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問卿心
    ¬——我很想問你，你的心裏，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可有可無，亦或隻是過客而已？
    ——難道你就沒想過，你是我的生命？
    ——那不可能啊。
    陽卿站在寢宮的窗邊，身著白絲內衣，白瓷般的肌膚若隱若現。他有一頭銀色的長發，逶迤這拖到了地麵。那張臉冷若冰霜，卻也美得驚人。不同於冷煙那樣得豔，而是透著白霜的病態美。銀白的眉，淡色的唇，眼睛也似乎是淡色的。
    寢宮的伸出傳出急促的呼吸，纏綿著房間內若有若無的麝香。
    “教主，教主，莫離要不行了，求求教主……”
    寢宮的深處是一張純白色的大床，帷幔紗帳皆被挽起，可以看見上麵全身赤裸的少年。這少年神色頗為痛苦，全身都泛著緋色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他聲音也是及近纏綿的，期望可以得到仰慕已久的教主的垂憐。
    “啊，啊，教主……”
    陽卿轉身，目光悠悠，似有地獄鬼火，隻是在瞬息就熄滅了。陽卿走到床邊，用水卷起莫離的一撮頭發，放在唇邊吻了吻，就是這樣的一個簡單動作，讓少年的身體體溫迅速上升，腦內空白。
    陽卿，“莫離真是乖呢，今晚選你確實是個不錯的決定。”
    莫離眼角濕潤，顫抖著手抱住陽卿的脖子。陽卿卻把他推倒，沒有任何前戲就進入了少年的身體。莫離把頭高高揚起，吸取空氣。
    其實剛才他自己已經進行擴充了，但是他還是有些難受。
    在長陽教，教主每隔三天就會從教裏挑選一個人為他提供精元，今日恰巧就選到了莫離。其實也並不算是恰巧，陽卿選人，武功都要是長陽教內排名前二十的，為了得到陽卿的垂憐，莫離從剛進來那天就開始拚命練習武功。他等這一天太久，拚盡全力想要討好這個把從深淵救出來的人。
    “教主，教主……”
    陽卿微微一笑，撫摸莫離濕漉漉的長發，身下的動作卻不溫柔，一路長驅直入，顛龍倒鳳，直到最後，莫離已經撐不住昏倒，陽卿才把自己抽了出來。
    他溫柔地摸摸莫離的頭，“莫離莫離，你不該對一個不可能的人抱有幻想，結果隻會讓你承受不起。”
    他的聲音很飄渺，漸漸飄散在夜色裏。
    二更天時候，雲來客棧店小二出門上個廁所，突然覺得頭頂有什麼東西飄過，便抬頭望了一下。一根雞骨頭從天而降，恰好砸到他腦門。他本就迷糊，正想罵一句，卻又看見有人從天上飄過，於是趕緊提了褲子跑進房間，狠敲自己的腦門。
    江湖正派各領袖夜間外出，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公子，你好歹不要這個時候吃雞腿啊。”季遙跟著慕容雲玫的步伐，稍稍有些吃力。他醫術了得，武功倒是差得不行。
    李世汐被慕容雲玫提著，也沒有什麼不適，似乎習慣了。他一隻手裏拿著油紙包，另一隻手拿著啃了一半的雞腿。
    “人生得失意須及時盡歡，不然也不知後來會不會遭遇不測，”他朝前麵並排著的林書訣和林紫狐看了一眼，又低頭吃起雞腿來，“多吃也可以減壓。”
    “王爺倒是好享受。”水鏡跟在後麵，腰間別了一直短蕭，她盈盈一笑，隻是那雙眼睛有些耐人尋味的東西。
    她第一次見李世汐的時候，是在京城，那時她還不是音朔教教主，李世汐也並未被封為王爺。那時他隻是個少年，卻是一個讓人望而卻步的殘忍嗜殺的少年。時隔多年，原來那個人似乎又回來了，依舊殘忍依舊嗜血，卻又像有什麼不同，不完全血腥。
    水鏡搖頭。真是一個矛盾的人啊。
    可是她喜歡，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啊。或許這份感情無法得到回報，還是希望可以以玩笑的方式繼續進行。
    唐門分壇側門，壇主已經等候多時，江湖人士毫不拖泥帶水，徑自走進門內。
    林紫狐有些不安，往林書訣那邊靠了靠，“師兄，我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林書訣拍拍林紫狐的頭，用唇型對林紫狐說，“不必太強迫自己，我們是要全身而退的。”
    李世汐在他們身後，啃了一根雞翅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