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短篇:措手不及的愛(與正文無關)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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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番外寫我時不時就冒出的腦洞,開新文太麻煩了,就放在這篇文的番外好了。短篇集,一次性更新一篇短篇言情,大概也就是五千到一萬字左右。
    措手不及的愛:
    前言:
    “那是一位溫柔的女士,維特。”那位老婦人這樣說,“你會愛上她的。”
    老婦人調皮地朝著維特眨了眨眼睛。
    ……
    “謝謝,現在她已經成為了我的妻子。”
    維特將花撒入大海,迎著海風,對著遼闊無邊的海平麵說道。
    ……
    而我,正坐在床頭看著手中那本結婚證發呆。
    第一章相遇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在北海這座城市,還會有日耳曼人來這裏定居。
    同樣的,我亦沒有想過,我會與一位日耳曼男子生活在一起。
    丈夫。
    這個詞在經曆這些事情之前,我從未將之放在我的人生裏。
    維特比我年長十歲,日耳曼人的外表向來比漢人要來的年長一些,他不過四十的年紀,在我看來,竟與我的父親一樣的蒼老,我曾以為他與貝切爾夫人是一對情人。
    當然,在他向我求婚之前,我一直將他當成長輩看待。
    初次見到他,是我開始應貝切爾夫人的邀請,去她的家裏做客。
    貝切爾夫人腿腳有些不便,我不敢讓她做晚餐,所以早早地來到了貝切爾夫人的家,準備攬下做晚餐的事務。
    來到貝切爾夫人的家,貝切爾夫人早早地坐在庭院裏,我看見了一地的楓葉。
    “親愛的女孩,你來了。”貝切爾夫人放下手中的書,沒有起身。
    我見她坐在輪椅上,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是的,夫人,也許我來的有點早,打擾您了嗎?”
    “不不不!”一連搖頭說了三個不字,貝切爾夫人笑著說:“沒有,你來得正是時候。”
    我聽了有些不明所以,於是很好的將我的疑惑在貝切爾夫人麵前表現出來,貝切爾夫人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笑著對我解釋:“我的朋友今天來看我,他是維特,很擅長做料理,今天你來我家做客,我便讓他下廚房,這會兒,估計他也做得差不多了。”
    我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與貝切爾夫人寒暄了幾句,得到貝切爾夫人的準許,我向貝切爾家的廚房走去。
    進入貝切爾夫人的廚房,一個穿著的圍裙上印有小熊維尼的白發男子瞬間映入眼簾,我很驚訝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會喜歡這種卡通人物,簡直顛覆了我對日耳曼人男性年長者總是嚴肅刻板的形象,也因此對他印象深刻。
    我曾以為西歐的男子,一個有著體麵的工作的男子,是不會進入廚房。好吧,我承認這是東方人“君子遠庖廚”的思想誤導了我。
    我將他當成了貝切爾夫人的廚師朋友。
    為什麼我沒有將他當做是貝切爾夫人的丈夫呢?大概是因為在一天前,貝切爾夫人曾在我的耳邊,用緬懷的口吻,向我傾訴對她逝去的丈夫的思戀。
    “咚咚咚!”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敲了敲門,走進寬大的後現代廚房,說道。
    “哦?謝謝,我不需要,這些我都快要弄完啦。”男人指了指金屬盤中的西點。
    “你就是薩倫兒常說的那位女孩吧,薩倫兒經常提起你。”男子看見了我,眯著眼睛對我笑道。
    “您是……夫人的朋友,不知如何稱呼先生你呢?”我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畢竟我對這人一無所知。而他,很可能早就從貝切爾夫人的嘴裏得知了我的存在。
    以及我從小到大的所有資料。
    男人手上的動作不停,“抱歉,我忘了說,我是維特•馮•海因裏希,我想,你可以叫我維特,女孩。”
