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重生之禍 049 去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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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朝歌,楚丘,就要到帝丘了,衛國的山水風光極好,夏日炎炎,這裏卻是一片湖光春色的美景,衛國人少,土地廣闊,從軍的少,勞作的多,所以彌子瑕走到任何一個地方,看到的都是農夫在田間耕作,女子在鄉野間放聲高唱。
這裏的女子很美,就像山裏的野花一樣,無人采摘,可開的很嬌豔,這裏的男子很勤勞,他們不知道戰爭為何物,出入田地間,悠閑的哼著山歌。
彌子瑕經過朝歌的時候,在城外的一處農夫家裏借宿,這戶人家隻有一個女兒,長的很美,膚色極其白皙,像是剛從水中出來一樣,雪蓮一樣的晶瑩剔透,老夫婦倆人看著彌子瑕,小心翼翼的問,“貴人從何處來呀?”
彌子瑕拱了拱手,謙卑道,“老人家,我從新絳來,到這衛國有些事情要辦,途徑此處,向您借宿,感謝您的收留和不棄。”
“哦,從晉國來呀,那可是一個強大的國家,我們這小小的衛國都要靠晉國而生存啊。”
“不敢不敢,我也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來衛國是為了尋找我一個朋友。”
兩人這才點點頭,坐在地上的草鋪上,“哦,好,好,那貴人便在此住下吧,明日再趕路。”
彌子瑕謝過。
“蒹兒,過來跟貴人說說話。”
那女子輕輕的走過來,坐在彌子瑕旁邊,低著頭,彌子瑕看了她一眼,問那老夫,“敢問老伯,姑娘芳名?”
“小女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真是一個好名字。
彌子瑕不由的稱讚。
那一晚上,一家人坐在地上跟著彌子瑕聊天到半夜,又為他準備了飯菜,臨睡時,蒹葭羞答答的問彌子瑕,“貴人可否告訴蒹葭,要去衛國何處啊?”
彌子瑕輕聲道,“去帝丘。”
蒹葭道,“可否帶著蒹葭一起去?”
彌子瑕詫異,“為何?”
“蒹葭也想去國都看看,聽說那裏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彌子瑕笑著道,“僅是如此?”
蒹葭點頭。
彌子瑕沒有答應她。
蒹葭也沒有再追問了,各自安睡。
第二日走的時候,老夫攥著彌子瑕的手,深情的說,“貴人可否帶著小女一起去國都?”
彌子瑕搖搖頭,“不可。”
老夫眼裏滿是請求,“小女想去國都見識見識,在這偏僻之地,不知外麵歲月,衛國可好,國君可好?”
彌子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都好,其實外麵的世界不一定美麗,朝歌也是舊都,這裏的子民該驕傲,這裏沒有戰爭,有先祖的靈魂庇佑,帝丘我也沒去過,我是去找我的朋友。新絳是大,可天天都在殺人,都在流血,為了晉國的安寧。老伯,請恕子暇不能從命。”
彌子瑕拋開老夫的手,狠下心來就要離去。
忽聽一女子在背後大喊,“彌子瑕。”
彌子瑕回頭,看到蒹葭流著淚在門口望著他,“彌子瑕,你可否回來時再經過此地?”
彌子瑕茫然的看著這裏的土地和山梁,搖搖頭,“我不知。”
蒹葭哭著跑過來,抱住彌子瑕,“子暇,你真美。”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這真正的美人到底是蒹葭還是自己,彌子瑕不回答她,獨自一人離去。
朝歌此後變成了他記憶中的一個片段。
彌子瑕一路上遊山玩水,曆經衛國的美景之後,他忽然心底裏明白了,為何元生的那麼美,那麼有氣質。
好山好水養好人嘛。
走的時候,韓宣子跟他說過,衛國太子已即位,如今衛國國君是易主了,跟晉國是姻親,娶的是晉國的東昌公主。
“這還得感謝元上次出使晉國,不然他們那位國君怎麼有如此好的福氣。”彌子瑕美滋滋的想。
可為什麼,郤樟又那麼介意自己跟元走的近呢?還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太接近於元。
“難不成是嫉妒元比他長的美?”
“呸呸,我這都是什麼思想啊。”
“元跟他也不是有些交情嗎,這人啊,哎。”彌子瑕搖頭晃腦的歎氣,隔了這麼遠,他這下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出心裏的怨氣了。
“郤樟長的是不錯,可總是冷著一張臉。”
“宋朝是美人,可那桃花眼總是在勾人,不安全。”
“所以隻有元最好,長得好還低調,有氣質,恩,適合我。”彌子瑕心裏簡直都樂開了花,自己在那給自己配對,都不知道人家對方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