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基地與賞金鎮[卷一]沐雨櫛風 第十五節 司馬忍初登場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87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20150621修)
夏一涵不死心繼續追問她,說沐晴琴和她相比,誰的更大一點。
結果電話那邊嗤嗤的笑,“你是不是摸過抓過,要不然怎麼對比。”
在一個女的麵前承認摸了另外一個女的,這種傻事夏一涵肯定不會幹。他說沒有,但他過往滄桑,閱曆豐富,可以通過目測斷定大小。
電話那邊還在笑,司馬忍說不可能啊,小天那麼大,若是有機會她也想摸摸看。何況,他這種性取向正常的男性,小天想不花錢買激活碼,不乘機提要求太可惜了,如果是她就肯定提了。
他說,沐晴琴一個小姑娘,單純的來求自己,想要獲得一個陪伴摯友的機會。作為一個本性善良的人,能體會她這種心情。幫助她是出於本心,不求回報的,就像給困難人士捐款。
電話那邊傳過來銀鈴般的笑聲,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她說自己笑點比較低,有時會控製不住,求他別介意。然後又說,那天晚上小天一回來就趴在床上哭,捶著枕頭說什麼臭流氓之類的話。她問小天怎麼了,小天就說被狗咬了,讓她幫忙檢查,生怕被咬壞了,還問她吃了狗的口水會不會懷孕。
夏一涵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覺得不能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熟練的轉換了話題,“你不喜歡呆頭呆腦的男生,是不是喜歡那種很壞很壞的男人,比如說黑社會老大這種。”
司馬忍說不喜歡。她喜歡有點幽默感,能陪她聊天又對她好的男人。她不喜歡小男生,喜歡成熟一點的,有些社會閱曆的。夏一涵又問她是不是喜歡帥哥。她說她喜歡帥哥,但不是充要條件,隻要看著不惡心就行了。
他聞言大喜,司馬忍不就在說自己嗎?要說幽默感,他插諢打科那是一套套的。如果能發畢業證,一定是教授級的。要說社會閱曆,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早成精了。要說看著不惡心,他抹點發膠,小西裝一穿,也是儀表堂堂的。但轉念一想,這是不是陷阱來的,最近被女人坑得死去活來的,腹下隱隱作痛還沒全好呢,還是小心點好。
“你不也是想著不花錢買激活碼的嗎?那你有什麼建議。”夏一涵問。
司馬忍說,小天和她說過了,隻要她同意做他的女朋友,就能要到激活碼。她覺得兩人見麵,如果性格合適,彼此有好感,可以考慮。
夏一涵心想,得馬上見個麵,他的標準也不高,也是那句話,看著不惡心就行了。他看看手表,現在是九點半,還不晚,就提出見麵。
司馬忍說現在會不會太晚了。他說不晚,現在過去,十點就能到了。到時候找個地方散散步。司馬忍想想就說好,她現在在阿爾忒彌斯軍事學院宿舍,過來就給電話她,她去大門口接他。
老流氓立刻忙碌起來,先修修指甲,曲張手指活動活動,反複洗幹淨手,刷牙漱口,衝出門去。下樓招來出租車,一竄而上。在車上時,他就想著,如果是個大美妞,今晚必須推倒。如果是個小美妞,今晚必須推倒。如果姿色一般,胸部夠大,今晚爭取推倒;如果姿色一般乳量一般,先交個好朋友。做個名義上的女朋友,買一送二。先把她們綁上夏氏戰車,以後再找機會欺負沐晴琴。如果是個小恐龍……想到這裏,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在想下去。
在路上時候,夏一涵發去信息,說自己馬上到了。
二十分鍾後,阿爾忒彌斯軍事學院前。他走下出租車,開始四處張望。
此時的她,正站在學院門口的花圃旁,一盞小小的路燈照著亭亭玉立的身影。夏一涵一眼就能確定,‘她,就是司馬忍。’隻有這樣的氣質,才能搭配那樣的聲音。隻有這樣的身段,才能對得起霸氣的稱號。她就這樣站在那裏,雙手放在背後,抬頭挺胸,目光平視前方。一個教科書式的標準站姿。
她剪著齊劉海的短發,寬臉尖下巴,戴著一副大眼鏡,眼睛顯得格外的大,五官的線條看起來很柔和。身材不顯曲線,整體上給人一種很平實的感覺。她比夏一涵略矮半頭,和沐晴琴差不多,女生裏算中等偏高的身材。肩膀比一般女生略寬,全身骨架也顯得大了一碼。胸部、屁股都很大,甚至可以說豐碩異常。但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又顯得很普通,不會讓人覺得她哪特別大。除非拋開整體,刻意去觀察某個點。
月球基地裏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溫度,四季如一。司馬忍上著淺藍色運動背心,露出圓潤的肩膀,下著七分褲,入眼處,是一片白嫩結實的小腿。此刻,她正翹首以盼。
夏一涵下車走來,站在她身前,眼睛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似要把她全身看遍。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胖?”她微微一笑,輕輕向耳後縷一了下頭發。
“不是胖,是大。”夏一涵認真的說。
“有區別嗎?”