    “你好維特,我是尹貝拉。”
    這是我與維特•馮•海因裏希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麵。
    第二章失禮
    維特•馮•海因裏希是一個受過非常嚴謹教養的人,也是一個正處於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期的人,我對他相當有好感。
    但是也保持著非常明顯的距離。
    “馮”這個姓氏在日耳曼人中意味著什麼,就算是我這個對西歐兩眼一抹黑的人都略有耳聞,這本是一個不管在過去還是未來,都不會在我的生命中與我有任何牽扯的男人。
    在北海我舉目無親,隻有貝切爾夫人與我交好。平日裏,我非常照顧貝切爾夫人,回報她對我的關心和教導。
    我有時候也會稱貝切爾夫人為老師。
    因為維特•馮•海因裏希,我隱隱間窺見了貝切爾夫人來曆不凡。但這並沒有影響我對貝切爾夫人的感情,我隻把她當成了可以親近的長輩來對待,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從貝切爾夫人這裏得到任何,任何的有關於利益上的幫助。
    所以我麵對來自維特•馮•海因裏希的審視,表現的非常坦然。
    自那天過後,貝切爾夫人的身體越發不好了,維特•馮•海因裏希這個人也經常出沒貝切爾夫人的家,他對貝切爾夫人是真的很好,我遠遠看過一次,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覺。
    我知趣的沒有再登貝切爾夫人的家門。
    雖然有些遺憾,我疏離了一個對我十分要好的朋友或者老師,但我並不後悔。貝切爾夫人已經有八十二歲了,遲暮之年,能有相熟相知的人陪伴在身邊,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好吧,其實我真的不想當電燈泡。
    就這樣,我以為我與貝切爾夫人的緣分也就在這裏了。
    但是生活充滿著意外。
    每當我的腦海中響起這句話的時候,就意味著我的人生又發生了什麼我無法掌控的事情。
    維特•馮•海因裏希敲響了我住的公寓的房門。
    當穿著浴衣打開房門的我,看見一個眼熟的男人站在我的房門口的時候,做了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我將房門迅速地關上了。
    我浴衣裏麵什麼都沒穿。
    心跳加速,我將衣襟攏到頸間,用腰帶束好,顫抖著打開了被我關閉的房門。
    “您好,馮先生,抱歉剛剛失禮了。”我虛心道歉,問道:“請問您今天來有什麼事嗎?貝切爾夫人還好嗎?”
    “女孩,下次記得在開門的時候必須穿好衣服!”維特•馮•海因裏希的神情有些嚴肅。
    我隱隱間感覺到馮先生的心情不太好,想到與他在一起的貝切爾夫人,我不禁有些擔憂。
    “薩倫兒身體不大好了,她想見你。”維特•馮•海因裏希說道,“還有,將客人堵在門口,這就是你們東方人的待客之道嗎?”
    馮先生的地圖炮開得很大。
    我急忙解釋:“非常抱歉,馮先生,我從來不讓陌生人進入我的房間。”糟了!越描越黑!
    出乎我的意料,維特•馮•海因裏希並沒有因為我的這句話而生氣,反倒是神情舒展,點頭說道:“很好的領地意識,作為一個懂得自尊自愛的女孩,你這樣雖然很失禮,但是也情有可原。”
    “但是——”維特•馮•海因裏希拉長了聲音,我的心提了起來,甚至都不明白我為何要在意一個陌生男子的看法。
    “我說過你可以叫我維特,女孩。你不應該穿成這樣接待客人。”
    我低下了頭,覺得臉頰和耳根燒得厲害。
    “抱歉,失禮了。”我輕輕地合上房門,迅速進入臥室,換了一件襯衫和一條中長半身裙。穿戴整齊後,我重新打開了門。
    維特•馮•海因裏希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門口。
    他用挑剔的眼光看了看我,我還是無法理解我為何會緊張,但是,無可避免的,我被他看的渾身僵硬。
    “走吧。”維特•馮•海因裏希轉身,走下樓梯。
    我跟在了他的身後。
    第三章逝去
    貝切爾夫人是真的不太好了。
    我半跪在貝切爾夫人的床前,看著貝切爾夫人蒼老的麵容,輕輕地喚了一聲:“夫人。”
    再次見麵,貝切爾夫人明顯比上次氣色差了很多,身體也消瘦了。
