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4章:威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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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威脅(1)
昨天快半夜時董佳接到總裁的電話,布置了今天的事。總裁今天去參加一個重要談判,走之前囑咐他,如果楚晨來了一點要把人留住,留到他回來。楚晨還在看著他,董佳說:“很抱歉讓楚先生麻煩這一趟,我代表嘉恒公司向您表示歉意,同時也感謝您能幫我們找出問題,我也要謝謝你,因為在這幾份文件上簽字的人是我,我當時看的不細,才造成這樣的麻煩,因此給楚先生帶來了不快,我很抱歉。”
楚晨:“沒關係,這些都是我經手的工作,我也有義務提供幫助。那個,我可以走了吧?”說完就已經站起身準備走了。
董佳忙說:“等一下,還得請你等我一下。”他能看的出來,從楚晨的眼神裏,動作上,從楚晨整個人身上都能看出來一個信息:楚晨是真的想走,他好像對嘉恒很厭倦,一分鍾都不想多呆。
可他必須纏住楚晨,於是說道:“是這樣,我要寫一個處理文件,需要你的確認簽字,也就是你要給我作證,證明這幾份文件不是你翻譯的,所以你還得等一會兒,好吧?我很快就好。”
楚晨隻好重新坐下,董佳不好意思的笑笑,給他端來一杯咖啡一些小點心,然後就回到辦公桌坐下,取出一張專用複寫紙開始手寫一份處理文件。
文件寫到一半時,手機響了,是總裁給他發的一條信息:我到公司了。
董佳回了一條信息:人在我的辦公室。
緊跟著總裁又發過來一條:十分鍾後帶他過來。
董佳回道:是。
楚晨乖乖的坐在那裏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賣了。
十分鍾後董佳寫完了文件,對楚晨說道:“我寫好了,請楚先生跟我去簽一下字。”
楚晨跟著董佳出了秘書室,董佳把他帶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楚晨看看門牌上的總裁室的字樣奇怪地問:“這不是總裁的辦公室嗎?你帶我來這幹嗎?”
董佳微笑著說:“文件上需要蓋個章,那個印章在這裏。”他掏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請楚晨進去。就是這個動作騙過了楚晨,誰能想到屋裏有人的時候,也可以用鑰匙開門呢。董佳是用鑰匙開的門,恐怕十個人裏麵有九個都會以為裏邊沒人吧。
楚晨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走進了總裁辦公室。董佳跟著進去,沒忘了把門關好。
嘉恒的總裁辦公室就像許多大公司一樣,寬闊的麵積,一流的裝修,典雅又不失莊重的風格,不豪華,但絕對高檔。辦公桌旁邊的牆上還有一扇門,這是個套間。
董佳讓楚晨坐,楚晨站在門口沒動。董佳在靠牆的櫃子裏找出一個印章,把楚晨帶到辦公桌前先讓他簽好字,再蓋上章。楚晨問他:“這回我可以走了吧?”
董佳點點頭:“我的事辦完了。”可是他緊接著說的話卻讓人聽不懂,董佳說:“楚先生,我先走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不過疑問馬上就有了答案。套間的門不知何時已被打開,溫聿霆就站在裏麵。
楚晨顯然被無聲無息就驟然出現的溫聿霆嚇著了,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個幹淨,心髒急劇收縮,這口氣差點沒上來,要不是強力控製,他能當場叫出來。不是楚晨的膽子小,四年前的那場事故給他造成了重度精神創傷,一點驚嚇就能讓他十分不舒服。
他驚愕地看著董佳,董佳麵不改色的微笑著轉身開門出去,反手把門關好,隨後是清晰的鎖門聲,董佳在外麵竟然把門給鎖上了!
楚晨壓製著自己的不適,後退幾步坐到了沙發上,他明白董佳既然敢鎖門,自己今天就沒那麼容易能從這屋子走出去。看來從早上那個副主管打來電話開始,坑就挖好了,隻是不知道溫聿霆大費周章圖的到底是什麼?
他後背貼緊沙發,先是全身舒展放鬆,然後貌似自然的調整著身體的姿態,身體很快就進入戒備狀態,隨時可以發起防禦或者攻擊。
這一整套動作都是在別人看不出來的情況下完成的,這是在長期的特殊職業生涯中訓練出來的。
楚晨不說話,他不動聲色的等著對方的下文,同時悄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裏的情況用五秒鍾就能觀察完畢。
總裁室是裏外套間,外麵這間沒有能藏人的大型箱櫃一類,隻有兩排沙發下可以藏人,至多能藏下兩個人,除非牆裏有夾層;裏間情況不明;外邊走廊上沒有任何動靜,但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也許早就埋伏好了人;地形已看好,一旦受到襲擊,唯一的出口是屋門,他看看實木門,不知道裏麵有沒有夾鋼板或者金屬網,剛才進來時覺得這扇門在7到8公分之間,如果沒有夾層,他最快能用三秒多就破門出去。今天身上沒帶什麼東西,隻有領帶和腰帶可以應急。沒人看得出來楚晨的領帶跟正常的領帶不一樣,他用的領帶和腰帶都是沈誌送的,是特殊製品。:所有情況中最讓楚晨迷惑的就是動機,溫聿霆這麼做的動機到底是什麼?難道他參與了什麼地下集團?或者知道了自己以前的職業?他是想襲擊自己,或者是,想要利用自己?
楚晨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如果溫聿霆想襲擊他或者利用他,他會不會反抗?
溫聿霆萬萬不會料到就這麼短短半分鍾的時間裏,楚晨竟然考慮了那麼多。他為了盡快把楚晨搶回來才出此下策,做夢都沒想到楚晨正在考慮怎麼從這“危機四伏”的總裁室突圍出去,以及是不是直接挾持他當人質。
楚晨就那麼看著溫聿霆,不說話,不動聲色,以靜製動。
溫聿霆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剛才楚晨初見他時的驚愕慌亂和瞬間沒了血色的臉讓他心疼,可現在他卻從楚晨的眼睛裏看見了冷靜的漠然,那是不帶一點感情的漠然,不好奇,不驚訝,不耐煩,無視,以及冰冷的漠視,跟昨晚聚會上對著廖今桐和長其軒笑著的那個楚晨判若兩人。
他的心一點點的疼起來,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