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之玉別走(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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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首先跟大家說聲抱歉,父子相認和不落醒來兩章內容一樣,我在第一時間刪除了父子相認,但是大家訂閱的頁麵卻一直有這個章節,為此很多讀者都重複訂閱了。
我沒辦法退訂給大家,連城沒有這個功能。所以為了彌補大家的損失,我寫了這個前世的番外。
最後:請大家準備好紙巾,我是一邊哭一邊寫的,不知道你不會哭。
謝謝大家對之玉和元崇的支持。
……
作為一個有雄才偉略的帝皇,趙元崇向來說一不二。比如,他要立李墨染為後。
在召國的這場內亂裏沒有誰是叛亂者,趙元崇當年被貶去越州,文孝帝立趙元賢為太子。後來趙元崇帶兵攻打回來,手中拿著的,也是文孝帝的聖旨。
沒有人知道,這是文孝帝和趙元崇,最天衣無縫的一個計劃。越州地勢奇特,可以暗中訓練兵馬,在趙元崇被貶之前,文孝帝早已把關於他的身世,說的清清楚楚。所以文孝帝給了趙元崇一道聖旨,是空白的聖旨。
在趙元崇準備好兵力,有足夠的能力對抗一切的時候,這道聖旨就出來了。空白的聖旨,怎麼寫是趙元崇的自由。
文孝帝要讓他心愛的女人,用生命生下來的兒子,光明正大的當召國的帝皇。
半壁江山為聘,天地為媒。趙元崇牽著白發俊美的男子,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進崇政殿,立於龍椅前。他說:“這就是我的皇後,李墨染。”
低沉磁性的嗓音,性感又威嚴十足。十年的仗,使得這個男人的氣勢更加霸道。往日斯文外衣脫去,戰場的血腥,帶著肅然的殺氣。高高在上的帝皇,目光如炬的看著下麵的臣子。他不是在征求百官的同意,而是在告訴他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墨染是個高傲的人,他滿腹才華,精妙絕倫。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如趙元崇所言,但凡趙元賢能珍惜李墨染,他和趙元賢的較量,誰輸誰贏,還不知道。
但是,驕傲如趙元賢,他趙元崇睡過的人,他不會要。
所以結果……在十年前,就早已注定。
從趙元賢把李墨染,親手推給趙元崇的那一刻起。
新婚之夜,舉國同慶。
然……這是他們的第二次新婚之夜。
召國曆史上的第一個男後,穿著男後的鳳袍,風華絕代,乃天下第一美男。這人,本該如九天祥龍,如今,卻是被折斷了雙翼,再也飛不起來。
趙元崇伸手,常年握劍的手,很粗糙。但是這種粗糙摩挲著李墨染下顎的感覺,卻是帶給人前所未有的安心。他挑起李墨染的下顎,兩人麵麵相視。他們似朋友、也似情人。
噗嗤……李墨染笑了。溫和柔情的笑,姿態萬千。
“趙元崇。”他開口,整個召國,隻有他敢這麼叫趙元崇名字。大膽、肆意、驕傲。這就是李墨染,才華橫溢的李墨染。
召國帝皇深情的看著眼前的人:“嗯?”
李墨染捧起他的頭,十年前的誓言,猶在耳邊。
他說:我喜歡你。
他說:你是我碰過的人,你的身上烙著我的印記,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他說:你能毫無顧忌的躺在趙元賢的身下嗎?
他說:願意跟我一起走嗎?我圓你四海升平的夢想,再送你半壁江山。
十年後,半壁江山為聘,他們結婚了。
兜兜轉轉過了十年,原來,他還是嫁給了他。
“我喜歡上你了。”不為半壁江山,隻為十年前的那句,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我知道。”那日他凱旋歸來,聽到了他跟小童在說話,他說:如果有來生,他要助自己打下江山。他便知道,他等到了這個人。
多麼才貌無雙的一個人,而今,屬於自己了。不管是身,還是心。
趙元崇的心在顫抖,是因為緊張。十年來,他打過大大小小無數的仗,卻從沒有像這一刻那麼緊張。
李墨染按著他,躺在床上。他輕鬆的解開帝皇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脫落。今晚,是他們十年來,第一次的坦誠相對。
“之玉。”趙元崇抓住他的手。
“噓,不要說話。”李墨染捂住他的嘴,“感受一下我喜歡你的那種感覺。我從來不知道,幫自己喜歡的人脫衣服,是這麼興奮的一件事。”
興奮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恨不得從他的身體裏流出來。
“趙元崇,要永永遠遠記得今天,我會完完整整的屬於你。”他說的是真的,這樣的自己,趙元賢不會要。而這樣的自己,又怎會甘願躺在趙元賢的身下呢?
