到薑宇,他要看著他好好的,他要看著他沒事,他要。。。
一輛黑色豪車在路邊停下,傳來低沉透著絲絲擔憂的男聲,“去哪兒?上車!我送你去!”
白馳回眸,認出是滕梓煜,急忙跳上了車,聲音顫抖,身體也抖的厲害,“去醫院!第一市中心醫院!快!快!”
滕梓煜開著車往醫院趕,側頭掃了眼白馳,心裏默默想著,他在為誰傷心失神發瘋,他在害怕,他害怕失去誰?
小飯票向來與白馳心有靈犀,此刻隻是乖乖的安靜的獨自呆在後座上。
一路上,白馳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無聲地看著車窗外,一盞盞路燈從他眼前閃過,他的眼裏早已沒有了神采,隻有擔憂、害怕、悔恨。
路燈和車廂裏的光影影綽交融,投落在白馳那張早已布滿了淚水的臉上,臉色蒼白近乎透明。
滕梓煜盯著車窗前方,沒說話。
車裏一片死寂,靜到隻能聽到微弱的心跳聲。
就這樣過了將近十五分鍾,車緩緩停在了醫院門口。
白馳跳下車,就往醫院裏麵跑,看到醫生便拉著詢問剛剛車禍中受傷的患者在哪兒。
得知消息,便死命按著電梯,他不願意多等下去,就算一秒也不可以,捶了一下電梯按鈕,轉身跑進樓梯。
氣喘籲籲,臉色蒼白,終於衝到了急救室轉角處。
腳步,驀地停住!
整個人像是釘子似的杵在那兒,貝齒緊咬住嘴唇,隱忍著。
急救室門口,薑宇的父母,薑宇的大哥大嫂,還有。。。薑宇的未婚妻蕭淑雅。
他去算什麼?朋友?愛人?
他的出現,隻會讓薑宇的家人更加厭惡他。
就在這一刻,他厭惡極了自己的性別。
轉身將自己藏在了轉角處,靜靜的,他希望可以親耳聽到薑宇沒事,薑宇很好。
一雙大手輕輕落在肩頭,將他帶入一個溫暖的寬厚的胸膛,溫暖著他發顫的身體和心,回眸,一雙深邃如夜的黑眸,眸底平靜如水,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充塞著他的五髒六腑。
“不過去?”嗓音低沉柔和。
輕輕搖了搖頭,他想過去,但是,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身份,分手是他提出來的,現在連勇氣也沒有了。
滕梓煜看著他蒼白的臉頰,歎了口氣,“那就等在這兒,我陪你。”
等滕梓煜停好車,進入醫院詢問最近時段車禍的患者名單時,意外得知了“薑宇”這個名字,是薑家的小兒子?
又回想起上次小貓崽電話裏的名字,似乎也是“薑宇”,不知這個“薑宇”是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薑二少“薑宇”。
在他找到小貓崽的時候,看到他一臉悲傷的獨自躲在轉角處,垂著腦袋,無助而絕望,那一刻,他想告訴他,不用害怕,他還有他。
看到急救室門口的薑家人時,心底的疑惑消失,原來,這個“薑宇”真是薑家的小兒子,這個月底將舉行訂婚儀式的薑二少。
莫名地,他很想知道薑宇和他的小貓崽是什麼關係,愛人關係麼?
時間過的很緩慢,一個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被打開。
白馳在門被打開的同時,手不禁開始顫抖,他努力的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克製著自己的心盡量平靜。
“沒事,腿部骨折,雖然頭部的傷有點重,但還好送的及時。”
那一刻,白馳的心終於落了地,他就知道薑宇一定沒事。
轉過身,抬頭朝滕梓煜笑了笑,“他沒事,我們走吧。”
他笑了,可笑容令人心碎,滕梓煜心頭沒由來地一疼,明顯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