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十一 雙女俠客,陳言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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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一雙女俠客,陳言萍
陳言萍是我初中時的好朋友,也是能說得來話的女性朋友中為數不多比較有才華的一位。這女孩身形嬌小,一米六不到的個頭,差不多隻有九十斤。初中時候如此,如今匆匆幾麵相見,覺得變化不是太大。初一開始,這女孩就是語文課代表,一直到初三畢業,許多其他課代表反複易位,她卻雷打不動。從某一方麵來說,這女孩的才華不容小覷。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從未在我麵前表現過自己的才華,縱然做了三年的課代表也沒有表現太過招搖,可在我心裏,迄今為止也沒有人比得上這個女孩的才華。初三畢業那年,我十六歲,這女孩和我同年,一晃七年過去了,我們見麵的次數一個手都數得過來,她的麵貌變化不大,我卻變成了大腹便便的大胖子。
偶爾在QQ上也聊過幾次,從她一言一行不難看出這個女孩這許多年成熟了不少。她對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熱,這裏的不冷不熱不是那種拒人千裏之外,而是熱情冷淡把握得很到位,不會讓人產生反感,也不會誤會她的意思。我一直在想,要是誰娶了這個女孩,必定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是陳言萍,另外一個是初三坐在我後麵的組長,性格差不許多,同樣是那種讓人怦然心動的女孩。當然,我一個已經結婚的人在這裏評價別的女孩有些不合適,我也不是要在這裏給她們相親,隻是表達一下自己想說的話罷了。這樣兩個女孩,追求者自然不乏,能夠被她們看上眼的也不在少數,今天我們要說的是小說裏的雙女俠客。
剛開始寫的時候,不自覺就想到了朱琳陳言萍兩個女孩。這兩個女孩初中時候沒有太多的交集,可我偏偏就想起了這兩個人,然後把她們定義為雙女俠客。先說說朱琳。我們聯係的不多,所以不大了解她,偶有聯係,也是點到即止。這女孩所用的兵器是煤氣罐,不管什麼時候,她的身上都會攜帶或多或少的煤氣罐。沒有人知道她的煤氣罐到底藏在什麼地方,可是當動起手來,她的煤氣罐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手中,給予敵人致命的打擊。就像陳言萍的一對毛筆,不用的時候永遠是藏起來的,隻是用的時候,就會出現在手裏。毛筆還好說,藏在袖子裏不易察覺,但是煤氣罐呢?很多輕敵的壞人不知道她們的威力,到臨死的時候也不明白這玩意是哪來的。
朱琳身材略顯高大,相對於陳言萍來說的確如此。陳言萍嬌小玲瓏,朱琳微微臃腫,卻又恰到好處,搭配上明眸善睞的臉頰,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一個女人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是什麼?當然是有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丈夫,一個事事都順著自己心意的兒子,一個老來還能不忘記自己吃穿的女兒。朱琳沒有女兒,隻有一個兒子。第一點達到了,水力井寶很疼自己很愛自己這一點不可否認。剛結婚那幾年,朱琳懷了孩子,心情變得莫名其妙糟糕,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大動肝火,每次發完脾氣自己都有些後悔。可是不論發多大的脾氣,丈夫總是處處讓著自己,唯恐自己受到一點委屈,誠惶誠恐,認識他這許多年,朱琳還從未看到過自己的丈夫對誰這樣子過。
記得有一次,外麵下著瓢潑大雨,自己忽然想吃點酸的東西,隨口說了個小吃的名字。丈夫起身出去,過了不久,端著自己說的那東西走進來,渾身宛若落湯雞,十分可憐。隻要是自己要的東西,甚至是自己隨口一說的東西,丈夫總能在最短時間內給自己拿到自己麵前,這一點朱琳一直都很驕傲。有哪個女人能擁有這樣一位好丈夫呢?那一年丈夫出門在外,離家萬裏有餘,朱琳發了燒,已有些糊塗了。丈夫不知從誰的嘴裏得知了自己的情況,連夜趕回家中,不眠不休四五夜。自己神誌清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憔悴不堪的丈夫。也就是這一次,朱琳感動了好久,暗暗下定決心,自己這輩子也要對這個男人好,哪怕是天塌下來,也改變不了自己這個決定。
自己在搭檔陳言萍麵前經常提起這個男人,搞得陳言萍很是羨慕,眼睛裏都快冒出金星了。每個人生活在這世界上都有些不如意的事情,朱琳就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年輕時遇到事情,會覺得這世界對自己太不公平,好在自己還有一個事事幫助自己的好姐妹。後來無論遇到多大的事情,她總在心裏默默想著,自己還有一個不離不棄的丈夫,一想到這個男人,再大的事情自己都能微笑麵對。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挺值得,以前有一個好閨蜜,以後有一個好丈夫,有幾個女人能有自己這樣的?很少。和丈夫結婚後,兩姐妹還經常在一起走動,隻不過沒有以前那樣放得開,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一個人的心如果同時分給了兩個最重要的人,總不如以前那樣,不是嗎?