    貝切爾夫人艱難地撐開眼皮,側過頭看了看我,說道:“你來了,女孩。”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我點了點頭,麵帶憂傷,“夫人,您……”
    “我老嘍。”貝切爾夫人似乎毫不在意,“我讓弗裏德裏希等了我那麼多年,現在,是時候去見他了。”弗裏德裏希,是貝切爾夫人的丈夫。
    我自從見到貝切爾夫人開始,心情一直壓抑著,聽了貝切爾夫人的話,我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您會如願以償的,夫人。”
    “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我的女孩。”貝切爾夫人話語中滿是擔憂。
    我的呼吸一窒,眼角發熱,“夫人,謝謝,我現在過的很好。”
    “我不知道你為何這麼討厭男性,但是,我的女孩,隻有一個人的生活,是非常孤獨的。”貝切爾夫人說道,“弗裏德裏希走了之後,我無意再嫁,所以注定了要孤獨一生,但是你不一樣。女孩,你還這麼年輕。”
    “……我早已學會了如何享受一個人的生活,夫人,我是快樂的。”我的眼前已經朦朧。
    “不,我的女孩。”貝切爾夫人說道,“用你們東方人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死鴨子嘴硬!女孩,你並不幸福。”
    我怔怔地看著貝切爾夫人,幸福?對我來說什麼才是幸福呢?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還是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也不過,就是死鴨子嘴硬罷了,貝切爾夫人說的沒錯。
    “那我應該怎麼辦呢?”我輕聲問道。
    “我的朋友維特•馮•海因裏希,是一位不錯的男人。我的女孩,我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貝切爾夫人扔下了一顆地雷。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眼角的眼淚瞬間被嚇了回去。
    貝切爾夫人握住了我的手,“孩子,請答應我這個將要進入墳墓的老人,讓維特照顧你吧。”
    這一刻,我不由得慶幸,維特•馮•海因裏希並沒有在貝切爾夫人的臥室裏,臥室的房門也緊緊地合上了。所以,為了讓一個十分照顧我的老人走的安心,我違心地答應了。
    “……好……”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走出這條門之後,我其實什麼都沒說。
    “好!好!好!”貝切爾夫人眼中流露出一絲釋然,“去,把維特叫過來,我有話對他說。”
    我微笑著答應了,雖然心中難免擔心貝切爾夫人對維特•馮•海因裏希說起這件事,但是,走出這條門之後,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答應。
    將馮先生送進貝切爾夫人的臥室,我沒有繼續待在裏麵。
    貝切爾夫人到底對馮先生說了什麼,我不想知道,也不該知道。我隻知道,那天我在貝切爾夫人家中的客廳裏做了許久,直到晚霞紅透了西方,維特•馮•海因裏希才神情哀痛地走出了房門。
    “去見薩倫兒最後一麵吧。”維特•馮•海因裏希用一種我所不能理解的目光看著我。
    “夫人她——”我心中一痛,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沒有理會維特•馮•海因裏希,我快步走進了貝切爾夫人的臥室。
    貝切爾夫人已經是彌留之際,她的眼睛無法睜開了。
    “夫人!”我哽咽地呼喊著,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了。
    “孩子,我就要走了。”貝切爾夫人的聲音很輕很輕,我不得不湊近認真聆聽。
    “別哭,孩子。”貝切爾夫人語氣中略帶不舍,原來是我的眼淚落在了貝切爾夫人的頸間。
    怎能不哭?怎麼不傷心?我早就將貝切爾夫人當成了祖母對待,現在貝切爾夫人即將去往另一個世界,我怎能不痛?
    “我舍不得你啊,夫人。”我心中後悔,為何要遠離貝切爾夫人?為何不多陪陪她?如果,如果……
    ——沒有如果!