十年如一日的思念,夜深人靜時,想起他烙印在自己身上的每一處熱量,都能把自己的身體燃燒了。
李墨染脫完了趙元崇的衣裳,欣賞著成熟冷峻的帝皇,優美無比的身材。看著他身上還沒有消失的、或者永遠也無法消失的疤痕,他的手,一處一處的撫摸過。
趙元崇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涼涼的,他原本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是李墨染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的身上。
“之玉。”心口一疼。
是該怪自己不該那麼狠心,他們之間,錯過了十年。
他以為戰爭無情,把他留在京城是最好的。卻哪裏知道……
“趙元崇,怎麼辦,我怕自己的時間不夠,不夠……”不夠時間來好好愛你。
趙元崇直接揚起身子,把人抱進懷裏。“這一世不夠,那便要下一世。之玉,我會當一個好皇帝,來換取來生的機會,我是天子,天子一諾千金。”
李墨染笑著,卻不說話。他埋在趙元崇的胸口,親吻著他的胸膛,唇和心髒,隔著皮膚,如此接近。
從今天之後,他是皇、他是後,他是龍、他是鳳,龍鳳呈祥,比翼雙飛。
趙元崇,但願有來生。
洞房花燭夜,趙元崇從來不做柳下惠,就算要死,也要死的痛痛快快,更何況美人在懷而不亂,非男人也。
於是一個翻身,他把李墨染壓在身下。
“之玉。”他開口,聲音溫柔纏綿。
李墨染挑眉。他們太熟悉彼此,也太了解彼此,隻要趙元崇一個眼神,李墨染都能知道他想幹嘛。更何況是用這樣的聲音,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體上的變化,更是敲擊著李墨染的心。
“我有十年沒有碰你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是三千六百五十個夜。曾經的夜夜纏綿,早已深入骨髓,這十年來,他忍的多難受。
“我有十年……沒有碰人了。”他的後宮,從來都是幹幹淨淨的。
因為他知道他的之玉心比天高。
“你……”
“我等這一刻,也等了十年。曾經日日做夢,夢中就是這樣壓著你,占有你,侵犯你,看著你恨我、怨我、說討厭我,卻從來沒有一句是……你喜歡我。”那個時候,心有多疼。“我喜歡看你的眼睛,即便恨我怨我,我從來不移開,這雙眼睛沾上欲念時,太美太美,仿佛在說,趙元崇我要你。”
“你滾……”
“嗬嗬……”趙元崇笑了,“之玉,我愛你。”
一見鍾情的愛情,情非得已的利用,刻骨銘心的等待,到半壁江山的聘禮。十年,見證了趙元崇的真心,也見證了李墨染的真心。隻是用了十年,這段時間太長了。
“我也愛你。”生生世世,隻愛你。
兩具修長的身體,結合在一起。
白發散亂,神情妖媚,召國皇後李墨染,國色無雙。
然此情此景,是獨屬於召國帝皇趙元崇的。
天下十國,哪國的君王沒有三宮六院。然召國帝皇的後宮,卻隻有一個皇後,龍鳳同住一宮。
趙元崇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時,李墨染在一邊寫書。
李墨染寫的累了,身體不舒服時,趙元崇親手熬藥、喂藥。
兩年的恩愛,卻擋不住歲月的無情,時間的流逝。
當李墨染閉上眼,永遠沉睡在趙元崇的懷裏時。召國曆代最英明睿智的帝皇哭了,他抱著李墨染的屍體,顫抖著雙手,卻怎麼也鬆不開。
他說:之玉,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