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開始 第廿七章 開門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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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結束後,我便以明天有工作為由提出回酒店休息。歐陽旭倒也願意尊重我的意見。
走出了“燕尾蝶”,才發現外麵飄起了牛毛細雨,寒意陣陣襲來。我瑟縮了一下雙肩,用雙手抱住手臂。歐陽旭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暖暖的把我包裹了起來,他這個看似體貼入微的動作頓時讓我感覺到尷尬無比,瞬間漲紅了雙頰。隨即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沁入鼻腔。居然是阿瑪尼寄情水的味道!他是一個對自己看中和喜歡的東西十分執著的人。過分的執著便是執念!這個認知讓我感覺到危險,我有些害怕與他單獨相處。
正要取下他的外套,卻被他捉住右手阻止。
“披著!我不想你因為要拒絕我而受涼生病。”他低頭把目光著落在我被他抓住的右手上,低沉地說:“不要讓我的又一個第一次慘遭失敗,好嗎?”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努力鎮定地說:“謝謝你。”
上了車我就將外套脫下,整齊的放在後座上,這次他沒有阻止我。兩人一路無話。他在想什麼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以後一定要躲開歐陽旭,不能與他產生任何交集。
回到酒店,剛剛洗完澡就接到了蘇駿辰打來的電話。
“BJ,還好嗎?”蘇駿辰溫柔愜意地問我。
為著他的細致,我心裏甜絲絲的。“嗯,不錯。大氣磅礴,高貴典雅。”
“你打算在那兒呆幾天?”他又問。
“最多兩天吧。”因為遇上歐陽旭,我不想在BJ多做停留。
他很是奇怪:“怎麼不多留幾天?”
“今天遇到歐陽旭了。”我直陳其事。
“好,我知道了。”他聽話聽音,一點就明白。停頓了幾秒鍾,語氣忽然一變,曖昧地問道:“我不在身邊,能睡好嗎?”
“我已經要睡了。”我翹起嘴角,嬌怯地說,臉上風情嫵媚盡顯。
“那你睡吧。晚安。”他聲音裏帶著淡淡的愉悅說。
“晚安。”我放下電話,安心睡覺。
如此一夜好夢。
七點,我準時起床,管家已經按照昨晚的要求在餐桌上擺好了精致的清粥小菜。
因為下午有工作,也為了避開歐陽旭,我並沒有出門逛街的打算。用過早餐便交代管家,幫我聯係一位化妝師,請他在下午兩點鍾的時候到房裏來為我化妝。
管家離開後,我打開電腦查收工作郵件,然後開始完成必要的工作任務。因為所有的底稿都已掃描進電腦,我隻需要在電腦上完成後期製作就好了。
八點整,貝貝打電話來說她將帶著覃女士和那位作家一同來拜訪,大約在半小時後到達。
八點二十分,有人摁響了門鈴。我起身去開門。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大束美麗的紫羅蘭,大到嚴嚴實實的遮住了來人的臉。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美麗驚呆了!
“早安,蘇太太。”來人神清氣爽地說。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連忙捂住嘴巴,害怕自己會興奮得尖叫出來。
蘇駿辰英俊明朗的笑容出現在花束後麵,“蘇太太,你是不是應該給送花小弟一個打賞呢?”
我緩緩靠近他,貼近他的懷裏,雙手捧住他微涼的臉頰,踮起腳尖,閉上雙眼吻上他溫柔的唇瓣。熟悉的味道從唇齒相依間傳遍全身,雙手慢慢向後環住他的脖頸。他的手移到我身後,讓我柔軟的身體與他健碩的胸堂貼合得更緊密。當他主動結束這個幾乎令我窒息的吻後,我螓首低垂,靠在他懷裏輕輕喘息,風情萬種地低呼他的名字:“駿辰!”
他身軀微顫,不敢置信地問我:“蕭然,你在叫我嗎?”
“是的,我的蘇先生。”我輕輕仰頭,柔情似水地看著他。這是我第一次在兩人親密獨處時叫他的名字啊!原來,這就是靈魂的悸動。
他騰出右手來,用指腹輕輕描摹我彎彎秀麗的柳葉眉、宛若秋水的眼睛、俊秀挺直的鼻梁、甜蜜如櫻桃的美唇。“你是我的,蕭然。”
這一刻,我感覺吸入的空氣都是甜的。
覃女士一行幾人準時到了。我立刻通知管家幫忙準備茶水、點心、水果。我自己則將可能需要用到的繪畫工具準備好。
雲盛今年力捧的新銳作家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女作家,雖然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但是她的眉宇間透出一股鍾靈毓秀的氣質,很是耐看。我和她討論工作的時候,貝貝陪著我們,並做了詳細的聊天記錄,以備疏漏。蘇駿辰和覃女士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
下午,約好的化妝師準時來為我化好妝,並將頭發織成一條略微鬆散的長辮子從左邊垂在胸前。待他離開後,我才換上熨燙平整的白色棉布連衣長裙,蘇駿辰則換上麻質的白色襯衫和卡其色休閑長褲,陪我一同去赴宴。
晚餐結束後是自由時間,我和蘇駿辰先行離開步行去了大廣場。路上行人不少,車流不息,可是我覺得周圍很是寧靜。
“蘇先生,你身為老板,應該以身作則。怎麼可以經常曠工呢?”我晃蕩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詼諧地說。
他的眉宇、唇角都含著笑:“蘇太太在哪裏,蘇先生就在哪裏!”
