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開始 第十一章 蕭然“碰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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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駿辰結婚十天了,兩人的夫妻生活和一對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平靜如水。
為了對小雅的病情有更多的了解,我開始閱讀大量相關的醫學著作和資料,甚至去各大醫院的精神科掛號谘詢。當然還要為自己的身體尋醫問藥。雖然我們還沒有完成洞房花燭夜,但是那一天早晚會來的。調理好自己的身體,為完成自己成為母親的心願而做好準備。孩子會不會再來選擇我,我不知道,至少我為此努力爭取過,將來也不後悔。
我今天預約的醫生是中醫學院國寶級有“國醫大師”稱號的陳寶林教授。西方醫學雖然昌明,可很多地方卻不如中醫。西醫眼裏隻有血肉骨骼物質,中醫卻包容著陰陽經絡氣血精神,很多讓西醫手足無措的病例到中醫這裏煥發出生命的奇跡。在抗生素泛濫的今天,中醫的白藥依然是國家級保密配方。也許小雅的病情通過中醫的治療手段能得到更大的改善。
陳寶林教授並不是所有的掛號都接的,他能接我的掛號是因為蘇小雅的特殊病情在當下的國際醫學界都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法,而他的課題組正在開展中醫術對人類精神方麵的醫學研究。
所以我要去的地方是陳寶林教授在醫學院的研究室,不是醫院。
原本猜想研究室就是一間大辦公室而已,結果我錯得離譜!陳教授的研究室占用了醫學院一棟五層樓的教學樓,而他的個人辦公室就設在一樓的角落裏。
不輕不重,節奏均勻的敲三下門。裏麵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進來!”
我緩緩推開門,裏麵有兩個人,對著進門位置的老年男士正是我見過照片的陳寶林教授,頭發灰白,梳著整齊的大背頭,雙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鑠。
“您好,陳教授。”
他微笑著說:“坐吧。”
“謝謝您!”我輕輕拉開椅子坐下。
他看看掛號時登記的信息資料,問到:“資料上說患者是一個七歲的女孩子?”
“是的,陳教授。”我恭謹地說,“因為孩子的病情特殊,所以我今天並沒有帶她本人過來。但是我將她之前在美國治療時所有的病例和用藥資料全都帶過來了,還附有治療後的情況介紹。”
“但是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光看資料隻怕有偏頗。”陳教授嚴謹地說。
“我知道,這也是我今天來見您的第二個目的。之前在美國治療時,醫院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孩子對醫院產生了強烈的抗拒心裏,所以才匆匆結束治療回國的。為了能盡快幫助孩子恢複健康,我想請陳教授勞動大駕去我家為孩子看病。”
“這……”陳教授似乎有些為難。
“我知道陳教授您的時間寶貴,我可以再次排隊掛號,等您安排好時間我來接您。”我誠摯地說,“陳教授的研究室正在做人類精神方麵的課題研究,我女兒的病情對陳教授來說不是很好的臨床病例嗎?”
陳教授的神情變了變,我繼續說:“陳教授,我帶來的資料裏有關於我女兒的智商測試報告,她的智商超乎常人,誰知道將來的她不會是另一個讓全世界震驚的人才呢?”
陳教授一聽立刻從資料裏查找那份智商測試報告,並認真仔細地閱讀了三遍。讀完之後,陳教授翻看了自己的工作安排表,對我說:“星期五的下午一點,你到這裏來接我。”
我站起來,對他鞠了一躬:“謝謝您,陳教授。”
出了研究室,我很開心,一邊開車一邊給蘇駿辰打電話:“蘇先生,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聽他的聲音我都能想象出他此刻臉上愉悅的表情。
“我……”突然一個中年女人從車子右邊竄了出來,我緊急踩了刹車,也幸好這是離校區不遠的轉角,我的車速不快。“蘇先生,我這裏有臨時狀況,晚一點再給你打電話。”說完匆匆掛斷,下車去看那個中年婦女。
隻見那個中年婦女斜躺在我車子的右前方,嘴裏發出疼痛的呻吟聲。我抬頭四處張望,沒有看見要找的東西,於是拿手機拍了幾張現場的照片,然後走過去問那個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這位大姐,你沒事吧?”
隻見那個中年婦女捧著頭:“哎呦,我頭暈!”
我蹲在她麵前,微微皺了皺眉,保持語氣的平和:“這位大姐,我送你去醫院吧!”
“哎呦,我頭暈,腳也痛,動不了。哎呦……”
我拿出電話準備撥“120”急救電話,突然衝出三個青年男人把我團團圍住。1號男人蹲下去問那個中年婦女:“這位大姐你怎麼了?”
