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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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拯救
巴克萊笑起來,“我要拯救他們,”神情如同救世主一般。
巴克萊繼續翻閱著資料。終於調出了六份卷宗,六個人的資料。第一份,楊霖輝,1981年出生於雲南,父親為某特種部隊軍官。1999年入伍,服役於東南軍區第三機步師師部直屬偵查營,2002年入北京軍事指揮學院學習,2004年畢業於特種作戰係,中尉軍銜,服役於西南軍區尖刀特種偵查大隊,任第三中隊第二突擊手,多次優秀地完成了任務,得到上下一致好評,多次得三等功,二等功,特等功三次。於2006年破格提拔為少校中隊長,數次帶領中隊執行任務。於2008年誌願調入347特勤隊,任特勤隊隊長,已執行過各種特別任務67次,成功擊斃、刺殺國際A級通緝犯12人,抓捕政治、刑事逃犯31人,營救人質7次,攔截重要情報24次,抓捕、擊斃間諜20人。
巴克萊嘴角上揚,這絕對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又調出另一份資料,巴克萊最需要的一個士兵。
王銘晟,1987年出生於安徽,年幼時父母雙亡,由祖母撫養成人,祖母於2003年去世,王便於2004年冬季報名參軍,分配到西南軍區16師摩托化步兵旅一團三營九連,由於射擊成績優秀,成為九連狙擊手。2005年其在“反擊05”演習中出色表現,授予三等功,同年參加軍區偵察兵大比武,獲得射擊第一名,格鬥第三名,體能第一名的優異成績,2006年加入東南軍區箭蛙兩棲偵查大隊,2007年進入青島海軍學院學習,2008年提幹獲少尉軍銜,同年加入347特勤隊。加入特勤隊後,執行任務時,使用297發子彈(僅限狙擊步槍)擊殺285人,參加60次行動,三次特等功。
巴克萊更高興了,297發擊殺285人,高達百分之九十六的擊殺率,沒有幾個特種兵能夠做到,更好的是他無牽無掛,容易拉他入夥。
還有一份資料巴克萊也感興趣,這個代號為逆戟的人。原名於仕琮,生於1985年,2007畢業於國防大學特種作戰係,分配到西南軍區機步七師二旅四團直屬偵查連,任中尉排長,在“突擊09”軍演中被楊霖輝相中,於2010年誌願調入347特勤隊,提拔為上尉,任副隊長兼醫務兵。出色完成37次任務,獲得特等功一次。
接著是引信,原名周瀚,生於1983年,畢業於哈爾濱理工大學材料化學係,爆炸力學係,土木工程係,2006年被特別招入華北軍區三十六師師部直屬偵查營,任少尉副排長兼爆破手。同樣在“突擊09”軍演中經楊霖輝動員加入347特遣隊。於2010年調入。
蠻牛,原名李大偉,1988年出生於陝西農村,2005年入伍,因力量過人,服役於西南軍區機步二師三旅八團偵查連三班機槍手,2009年誌願加入347特勤隊。
斥候,原名潘剛,1983年出生於四川工人家庭,父母離異,跟隨父親,父親卻於1998年因意外逝世,其便於2001年參軍入伍,分配到西北軍區新疆建設兵團邊防五師,2003年轉為士官調到東南軍區空降十七師師部警衛營,因師長張洪軍舉薦,加入箭蛙兩棲偵查大隊一中隊。2006年同王銘晟於青島海軍軍事學院學習兩棲偵查,畢業後少尉軍銜,一同加入347特勤隊。
“不錯,”巴克萊很滿意,“要是能搞來一個兩個就好了。謝謝了我的朋友文森特,現在,我要去拯救這些可憐的士兵了。”說著,巴克萊起身離開了。
“祝你好運朋友”文森特起身目送巴克萊,“有什麼事找我比找那老頭子有用。”
“那當然。”巴克萊遂離開。
巴克萊沒有急於去拯救那些士兵,他來到了心理療養中心。
“羅賓,你還好嗎?”巴克萊走到一間隔離病房。裏麵全是白色,空空如也,隻有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四麵白色的牆,天花板,地板。
聽到有響動,躺在地上人猛然睜開眼睛,用綁著紗布的手撐起來,靠著牆壁,“巴克萊,幫我,放我出去。”
“你的精力太充沛了,羅賓,好好釋放一下,洗個澡,睡個覺,去找個姑娘摸摸屁股。”巴克萊蹲在他麵前,他麵容憔悴,已看不出是那個出手毆打衛兵的馬刺了。此刻,巴克萊一臉憐憫地看著他。