這樣肉麻的話竟然自然而然的出自他的嘴裏。我忍不住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輕輕甩開他的手,忽然一邊向前奔跑一邊回頭問他:“如果我跑了呢?”
“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追回來!”他跟著我後麵一邊追逐一邊回答。
我開心的拎著裙擺向前跑,他在我身後緊緊相隨,仿佛我們此刻身處在一個隻有我和他的平行空間裏。我快樂的笑聲飄蕩在這個既古老又現代的城市裏。然後從這裏一直一直飄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和蘇駿辰的婚禮定在新年的元旦舉行。為了那一天能成為最美麗的新娘,我三次飛去美國為定製的婚紗試身。林素月說我太作了。我說,現在還能作一下,就放肆作好了,作累了也就不作了!她隻好無語抬頭望蒼天。
梧桐路的別墅已經重新裝修完畢,裏麵的所有裝飾全部由我親自挑選,致力打造一個溫馨浪漫的家。蘇駿辰隻是寵溺的任由我來回折騰。
那輛舊車我請蘇駿辰找人幫忙處理掉了。將賣車所得的40%寫成一張支票寄給了前夫楊一舟,剩餘的60%存入我私人的小金庫。
蘇小雅的病情在陳寶林教授的悉心治療下,有了很大的進步。她已經開始進行語言表達方麵的康複訓練,雖然暫時還不會說話,但是已經能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在莫離和莫琪的鼓動下,我開設了自己的獨立工作室,位置就在離BOC不遠的一座舊公館裏。蘇小雅因為不能去學校接受正式的教育,陳教授建議讓蘇小雅跟我學習繪畫,於是她便每天都跟我一起混在工作室裏,她的繪畫技藝也取得了很大的進步,隱隱有自己的風格。
我的身體在陳教授的調理下,已呈現出好轉的趨勢。我也曾偷偷問過陳教授,這是不是我能生孩子的信號。陳教授說,身體健康隻是懷孕的一個因素,能不能懷孕還是要等機緣,不可心急強求,那隻會適得其反。我黯然無語。機緣?什麼是機緣?
而莫琪生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每次見到他的時候,我都愛不釋手,親了又親,毫不厭煩的跟他“咿咿呀呀”地說話,總是喜歡叫他“我的乖女婿”!
歐陽旭和林素月成功合作,開始了他們合力征服南方餐飲市場的計劃。我問過林素月什麼時候要孩子。林素月沉默了很久,才說新的工作計劃才開始,暫時還沒有生孩子的打算。我本想勸她趁著還沒到三十歲先把孩子生了,又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合適,便沒有多勸,隻是打趣地玩笑說:咱倆一起生孩子,然後告訴他們是不同媽媽生的雙胞胎。林素月幹笑了兩聲,便借口掛斷了電話。
明天就是元旦了,將是我人生中“一元複始、萬象更新”的大日子。爹媽和哥哥們都已經到達了S市,住進了婚宴現場的酒店裏。為了迎合嫁娶的風俗,婚禮前夕我也要住在酒店裏,不能住在我們共同生活了大半年的公寓裏。而我因為將結婚的鑽戒落在了公寓裏,蘇駿辰的電話又總是無法接通,我隻好自己開車回去公寓拿。
當我把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發現大門沒有反鎖,我暗責自己粗心大意竟然連門都沒有鎖好。推開大門,發現客廳裏有燈光,而應該住在蘇爸那邊的蘇駿辰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見我推門而入眼裏閃過一絲驚慌。沙發的另一邊坐著一個女人,她背對著大門和我,可即便是背影,我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我認識的人。她是誰呢?為什麼在這個時間,和蘇駿辰一起出現在這裏?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到客廳裏:“駿辰,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女人抬頭打量我,那眼神仿佛是在估量一件物品價值幾何般放肆。
我心裏掀起了一層一層的波浪,臉上也隻能強製鎮定著。
客廳裏異常詭異的靜默了兩分鍾。那個女人放棄了對我的打量,似乎對我評估完畢,價值已在她心中。她坐在那裏,微笑著說:“你好,我是蘇駿辰的前妻、小雅的媽媽——趙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