    “答應我,跟維特在一起吧。”貝切爾夫人還惦記著這個,我心中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是貝切爾夫人心心念著要我跟維特•馮•海因裏希在一起,我隻當她是糊塗了。
    “我答應你,夫人。”
    第四章婚姻
    這是貝切爾夫人逝世之後第四天發生的事情,一直為貝切爾夫人的身後事忙上忙下的維特•馮•海因裏希,在將貝切爾夫人的骨灰撒進大海之後,找上了身心疲憊的我。
    我依然沒有讓馮先生走進房門。
    我曾聽貝切爾夫人說過,她的丈夫弗裏德裏希在越戰中犧牲,身體隨著飛機掉進了南海,與丈夫葬在一起,這是貝切爾夫人的遺願。
    我以為自貝切爾夫人去世之後,我就與維特•馮•海因裏希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至於貝切爾夫人所說的,讓維特•馮•海因裏希照顧我的話,我一直都隻當成一句笑言。
    從來都沒有當真。
    所以當維特•馮•海因裏希找上門來讓我履行承諾的時候,我簡直無言以對。
    我向他解釋了很久,努力撇清我跟他本就不多的關係,末了,維特•馮•海因裏希一句:“我覺得你很好,非常適合做一位合格的妻子。”
    我瞬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在那一刻,我覺得我深刻體會到了被有權or有錢任性的傷害。
    我氣急反笑,“請問您這是在對我求婚嗎?”
    維特•馮•海因裏希聽了我的話之後竟然真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寶藍色的小盒子,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要是他真的向我求婚,那我要用什麼理由拒絕啊!我頓時急了起來。
    我後退了一步。
    然後瞪大了眼睛傻呆呆地看著維特•馮•海因裏希單膝跪下,打開了盒子,裏麵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粉紅色金剛石的戒指差點閃瞎了我的眼睛。
    “伊貝拉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維特•馮•海因裏希嘴上說著甜蜜的話,卻用充滿威脅的目光看著我,我被逼得又後退了一步。
    心中的堅持不過一秒,不過兩個呼吸,我認命般的說道:“……我願意。”
    我向來是個識趣的人,麵對一個名字中間擁有“馮”姓的男人,我可恥地軟了。
    雞蛋碰到石頭的下場我不敢嚐試。
    就這樣,在我半推半就之間,我即將成為維特•馮•海因裏希的未婚妻。
    那天過後,維特•馮•海因裏希辭去了我在北海的工作,帶我回到桂林老家備嫁。
    在飛機上,我腦海中回想的是,被父母看見我領著一個西方人回家,那場麵,根本不敢想。
    但事情卻出乎意料的順利。終於,疑惑不已的我在母親的暗示下明白了,原來,維特•馮•海因裏希早就將我頑固的父母搞定了。
    我暗暗為維特•馮•海因裏希的“處事周到”而感歎不已。
    “維特。”在一個月圓之夜,我準備最後一次勸維特•馮•海因裏希,“您真的不準備在考慮一下麼?”
    “嫁給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維特•馮•海因裏希的視線充滿壓迫性。
    我不為所動,“我對你基本一無所知,維特!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場兒戲。”
    “不!伊貝拉,這並不算我的錯,我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你敞開大門,可是你卻從未曾理會。”維特•馮•海因裏希說道。
    “我等著你親自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妻子,那就應當給我足夠的尊重。至少,你的告訴我你的家世如何。”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根本是一場並不平等的交易,在我眼裏事實就是如此。
    “……你從來都沒有看出來嗎?伊貝拉,我的母親是誰,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嗎?”維特•馮•海因裏希歎了口氣。
    “你——”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貝切爾夫人。
    原來如此!
    但我還是不明白,在貝切爾夫人那個層麵上的名媛千金多餘過江之鯽,為什麼會找上我呢?
    估計這個問題要困擾我一輩子了。
    第五章愛他一世(番外)
    就這麼不明不白將自己嫁到了德國還真是對不起啊!
    出國前,維特消失了半個白天,回來時帶著非常明顯的憂傷,我大概能夠猜到他去了哪裏。
    但是我一點安慰他的心情都沒有,因為就在他回家之後,立刻將兩本結婚證書當著我的麵扔進了壁爐,壁爐裏燒著大火,證書的下場我已經不想看。
    我當然知道結婚證書沒了意味著什麼,但是我還不想要啊!
    我還等著維特•馮•海因裏希膩味了再去找個第二春!
    證書是無辜的啊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哦,這樣啊,離婚你是別想了,小白臉倒是可以養,隻是別用我的錢。”維特•馮•海因裏希邊換衣服邊對我說道,“你已經成為了我的夫人,那些有的沒的,就不要再想了。”
    你不說我也不會做下蠢事!我在心中暗自腹誹。
    事已成定局,我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我想,隻要維特•馮•海因裏希一直對我好,愛他一生又何妨?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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