“求你了巴克萊,讓我走,我想睡覺…”馬刺已經虛弱了,“吃東西,睡覺…”說著沉沉睡去。巴克萊示意玻璃窗外的人進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便推著一個病床走進來,巴克萊一把把馬刺扔上床,“救救你自己羅賓,”巴克萊便離開了。
巴克萊回到住處,發現桌上有一張信用卡,是花旗銀行的鑽石卡,吃穿不愁了。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黑色的西服,換上它。歐洲人的體格本來就健壯勻稱,何況巴克萊這樣的型男,正所謂脫了衣服有肉,穿上衣服顯瘦。然後帶上已巨細的萬物,便摔門而去。
一架波音737客機徐徐降落在邁阿密機場,火一般的邁阿密。一個約莫四十歲的健壯歐洲男子走下飛機,美國是雇傭兵的天堂,這裏可以注冊合法的雇傭兵公司。巴克萊不會放過這個地方,目標名單上,近30個目標來自美國的大小雇傭兵公司。邁阿密有5人榜上有名,在飛機上,巴克萊便記住了他們所有的信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要想牆角被挖挖倒,就要鋤頭揮得好。
邁阿密市郊,一家拳擊俱樂部。巴克萊走進了這家“泰森出不來”俱樂部,白天沒有很多看客,隻有幾個拳擊手在擂台上練習。巴克萊徑直走到了經理室,推門而入,一股幽幽的大麻煙味。辦公桌後,是一個精瘦的男子,手裏正夾著半卷燃燒著的大麻。巴克萊用手敲了敲門,這個精瘦的人抬起頭,放下左手握著的鋼筆,抹了一把自己的八字胡。
“有何貴幹先生?打拳還是賭錢?”說著又吸了一口大麻,沉醉於其中。
“我找一個人,”巴克萊看了看手機,確認無誤後才抬起頭,“嗯,他叫鮑裏斯·莫克西(BorisMoxie)。”
這人又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我想我這裏沒有叫莫克西的人,我這裏有二十來個拳手,他們有些人沒有用真名,你知道的,這裏是地下擂台。”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一個人,“我想這位先生說的是黑熊。”
巴克萊轉過身看到他,一個二十出頭的白人小夥子,不像拳擊手。“我能帶你去找他先生。”這個白人小夥子準備引路。八字胡也沒有幹涉,巴克萊便跟他走出房門。剛走出兩步,這個小夥子一轉身,看著比他高了一頭的巴克萊,“先生,要我帶路得要小費。”
巴克萊當然明白,點了點頭,從褲子兜裏拿出了錢,從中抽出了一張綠油油地鈔票。一百美元!小夥子二話不說,轉身就帶路,對著巴克萊點頭哈腰。一群守財奴,巴克萊這樣想著。在美國,什麼事情都講價值,講效益,沒有報酬的事情,沒門!
走到擂台盡頭,有一間更衣室。“就是這裏了先生,黑熊先生剛剛來,正在換衣服準備晚上的比賽。”
“好的,謝謝你孩子。”巴克萊示意這孩子一邊兒玩兒去。
“祝您愉快先生。”
星級服務就是到位,一分錢一分貨。
巴克萊輕輕打開門,裏麵正坐著一個人,綁著繃帶。穿著一條紅色的拳擊短褲,赤裸著上身,肩胛骨上肌肉高高地隆起,身上每一處都是鼓鼓地肌肉,還有很多的疤。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經曆過槍林彈雨的人。
“進來之前不會敲門嗎?”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略帶著嘶啞,能感受到那帶著伏特加風味的口音。
“還記得我嗎?黑熊鮑裏斯。”巴克萊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褲兜裏。
鮑裏斯卻頭也不抬,係著自己的鞋帶,“當然記得,因為你,讓我在北非一個子兒都沒拿到。”鮑裏斯咬牙切齒到。
“北非的那次很抱歉,逼不得已。”巴克萊又向屋裏走了兩步,“如果不那樣做,我拿什麼呢。”
