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醫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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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正打算繼續揍這些不知死活,敢在他們地盤上挑釁他們的人,突然。
“住手”
一個聲音包含溫怒的聲音。
“範少”
“範少好”
拳頭,腳,又收回去,那幾十個混混立馬恭敬的對著那個出現的人道。
“是叫你們維持這裏的治安,不是叫你們來這裏打人。”
範辛的臉此時冰的可以掉渣。
“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有你們這麼對待這些公子爺的嗎?”
“你們惹不起,滾回去。”他不耐煩的踹了一腳其中一個人。
幾十個人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範辛走在幾個受傷的人麵前,後麵還跟著兩個黑衣黑褲的男人。
一點都沒有注意一旁的文錦。文錦本來還想自己該怎麼向他打招呼,似乎不用了。
“這位是陳書記的兒子陳知悉吧,那這位姓姚的,估計,估計是姚局長的兒子吧。”他沒有關心其他的人,單單的走到陳知悉麵前。
陳知悉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可是他知道他是誰?還把他們的身份說出來,這下可回去要被揍一頓了。
“嗯,不知道你是?”
“一個普通人,陳少爺不用關心我。他們不懂事,希望陳少爺能大人有大量。”他說的很卑微,可是,陳知悉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根本不在乎。他仿佛隻是在走個過場。
他也隻好陪著走,盡管被揍的是他們,也是他們自己先挑事的。
“是我們的錯,多謝範先生解圍。”他沒有忘記那些人的稱呼。
範辛擺擺手。
“那我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感謝。”陳知悉說著,就示意兄弟們走人。
“文錦,我們走吧。”他叫那個人,再叫他的名字隻覺得心都是甜的。
“嗯。”
幾個人攙扶著出去,範辛看到文錦扶著叫陳知悉的那個人,頭抵著頭出去。
那麼親密的倆人。
範辛覺得現在的他實在想揍人。
“範少,怎麼你今天這麼奇怪?”隻見範辛身後一名黑衣人問道。
阿祥有些奇怪自家老大今天的反應,平時遇到這種情況,範辛是絕不會出手阻止屬下的,加上這件事,本來就是那幫人先挑頭。還有,他現在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那種憤怒,他從沒過。
他們倆跟範少三年多了,第一次見他有怒不發。
他的眼神,像是蘊含著火山噴發的力量。
範辛沒有回答屬下的問題,他冷冷的看一眼四周看熱鬧的人。於是,大家都非常識趣的散開。他頭也不回的走,留下一句話。
“別跟著我,你們回家吧。”
家?阿祥,阿斌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會去哪?範辛不需要想就知道。他上車,直接開去最近的醫院。
“那個,我就走了。”把幾個人掛號,文錦這才發現已經是十二點過了。
“嗯,你回去吧,我明天會打電話給你的。”陳知悉有些抱歉的繼續說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平時我們雖然鬧騰但也很少會和人打架。”為了不毀掉文錦心中的陳知悉的形象,陳知悉急著解釋。
文錦笑了笑,說道。
“我知道,要是我女朋友和別的人在一起,我也會受不了的。”
陳知悉跟著點點頭,誰知道他心裏想的是,要是我男朋友跟別的人在一起,他會宰了那個小子。
“那我走了。”
陳知悉的傷隻是皮外傷,可是他們中的幾個有點嚴重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加上本來就晚了,他就決定在醫院待一晚。他有些不舍的做了一個拜拜的姿勢。
從醫院裏出來,外麵路燈通明,一陣寒風吹來,文錦把衣領攏了攏。
現在已經是寒秋,晚上是最冷的。
孤單的腳步聲輕輕的響起,文錦往家走。
突然一聲咳嗽聲在前麵路燈下麵響起。文錦雖然沒有看清那個人的長相,可是下意識就告訴他,他是範辛。
“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文錦停在他麵前,冷淡的問道。
今天晚上的月亮不知道去哪兒,夜空一片黑暗,寂寞的黑色點綴著每一寸角落。範辛把目光從夜上麵挪下來。
“你不問什麼嗎?”
