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界卷 109 歸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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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瑒沒想到繁滄這麼熱烈,熾熱的目光似乎能把紙少出個窟窿。
“我閉關六百年煉製飛升丹時也未見你這麼想我。”雲瑒笑道。
“當然想,隻是現在比那時更想。”繁滄說,“怎麼提前來了?你身後這人是誰?”
鎏王的目光被雲瑒牢牢吸引,曾經相國為了坐實雲將軍的通敵罪名,甚至不惜找到曾目睹過雲瑒真容的人,根據他們的描述由畫師畫成人像,呈給鎏王做證據,卻想不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多少年來,修仙心切的鎏王時不時會將這幅仙人畫像偷偷取出觀摩,做夢都希望那畫中人就此走出指點他升仙之術。
看呆了的鎏王聽見繁滄的疑問順著目光看去,一張嘴驚訝的合不攏,滿心的話反倒一句也說不出。到最後才不敢相信的大聲說道:“國……國師?”
同雲瑒一起到來的正是那二十幾年前丟下自己消失無蹤的國師,歲月同樣沒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
“王上,我同仙師一起回來了。”國師依舊笑的沉穩隨和。
“我隻指點了你三年,也不曾將你算作門下弟子,你不可將我作為師尊,將來也不能以我的名號行走在外。”雲瑒對他說。
“仙師之命莫敢不從。”國師恭敬極了。
“我今日便要離開此地永不回來,待我二人離開之後你也不可將我的事情傳入坊間,更不可私自為我修廟朝拜。”雲瑒又道。
“這……”國師心中不解。但雲瑒又怎麼會跟他說自己樹敵頗多,要是有朝一日有仇家的修仙者來到此處見到了供奉的石像,那這片大陸哪裏還安寧的了。
“你們若心懷敬意,便給他立一座石像,不要雕刻五官。”雲瑒指著繁滄說。
“仙師之命弟子一定尊崇。”國師答應道。
雲瑒交代完,轉身對繁滄點頭示意,繁滄雖不明白雲瑒為什麼會三十年之期未到就來找自己,但也沒多問,二人祭出飛劍瞬間消失於天際之中,看的鎏王和國師瞠目結舌,雙雙跪拜恭送仙人離去。那一天,王城之上不少人看見他們的天將在另一位仙人的帶領下“飛升蹬仙”就此遠去,沒過幾日,各種添油加醋的傳說像滾雪球一樣越傳越離譜。盡管版本各有不同,但唯一不變的是天將雲滄大道已成飛升成仙。
這種影響在將來百年內都未能消除,無論富貴顯赫的達官貴人還是粗茶布衣的普通百姓都開始熱衷於修道問仙,大小仙觀一夜之間遍地開花,凡是有點聲名的山頭都有那麼幾座被傳得玄乎的修仙之所。而名聲最大的莫過於鎏國王城外的天將廟,每年鎏國科舉武試前都會有不少人在那燒香祭拜,以求天將保佑。
而當今的鎏王已經換了一人,傳聞那年鎏王親眼看見天將飛升後心中頓悟,恰逢國師歸來,不久鎏王便主動禪位,與國師一同周遊問道,以求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飛升成仙。但實際是否如此無人知曉,隻有傳說不斷被說書人添油加醋說了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