過不幾年,自己有了一個兒子。小家夥生下來就看得出來濃眉大眼,一雙閃撲撲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臉龐。這個孩子從小就表現出非凡的能力,聰明異常,同齡孩子根本就沒有比較的可能性。大概三歲左右,這孩子就能背誦三字經百家姓,四書五經也不在話下。他曾經跟自己說過,水這個姓氏不太好聽,自己想改個姓氏。有一個多年不變的好姐妹,一個疼自己愛自己多年如一日的丈夫,還有一個聰明的兒子,朱琳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這孩子聰明得未免有些不像話,不管什麼事情,自己隻要看一遍,以後再遇到同樣的事情就會知道用什麼方法去解決,而且解決得比自己還要漂亮,而這還隻是個四五歲的孩子而已。
不過孩子嘛,總是越聰明越好,有誰會嫌棄自己的孩子太聰明呢?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自從自己好姐妹陳言萍第一眼看到自己這個孩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慢慢疏遠了自己。難道她是在嫉妒自己有這樣一個孩子?以自己對好姐妹的了解,應該不是這樣的原因,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朱琳想不通,既然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去想,反正也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還有一點自己比較糾結,那就是自己最佩服的隊長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兒子,也不是太高興,還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孩子太聰明,將來要麼是大功臣,要麼就是社會的大毒瘤。關於這樣的評價,也不隻是隊長一個人說過,就連自己的丈夫也說過,這些人都覺得孩子太聰明,從某方麵來說不是太好。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聰明人,反而是個傻瓜呢?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人吧?朱琳對這些評價選擇了左耳聽右耳出,不當回事。隨著孩子慢慢長大,兩姐妹走得越來越遠,已經到了見麵也不怎麼說話的程度。是什麼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難道僅僅是自己孩子的緣故?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這個姐妹不交往也就不交往了。這麼多年,自己孩子都已經十幾歲了,陳言萍還孤身一人,和卡牌少年的關係還是若即若離,難道她的心理有毛病?不然怎麼會選擇單身?自己相處了幾十年的好姐妹難道有結婚恐懼症?為什麼自己這麼多年也沒有發現呢?時間久了,日子漸趨於平淡,隻是曾經的雙女俠客不知何時已經不是當年的雙女俠客了。
陳言萍除了身材矮小之外,渾身都是優點,有點多的自己都數不清。別看這隻是一個弱女子,可是她的決心不是一般大男人能比得上的。從小這女孩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練就一身輕功,走路比較輕鬆。她從小有一顆男兒心,看的電視比較多,看人家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就羨慕,總是幻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像這樣飛來飛去。她好幾次做夢都夢到自己在天上飛過來飛過去的。這孩子和自己的大姨比較親,沒事的時候就纏著父母去大姨家玩玩。她練習輕功采取的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苦的方法。小腿上綁上沙袋,每一個沙袋大概三十斤。那時候她自己也就三十來斤,綁上自己兩倍體重的累贅,談何容易?可是這孩子居然堅持了下來,而且一堅持就是十幾年。
在十四歲那年,自己卸去累贅,穿上一百來斤的鐵衣,在汙泥沼澤地來回走動。這片沼澤不是真正意義上沼澤,人墜落下去還能自己爬上來。練習到後來階段,這孩子穿上鐵衣,綁上沙袋,在沼澤地裏來回奔走也不在話下。就這麼堅持了三四年,一條數十丈方圓的大河此岸到彼岸,不借助任何工具也能輕輕鬆鬆飛過去,真的完成了自己兒時的夢想。追求夢想的道路上總是充滿荊棘的,很少有人能堅持下來,陳言萍顯然就堅持下來了。這麼多年來,有血,有淚,更多的是汗水,可是這些都沒有人看到,唯一看到的,隻是自己一個人而已。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展現自己實力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呆了,他們很難想象,真的有人能做到這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有了一身本領之後,陳言萍正式將自己姐妹的組合命名為雙女俠客。這是一個很樸實的名字,也很容易被人記住,事實上她們真的被很多人牢記在心。隻是一個輕身功夫就足足練習了十幾年,這個女孩的決心,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隻有輕身功夫,打架的時候隻能逃跑,有什麼用?陳言萍後來開始鑽研格鬥之術。一個女孩子體力不如男子,如果去練習那些笨拙的功夫,很難見效,而且花費的精力必定不少,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另辟蹊徑。什麼功夫最節省體力?陳言萍想了很多天,自然不能和好姐妹一樣,到哪裏都隨身攜帶一個煤氣罐,那是莽夫才會做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自己這個姐妹煤氣罐藏在什麼地方,自己也沒弄清楚過。