文錦搖搖頭,他其實不在乎。
範辛這才有些著急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該生氣的是他,可是文錦用這種語氣,這種目光,讓他突然覺得他什麼都不是,在他心裏什麼都不是。
“我要回家了。”他低低的說道,就打算走。
一隻手一下子捉住他的手臂。
範辛拉住了要走的人。他知道文錦不喜歡有人碰他,可是潛意識告訴他,要是他現在讓他走掉,他就沒有希望了。
“放手。”他想掙開那隻手,可是手的主人力氣很大。
“你在生氣嗎?”
“生氣?憑什麼我要生氣?”文錦嘲諷的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
“難道你聽不懂嗎?我沒有生氣,我也沒有什麼資格生氣。”
接著他又說,“我應該感謝你不是嗎?你剛才幫我們解圍,我現在補上,謝謝範少。”
範辛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還說你沒有生氣?你是在氣我沒有告訴你我的事情嗎?”
“不是,我沒生你的氣,沒有就是沒有,管你信不信,放手,我要走了。”文錦實在是不想再跟這個人解釋什麼。他現在隻想離開。
可是那個人,既不說話,也不放手,文錦又不可能不要他的手。就在他不耐煩的打算強行扳開範辛的手時,範辛說話了。
“你怪我沒有告訴你我的事,你問過我嗎?你不問我,我當然也不會想告訴你,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分享的。”
“文錦,你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麼?又或,你想我告訴你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甚至連自己過去的事都不知道,你居然還問我知道些什麼,範辛,你可是真了解我。”他突然就有那個力量甩開了範辛的手,可他不急著走,他待著原地,盯著範辛,嘴角帶笑的說道。
文錦想從那張總是沒有表情的臉上找出一點破洞,可是,他失敗了。
“你想知道什麼?問我,我會告訴你。”隻要你能原諒我,範辛的心裏默默的說道。
“範辛,其實我真的沒有生氣。”好像聽到範辛的心聲似的,文錦說道。
“我也什麼都不想知道,可是現在我真的脾氣不怎麼好,所以,讓我走,我們以後再討論。”他雖說讓他走,卻已經邁上離開的腳步。
範辛隻能看著文錦離開的背影,消瘦的背影。
“文錦,你知道嗎?我也多想你知道,可是,你卻總是這樣,讓我無從說起。”他心裏說著,從不曾說出口。
文錦不回頭的走著,他不斷的想著,自己怎麼了?
已經三年了,這麼快地過了三年的時光。他和範辛這三年來,時不時的到彼此家裏玩玩,吃個飯,其實挺好的。可是,自從他在KTV裏看見那個不一樣的範辛,他的想法就變了。
在他看來,朋友間就應該坦誠相見,他自認為他自己在範辛麵前可以做到這一點,可是,範辛呢?他很多次都想問他,但是,他無法問出口,他怕,範辛的秘密比他們的友誼更重要,怕範辛與他成為陌生人。
於是,積攢在心裏的不滿,在今晚爆發。
的確是爆發了,他對範辛發脾氣了。
文錦的心微微的痛著,卻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想到最後一眼,範辛一動不動的待在路燈下,看著他走,他的手甚至還向上,似乎在挽留什麼,又或告別什麼。文錦不知道,他隻想快點把那個人拋出腦外。
黑夜下最容易滋生罪惡,文錦一直走著,眼看著要到家了,突然,他聽到一聲。
“你們這群混蛋滾開,別碰我,不然我一定叫你們生不如死。”一個女人的聲音,驚恐還有害怕。
“讓我們生不如死,哈哈,那就先讓你生不如死吧,按住她的手。”
“不要,救命呀,救命。”
“你們在幹什麼?”文錦走進了那個傳出聲音的小巷裏,果不其然看到四個男的正按住一個女人,他怒氣衝衝的大聲問道。
