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濃密的黑色長發自然而微卷地披散在肩膀上，精致的鵝蛋臉沒有任何人工成分，微微抿著的嘴唇像清晨被露水浸泡後的花瓣，鮮豔欲滴，楚楚動人。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就是天然帶了高光出門，柔和美麗的不成樣子。
    “恩，是公司的新人。”莫遠帆的眸子依然沒有從程燃身上移開，那屬於混血的獵鷹一樣的眼睛像是帶著鋒利的鉤子，“不過，總覺得，你好像很熟悉……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我是說，在今天的會議之前。”
    如果程燃是個漂亮的女明星，我一定會認為這是老板想要潛規則他之前的說辭。
    “抱歉，並沒有。”程燃無所畏懼的對上莫遠帆的視線，回答道。
    “是嗎？”莫遠帆輕笑了聲，也沒有想要深究的意思，很快就轉身和女伴說笑著上了樓。
    而走在我身後的程燃也很快走到了我身邊，“走吧。”
    他目光低低地自然垂落在桌麵上，睫毛柔軟得仿佛能被風吹動一樣。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那種風淡雲輕的平靜像一個在時裝秀後台無所事事趁著空當在看一本無聊小說的模特。
    我總覺得，他和莫遠帆之間的氣氛很怪——事實上我覺得，是程燃本人，單方麵在抵觸莫遠帆。
    接下來的幾天程燃都沒有通告，這種悲催的感覺其實很正常，除去第一次就參演了林密的電影這種事情，其他時間這種慘相就是十八線小明星的正常日常。
    好在程燃本來就顯得非常消極怠工，沒有通告的日子對於別人也許是煎熬，對於他，我猜測可能是清閑。
    就比如現在，在我奮力打掃著衛生的時候，他正文藝範兒的拿著一本原文書看的很起勁，不過正如蘇小童說的——程燃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移動性謎團，到現在為止，竟然連個學曆都沒有被曝光過，雖然憑著他這通身氣質，也不像是沒有什麼文化的。
    “阿柯，等會兒給洗點葡萄。”他翻了頁書，頭也不抬的吩咐道……這公子的習氣。
    “哦。”我點了一下頭，心裏一個熬不住，很是好奇的到他邊上坐下，瞄了眼他手裏麵的那書——說實話憑著我的大學英語四級水平還真是hold不住。
    “程燃。”
    “什麼？”他沒抬眼，語氣淡淡的，在這陽光明媚的早上還帶了絲舒服的涼意。
    我在心裏斟酌了一下措辭，最後還是決定直接說重點，“認識你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學曆呢。”
    他愣住，忽然“撲哧”笑了聲，一雙幽豔的眼睛帶著笑意看過來，“怎麼？你還對文化水平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