鮑裏斯呼吸漸漸急促,這是一個拳擊手快速緊張的方法。“因為你,我現在不得不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打黑拳,如果我得到那筆錢,一切都會改變。”鮑裏斯站起來,轉身瞪著巴克萊,“每天我都在想,我該如何殺了你,現在你卻自己找上門來了。”鮑裏斯握緊了拳頭,一躍而起,一條腿便直刺巴克萊。巴克萊下意識一躲,鮑裏斯一腳則踹在儲物櫃上,薄薄的櫃門便被踢毀。
“鮑裏斯,我是來幫你的,鮑裏斯。”巴克萊一邊躲著鮑裏斯的進攻,一麵解釋道。“把你殺了就是最大的幫助。”鮑裏斯如同野獸一般,用盡渾身解數,擊擊致命,狹窄的更衣室瞬間變為戰場,所有的儲物櫃幾乎被他拆掉。
“我能讓你回到戰場,”巴克萊一麵躲避,一麵繼續解釋,“還有大量的錢,”說到這裏,鮑裏斯停住了手,雙手的繃帶已被鮮血浸染。他坐下來,解開繃帶,拿出一支香煙。“有多少錢?”鮑裏斯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
“一百五十萬美元,鮑裏斯,一百五十萬,”巴克萊倚在被打成廢鐵的儲物櫃上,同樣拿出香煙,抽起來。
鮑裏斯看著他,雙眼狠狠地盯住他,從排風扇孔穿透的陽光照射在鮑裏斯臉上,凸顯出他的那凹凸不平的臉,臉也傷痕累累。“那麼多錢,這次任務肯定不一般。”鮑裏斯十分謹慎。
“你我都是雇傭兵,我們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這次任務很複雜,但是我保證完成以後,甚至完成之前你都有絕對的自由。”巴克萊有些解釋不清楚,鮑裏斯一臉茫然,“好吧,意思是這樣,我們支付你一百五十萬,你可以選擇跟我一起,每天喝喝啤酒,釣釣魚,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再上。或者,你在這裏打你的拳,需要你的時候再召喚你。”
鮑裏斯笑起來,“我選擇和你喝啤酒。”
“很好很好,莫克西先生,兩個月後,加拿大魁北克見,”巴克萊遞上一張卡片,“到了加拿大聯係他。”
鮑裏斯接過卡片,繼續吸著他的煙,而巴克萊則扔掉煙頭,整了整衣服開門離開了。
出了俱樂部的門,正好有一個TAXI,巴克萊便開門上車。這樣找人得找到何年何月啊,巴克萊撥通了幫手的電話……
巴克萊直接去了機場,買了到紐約的機票,他需要幫手,一群說客。他撥通了電話,電話嘟嘟嘟響了幾聲,一個人接起來,一個歡快的男音,“噢,你好巴克萊,好久不見,您有何貴幹啊。”
“劉易斯(Lewis),我需要你幫忙。”巴克萊壓下聲音道。
“這個麻煩是有多大啊,萬能的丹尼爾都需要我這個無名小卒的援手。”劉易斯調侃到。
巴克萊聳聳肩,好像劉易斯可以看到自己無奈的表情似的,“聽著,不是什麼麻煩事,隻是工作量太大,我缺少人手,隻是讓你充當一個勞動力。”巴克萊捏捏自己的鼻梁,噢,他的鼻梁已經夠高了。
“我可拿不動那黑漆漆的槍,而且我怕死,壯丁最好不要抓我這樣的。”劉易斯開著玩笑,聽筒那邊傳來女人的嬌喘,巴克萊明了了。
“不會讓你去送死的,發揮你的特長,不是去搞定哪個女人。”巴克萊調侃著他。
劉易斯此刻沒有覺得有多麼恥辱,反而覺得自己十分光榮,“好吧好吧,老兄,等你從那被雪茄淹死的古巴到美國再說吧。”
“我已經到了邁阿密,大約四個小時到達紐約,請做好接機準備,我要最高檔次的。”說著巴克萊掛了電話,他不想繼續去打擾人家。
巴克萊還未在邁阿密把屁股坐熱,便又坐上波音客機直飛紐約。此時的紐約,已經晚上九點,巴克萊走出機場,卻沒有發現劉易斯,這個精蟲上腦的家夥。巴克萊隻好先點一支煙,站在街道上等。紐約真是個大城市,高樓林立,人來人往,能夠隱隱約約看見新世貿大廈。2001年,一場浩劫,改變了這個城市,也改變了世界。
巴克萊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
2001年,巴克萊初到美國,退役後什麼工作都幹過,保安,保鏢,司機,甚至搬運工。巴克萊迷茫在小意大利,他在這個被稱為小意大利的少數民族聚集區的街道上漫步。身上隻有幾枚硬幣喀喀作響,巴克萊可以說身無分文了。一個異鄉人,無依無靠,很不容易找到靠譜的工作。
巴克萊本可以繼續在德國,或許會有更好的生活吧。巴克萊為了自由和民主,雄心勃勃想到美國開創一番大事業,自己積攢了很多年的錢,大約有四十萬歐元。他本想開一家貿易小商品的公司,從德國進口各種小零件到紐約出售。第一批價值十萬歐元的精細零件,還未入港便被海關扣留。把身上的錢全賠上了,巴克萊便從一個商人變成了流落街頭的無業遊民。