“她開車的時候講電話,把我撞了。我現在頭暈,全身都痛啊!哎呦……”
我微微一笑,這演技也太假了!
2號男人說:“你撞了人還笑得出來,你太沒有人性了!”
3號男人說:“是啊!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目中無人,不把別人當人。”
我站起來,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唱一和。
1號男人說:“喂,你開車時打電話違反交通法,現在還撞了人,要受法律製裁的。我勸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這事兒了了。”
喲,不錯,還是個懂法的!我又笑了笑。
“這位小姐,我看你也是個斯文漂亮的人,發生這樣的事對你也不大好。咱們先把人送去醫院驗個傷,你再跟這位大姐商量商量看怎麼把這事兒給解決了,怎麼樣?”1號男人說。
我淡淡地說:“這位先生,你的提議很好!”然後頓一頓,隻見幾人含蓄地打了一個得意的眼色。
我又說:“不過在去醫院之前,我需要打個電話,可以嗎?”
他們幾人又互相傳了個眼色,1號男人點點頭,“你打吧!”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110”,那邊很快就有警務人員接了電話,我把這邊的情形詳細的說明白。那邊回複說十分鍾內警察就會感到現場。
1號男人略有些緊張地問:“你怎麼報警了呀?你這一報警等待你的可是法律製裁。”
我說:“這位先生,你既然懂法,應該知道遇上交通事故最好是請警察來協調處理,對這位大姐、對我都公平。至於您說的法律製裁,待警察立案偵查結束後,我該受什麼處罰就接受什麼處罰,絕不會躲避。”
“其實吧,我也是為你著想。你說你賠點錢就能私了的事兒,何必要驚動警察呢。搞得大家都麻煩。”1號男人說。
“越不想麻煩,將來越麻煩。”我說。
警察比預想中來得快,那幾個男人在警察來了之後就借故離開了,隻留下那個中年婦女繼續“扮演”受害者。在警察的陪同下,我帶她去醫院驗了傷,然後又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接待我的那位女警說,這些人都是慣犯,專門挑有違章嫌疑或外地車牌的車輛下手,很多人都栽在“怕麻煩”三個字上同意私了,被他們得逞。
等我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我在電話裏跟蘇駿辰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囑咐我開車回家時小心駕駛。
這件小事並不足矣影響我的心情,真正影響我心情的是它讓我想起了一件過去的事情。“碰瓷”的人固然可惡,可選擇怎樣的方式解決問題要靠自己。楊一舟第一次開這輛車出去的時候在路口想要搶三秒,就遇上了“碰瓷”的,車子被迫停在人行橫道上,不僅車被劃傷了要重新做漆麵保養,還被那些人坑了5000塊錢。為此我們發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吵,他說在那種情況下他隻能選擇私了,我不應該為了錢跟他斤斤計較;而我的意思是遇事不可以抱有僥幸心理,否則隻能讓自己更麻煩。事實證明確實如此!最後他還是要接受交警的罰款和扣分。
蘇駿辰回來時,我正躺在床上發呆。天色已經暗了,家裏沒有開燈,外麵的公共照明透過陽台照屋來,給房裏增加了一些朦朧暗淡的光。
他在我身邊坐下,伸手捋了捋我散亂的頭發,“怎麼了?”
我輕輕抓住他的手貼在麵頰上:“我想換輛車。”
“好。”
“你不問為什麼嗎?”
“如果你想說自然會說。”
我把他的手移到唇邊吻了吻,“謝謝你!”
“你是我的妻子。”他低頭吻吻我的唇瓣。
“我餓了!”
“我們出去吃飯。”
“我想喝砂鍋粥。”我坐起來,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在他頸項邊輕輕嗬氣。
他抱著我的細腰,上下溫柔地撫摸:“和平商廈附近有一家潮汕海鮮砂鍋粥鋪。”
感受到他脈脈的柔情,我不禁想要知道那個放開他的女人是怎樣的。“小雅的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
“跟你不一樣的人。”他避重就輕的回答。
“嗯!”小雅的媽媽也許是他心裏難以抹去的一道傷口吧。我一隻手撥弄著他短簇的頭發根部,心不在焉地說:“那就好!”
“怎麼說?”他的頭微微一動,不解的問。
我將唇貼在他脖子上,輕輕張合:“我不喜歡做替身!”
他扶住我的頭,與我四目相對,雖然燈光晦暗不明,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眼裏的堅定:“對於已經失去的東西,我不會留戀,更不會去找一個似是而非的替代品。”
“我知道了。”我認真地回答,這是他對我的承諾!在他心裏,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