“胖是貶義詞,大是褒義詞,胖描述的是一種狀態,大描述的是一種形態。”
“哦,是這樣啊……”司馬忍揚抬頭望著天空,一幅略有所思的樣子。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夏一涵問到。
“這幾天都在聽罵你的話,被動的了解了你的形象。”司馬忍抿著嘴。
“司馬醫生,你也是個讀書人,你來說說道理;前天晚上,沐晴琴用張空頭支票騙走了我的激活碼;今天下午,她們搶走了我們辛勤勞動的成果;然後,她們回去還要罵我;你說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壞事?”
“沒有啊,我能做什麼壞事,小天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夏一涵一臉無辜。
“小天其實是個好女孩,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司馬忍接著問,“我們一直站在這裏說話嗎?要不要進去學院走走?”
“我這樣的小老百姓能進去嗎?這裏可是軍事禁地啊。”
司馬忍告訴他,阿爾忒彌斯軍事學院隻有極少數地方是軍事禁區。大部分地方和普通大學一樣,是可以隨意出入。隨後,兩人並肩而行,侃侃而談。走在學院內的幽靜小道上,燈光幽暗,環境優美,時而吹來習習涼風,感覺很舒服。
她說起在地球上求學的日子,那裏的環境比這裏好多了,到處都是藍天綠草。
夏一涵回答,他這輩子還未離開過月球基地,他的祖祖輩輩都沒離開過月球基地。他們就是老實的農場主,什麼地方都沒去過。他將生平經曆,娓娓道來。七分真三分假,再加上修飾和潤滑,跌宕起伏的情節,忽高忽低的聲調,吹出一曲壯麗的個人奮鬥史。他是怎麼走出南部種植場的,在那古樸而滄桑,一成不變的農耕家庭裏。他看到了怎樣的未來,他如何反抗命運的安排。進了一所什麼樣的大學。帶著怎樣的理想和渴望進入這個社會。他又曆經了什麼樣的艱辛承受什麼樣的苦難。曆盡人世間的滄桑與冷漠,摯愛與背叛。他又如何慢慢的墮落慢慢死去。他又是如何拾回信心從頭開始卻又感到有心無力。
在他的故事裏,他是沉睡著的巨龍,正在打盹的獅子,隻要機會來臨,他就能吞天噬日……
司馬忍走在他身邊,靜靜的聽他講故事。說理想,談愛與不愛。兩人行至學院中心湖,微風吹來,湖麵水波漣漪,行走於湖邊,甚是心曠神怡。他說著,口若懸河,她聽著,認真仔細。這樣的情景,讓夏一涵產生了錯覺,他們就是這學院裏的師兄師妹,正晚自習歸來,在這湖邊竊竊私語。
湖邊擺著許多石製長靠背椅,沿著中心湖,每隔十多米就有一張。兩人挑了一張坐下休息。現在這個時間段,很少人在學院內走動,偶爾有一兩人,也是小聲說話。四周靜靜的,看著湖麵上的漣漪,這幾天來的焦躁感,漸漸的平靜下來。
夏一涵伸伸懶腰,扭扭脖子,打了個長長哈欠。
“你困了?”司馬忍輕聲問。
“不是,這裏感覺太舒服了,想伸伸懶腰,”夏一涵接著說,“很久很久沒享受過這樣的平靜了,這裏環境真好;而且有你在身邊說說話,感覺輕鬆又愉快。”
“可我沒說什麼話啊。”司馬忍有些不解,從進學校大門開始,她一直在聽他講故事,中間幾乎沒說過話。
“你就這樣坐在我身邊,我已經感覺到幸福了。”
“我有這麼好嗎?”她縷了一下頭發,似乎想讓他看得更清楚一點。
“你樣子好看,性格溫柔,如果能做我女朋友就好了。”
“可我們才剛見麵啊,還不到一個小時。”她一幅茫然的樣子。
“一小時已經很長了,好嗎,一小時有六十分鍾,六十分鍾有三千六百秒;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在接下來這三千六百秒裏,每一秒,我都覺得你很好。”老流氓知道,這樣的說法雖然很牽強,但絕對管用。泡妞的秘訣,不外乎沒有理由,也要找點理由。說明為什麼喜歡,為什麼一見鍾情了。
“真會說話,你跟其他女孩子也是這麼說的嗎?”
“我發誓,從來沒說過。”夏一涵心中默念,這句話是從來沒說過的。
司馬忍抬起頭,張開大眼睛注視著他,悠悠的說:“可我不能做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