陳言萍是個很富有正義感的女孩,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也不管和自己有沒有關係,自己應不應該去管,總之都要插手一番。這樣的性格不是很好,可是這是一個人的習慣,如果你叫一個人改掉自己的習慣,很明顯不太可能。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性,陳言萍有時候也很傷心。比方說,自己插手了一件事,挽救了一件悲劇的發生,可是事後被自己挽救的人不僅沒有感謝自己的意思,反而責怪自己多管閑事。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可是再次遇到相同的情況,陳言萍還是忍不住要去插手。曾經有一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人沿著一條街殺得個痛快淋漓,眼珠都變成鮮紅顏色,他感覺殺得不過癮,繼續往下一條街上去,準備不眠不休殺個一天一夜。
其實這不是個真的精神病,而是借著這個名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很多人都明白這個原因,所以看到他都躲著走。聽說這家夥背後還有點實力,他殺多少人都沒有法律可以製裁到他。很簡單,如今的法律還沒有哪一條是針對神經病人的,最嚴重的大概也隻是關到精神病醫院裏去。這家夥自從老婆跟自己三舅的兒子劈腿之後就有些心理變態,認為世界上所有人都對不起自己,那段時間他很亢奮,很多人都說他得了神經病。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後來就多了一個神經病人,整天提著刀四處咋咋呼呼的。剛開始人家不相信這個懦弱的家夥真的敢殺人,當他剁掉第一個人的腦袋開始,他的名字就傳遍了整個小縣城,風頭一時無兩,成了年度風雲榜頭牌。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裝的,但又沒有證據,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到他繞道而行。饒是如此,這個變態的家夥還是欲求不滿,咄咄逼人。陳言萍從很多渠道得知了這個人的情況,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將他堵在小巷子裏。據目擊者聲稱,那天晚上這條小巷子裏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整整回蕩了三個多小時。有一個洗澡的少婦是這樣回憶的:我當時從洗澡開始就聽到這慘叫聲,等我洗完澡,洗完衣服,什麼都洗好了,這慘叫聲才慢慢平靜下來。所有聽到這慘叫聲的人,很久以後回憶起來都還是頭皮發麻,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發出來的。假裝精神病的這個家夥得到了自己該有的回報,卻不是通過正當渠道得到的,反而是一個不關幾事的人插手才得到。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嘲諷,對那個小縣城所有當官者的嘲諷,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他們猝不及防。陳言萍這樣的性格注定她不是個平靜的人。小千世界的雙女俠客,到後來慢慢疏遠,變成了一女俠客,以及中千世界聲名鵲起的正義之筆。到中千世界之後,陳言萍正式用一對毛筆作為兵器亮相於眾人眼前。這一對毛筆出神入化,互相搭配,彌補不足之處。陳言萍還是一個懂得學習的人,活到老學到老,慢慢領悟了夢筆生花。靠著自己的本領,陳言萍做的好事,就是說一晚上也說不完。可是光靠自己一腔熱血,世界上那麼多不公平的事情,怎麼管得過來?遇到強大的對手根本就沒有能力,怎麼辦?還好這時候遇到自己的另一個搭檔,中千世界的隊長楊打擊。
離開中千世界後,正式進入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勾心鬥角比之小千世界中千世界,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時候自己的第二個搭檔楊打擊也已慘死。天無絕人之路,這時候陳言萍開始和有名的隊長走到一起。這兩個女強人一旦聯手,注定要做出一番不平凡的事情來。她們的事跡,流傳千古,每當提起這兩個女人,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陳言萍最終的結局並沒有那麼悲慘,不管怎麼說,歸隱田園總比橫死街頭要好得多了。
關於陳言萍的番外,我本不打算寫這麼多,顯得有些囉嗦了。但這是當時社會上的一個精神寄托,她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最受矚目的人,永遠都是第二名,或許這才是屬於她的真正意義。後來雖然做了滅害大隊的第二任隊長,可是因為前任隊長的緣故,受到的待遇反而不如以前。這也是人類的通病,換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這麼做的,怪不得任何人。做一個配角,也就是第二號人物,才能將她的所有本事發揮淋漓盡致,因為這才是屬於她的身份。她適合一個人做獨行俠,因為她沒有隊長的魄力。一個人的魄力不是想改就能改掉的,也是學不來的。世界上隻能有一個隊長,才能顯得出她的高貴,同樣的道理,因為隻有一個陳言萍,所以愈發顯得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