自由平等隻適用於本國的原住民,對於巴克萊這樣的異鄉人,人們不會那麼熱情。距離聖誕節還有三個多月,完全能夠找個工作先做著,然後拿著一小筆錢回去搪塞薇薇安。但是,沒有綠卡談何容易,隻能去打黑工。他這樣盤算著,此刻已經走到了曼哈頓海岸,在這兒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和世貿中心雙子塔。巴克萊聽到了飛機轟鳴聲,一架客機從遠處飛來,機場的跑道可不在這裏,這架飛機十分反常,巴克萊警惕起來,作為一個前職業軍人。
這架客機仍在下降高度,巴克萊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這架飛機一定出故障了,如果栽進紐約,會破壞大量的建築造成大量人員傷亡,而且飛機上極可能還有大量的航油,這樣的話會造成巨大的災難。這時候需要及時的救援,作為軍人的他,曾多次作為救援部隊到各個國家執行救援任務。巴克萊開始與飛機賽跑,飛機卻衝進了世貿大廈。“轟”地一聲,雙子塔中的其中一座樓火光衝天,人們開始尖叫,開始四處逃竄,這裏離雙子塔不過兩個街區。有的人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誰都不知道還有沒有飛機砸向這裏;還有的年輕人則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場浩劫……
這時候,巴克萊敏銳地察覺到,有幾個阿拉伯人似乎並沒有恐懼。他們似乎看起來還十分喜悅。巴克萊感覺到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馬上另一聲轟鳴驗證了他的猜想,另一架飛機撞上了另一座大樓。
“Excuseme,”巴克萊上前向這幾個阿拉伯人打著招呼。不料這幾個人警覺起來,巴克萊從他們眼中看到了勝利般的喜悅,這是一場恐怖襲擊。
“為什麼你們沒有半點恐懼之色。”巴克萊用著英語問道,更像是審問式的。
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大胡子向前走一步,“因為這是美國人罪有應得的。”說完便轉身上了一輛SUV揚長而去。
“嘿,老男爵,我們該去泡妞了。”一聲粗獷的聲音打斷了巴克萊的回憶。
“去你的劉易斯。”巴克萊輕罵一聲,便鑽進福特F105。這輛大塊頭的發動機一聲轟鳴,便離開了機場。
“老男爵,這次你又有什麼麻煩,被追殺了麼?”劉易斯理了理他的雷鬼頭,他的頭發溝壑分明,不需要再過多地整理。光線不足讓人隻能看見他的大白牙。
巴克萊轉過來,用可以殺死他的眼神盯著劉易斯。劉易斯轉過頭看他一眼不由倒吸冷氣,“怎麼了老兄,別用你那帶刀的眼神看著我。”
“下次你再叫男爵,我保證捏碎你的喉嚨。”巴克萊惡狠狠地說到。
“OK,OK,老兄,我隻是開一個玩笑,不必認真,”劉易斯又露出他的大白牙。
“我也是開個玩笑老兄。”巴克萊也笑起來,不過笑容令人發毛。
車子開到了小意大利,左拐右拐進入了一個小巷子,劉易斯隨即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他們一同下車,坐上電梯。“好吧老兄,你有什麼麻煩,我能幫上什麼忙。”劉易斯詢問到,有些小心翼翼,仿佛需要幫忙的是他。
“很簡單,請我吃一頓飯,然後讓我住一晚上。”巴克萊深情地望著他,然而劉易斯似乎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是嗎?這不符合你的個性,讓。”
“不要叫我讓,因為你的這個錯誤,我決定給你找點事兒做。”巴克萊看著電梯的指示燈,十樓到了,伴隨著“叮”的一聲,門自動打開。劉易斯哭笑不得,頭一次聽說請人幫忙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劉易斯卻仍然樂意幫助他,“好吧,有什麼無所不能的劉易斯做不到的,你說吧,我保證搞定。”劉易斯打著包票。
“我要你當我的說客。”巴克萊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