作為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公民,文錦最無法忍受這種禽獸,加上他今天心情特別不好。
他跑過去,指著那幫人,厭惡加憤怒的說道。
“你們快把她放開,不然,我要報警了。”說著拿出手機。
那四個人有點慌了,本以為這麼晚了,應該沒有什麼人,再說有什麼人也怕事的不敢打擾他們的好事,結果居然碰上一個二愣子。
“你敢報警,我現在就殺了她,放下手機,快”一個人拿著刀,一下子就對著女人的脖子。
文錦沒料到他們還有這一招,他怕那人傷害那個女人,隻好停止撥打110的電話。
“你們現在走,放了這個女人,我就不跟你們計較,我也不會報警。”文錦想了想說。
那個拿著刀的男人哼一聲,說道。
“不跟我們計較,你不跟我們計較,我們要跟你計較。他媽的居然敢打擾我們的好事,還敢報警,簡直是不想活了,兄弟們。”男人一開口,四個人就一起向文錦走過來。
文錦見幾個男人都向他走過來,連忙眼神示意那個女人快跑。
那個慌張的女人連忙爬起來。
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四個人身上,文錦這才發現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幾乎每一個都從兜裏拿出刀。文錦心知自己沒法以一對四,他在心裏想,今天可算倒黴了,非死即傷。
他不想坐以待斃,環顧四周,跑也是不行,他已經被逼到牆角,突然他看到腳下麵有些石頭,他連忙拿起最大的一塊。
“今天你就掛在這兒吧,我不弄死我。”
“二哥,要殺了他嗎?”一個男人有點不敢。
“看他自己的命,揍他一頓,他要是死了也不管我的事。”那個最先拿刀的男人殘忍的說道。
“把我打死了,還不管你們的事,真不知道你們是真的法盲還是一點常識都沒有。”文錦聽到他們說的話,驚訝的說道,看著他們走過來,他連忙揮揮手裏的石頭。
雖然石頭沒刀子那麼威懾人,可是那四個還是怕被打到,都有些忌諱。
“這裏又沒有攝像頭,又沒有人看見,誰知道是我們幹的。”另一個臉尖尖的像老鼠的男人嘲諷的說道。
“你知道r市每年會有多少人像這樣被人打死在某個小巷裏,找不到真凶,哈哈。”
“現在,r市是黑暗的天下,像你這樣隻知道英雄救美的蠢貨,遲早有一天會被人弄死的。”
黑暗的天下,文錦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的確,現在的r市已經不再是以前的r市了。以前的那個文明先進的城市現在變成犯罪率奇高,毒品,槍支,都已經屢見不鮮。
“假如我這種人都死光了,r市就真的完了,我並不後悔這麼做。”他看著其中一個男人一臉怒火的揮著刀砍過來。
文錦一閃,肩膀上一陣刺痛,他連忙把石頭砸在那個人的頭上。
“啊,我的耳朵。”男人隻好退回幾個人中。
“你妹的,全部上,我就不信我今天弄不死你。”
文錦眼看著四個人圍過來,他的手一下子被狠狠帶的捉住,一個耳光,文錦隻覺得耳朵裏轟鳴聲很大,眼睛一下子就花了。
“揍他,使勁揍。”
文錦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說話,然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他像軟泥一樣躺在地上,盡量的把背躬著,把頭埋在手臂裏,避免重要部位受傷。
可是一腳狠狠的揣在他的肚子上,他痛的四肢都麻痹了,鬆開了手,於是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在他的頭,他的肚子上。
“你們幾個住手,住手呀。”
文錦似乎聽見有人大聲的說話,然後就毆打就停止。
他想掙開眼睛,可是似乎眼睛已經腫的太厲害了,他隻好把眼睛閉上,意識一陣模糊就不知不覺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