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哈、——哈、——”我都踢得累了。
    “我這算過關了嗎？”
    “你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你這樣都搞不定他。”我耐力算是耗盡了。
    “額。”
    “今天先這樣吧。”
    “啊？我還什麼都沒學到！”
    “主要是我還有是沒完成。今後我會認真教你的。”
    “噢。”
    “好了，”我揮揮手示意離開。
    ※※※
    問我要做什麼？
    果然還沒走。
    “hi！~”我對一班裏打聲招呼。
    “變/態！”王景輝先聲奪人。
    諫景山無動於衷，就看了我一眼。
    我踏進一步。
    “你來做什麼？”
    “來求你原諒的。別對我一直板著麵孔啊。我過意不去。”
    “知道自己做錯了嗎？一點誠意都沒有，怎麼會接受你的道歉。”王景輝在旁邊附和。
    要是平常，我還不得把這無關緊要的人整一邊去。
    “那怎樣才算有誠意呢？”
    “那、額，”王景輝思考一陣。
    “景輝，走。”
    “哦。”被諫景山一拉，兩人的書包也被拿走了。“你那行為根本無法原諒！”又補了一句。
    這是要繞開我啊。
    好吧。
    做錯就要有認錯的態度。
    我跟——
    ※※※
    “誒，後麵那個變/態一直跟著。”
    “我知道。”諫景山還拉著王景輝。
    我不滿意地嘟起嘴。
    事實上這附近的路我是了如指掌的。
    因為這是諫景山回家的路。
    他家的位置我腦海裏有記載。
    其他人格也並不是總給我添麻煩的嘛。
    我和千明遠有個約定。
    ※※※
    “你的能力，能不要用嗎？”
    “恩？什麼？”裝蒜中。
    “似乎是能改變物質的性質，還有創造，還有消除什麼的，但似乎不能對生物使用呢。”他認真地看著我。
    “……好吧，事實上我還沒掌握全。是做壞事的那個用過，我照搬而已。”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答應什麼。”
    “‘能不要用嗎？’‘好吧，’你確實是這麼說的哦。”
    “——你給我聯係上下文啊！”
    ※※※
    於是乎，之後他給我講了什麼平衡啊，嫉妒啊，之類的道理。
    我就勉強答應了。
    不過以前的知識不算能力，的吧。
    果然。
    他們都進了諫景山家。
    雖然知道，卻是第一次來。
    是單元房裏，第三層。
    他當然不讓我進了。
    叮咚——叮咚——叮咚——
    “他一直在外麵按門鈴。”
    “別理。”
    “……”嘟著嘴。
    “考驗你集中力的時候到了。”
    “噢！”
    叮咚——叮咚——叮咚——
    ……
    “是可忍，孰不可忍！”王景輝被吵得半小時刷一道題的速度，按捺不住衝到門前，打開門。
    “變/態，你再按就叫警察來了，你私闖民宅，噪聲汙染，限製自由，流/氓的罪名可就都成立了！”
    他正欲關門，我當然不會罷休。
    “誒，我隻是來道歉的啊。怎麼被安上這麼多罪名？”抵住門。
    “變/態，走開！”他在使勁關門。
    “讓我解釋一下啊。”力氣當然是不及我。
    諫景山看到我闖進來，而且是王景輝給的機會，不禁扶額搖頭。
    “我隻是一起來學習的。你看，我書包都帶來了，而且……”我把書包打開，倒出來，“裏麵也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哦。”
    “就你一個人就夠可疑了！”王景輝說道。
    “真的啊。而且，為什麼王景輝能在這裏，我卻不能在這裏呢？”
    “當然是因為我是請進來的，你是闖進來的啊！”
    “可我……”
    “好了，你留下可以。兩個都別吵。哪個再說一句哪個出去。”
    王景輝趕緊閉嘴。
    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算是退一大步了。
    無聲的學習進行中。
    這紀律比午休還好。
    當然是我安守本分的功勞。
    ……諫景山起來。
    “你去哪？”王景輝先出聲。
    “去衝涼。物業按鈕在這裏，有事按這。”他指了指牆壁上的紅色按鈕。
    ……
    這當然是說給我聽的，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有那麼危險麼。
    “哦。”王景輝應一聲。
    踏踏幾步，浴室就響起水聲。
    話說諫景山家裏是不錯。
    就是監護人呢。
    “誒，我問下你。”
    “別靠我那麼近，變/態。”
    “總變/態，變/態的叫，太失禮了吧。你這樣學了和沒學什麼區別？”
    “你做的那事能讓我有別的稱呼嗎？”
    話說我當時怎麼就沒幫諫景山解開呢？罪過罪過……
    “我做的也不過分吧。做的過分的，你還沒聽過呢。”
    “把別人衣服扒光，還有更過分的嗎？”
    “有哦。你的諫景山做的。”
    “！”他睜大眼睛，似乎想了解，卻阻止自己了解。
    怎麼這次不反駁了。
    難道還真有我不知道的更過分的事？！
    “你……別說出去。”他捏著自己胳膊，說出這個請求。
    ……
    我感覺我才是那個委屈的人啊。
    “那你說清楚，他做過什麼他承認麼？”
    “他承認的！”他大聲肯定，“他，確實曾是一群無業人士的領袖。”
    要不要用那種專業術語啊。
    “我是他哥哥。”
    ……
    “我們父母離異後，我比較大，由父親帶。他由母親帶。帶個孩子的父親很快就重新組建家庭。而帶個孩子的母親就沒那麼容易了。諫景山也跟母親姓。”
    “可你父親為什麼娶個鄉村教師呢？根本沒諫景山的母親那麼好吧。他母親可是律師。”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他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因為學生檔案啊，檔案。”我幹笑著解釋道。
    “這是家事。反正我沒管到諫景山的這段時間。他確實沒怎麼學好。做過一段時間的錯事。不過在初二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斷開聯係了。跟以前的事沒有關係了。所以你不要再來找他麻煩了。”他認真地對我說。
    要說沒關係的話。
    還真不是……
    終於知道他的威嚴哪裏來的了……以前的老大，那些小痞子敢不聽話嗎？！
    告訴我這麼多，以為我是和他有糾葛的人來找他報複？
    嘖。
    又一個天然嗎。
    不過這層關係倒是夠驚人的。
    咕嚕嚕——
    王景輝臉一紅。
    咕嚕嚕——
    不是我肚子在叫。
    “喔~”我似抓到弱點地看向王景輝。
    “閃開！”他給湊前的我一拳頭就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
    我好像總是被打啊。
    張建成，張建元，千明遠，倪俊，……
    靠，我的樣子看起來很隨便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怒氣衝衝地進去打開廚房門。
    ……
    蒸汽騰騰的浴室霎時就奪走了我的注意力，裏麵是
    被熱水衝得有些微紅的軀體，
    濡濕的頭發，
    朦朧的眼睛，
    沐浴在花灑下。
    咕咚——
    我咽下一口水，想離開卻挪不出步。
    亡靈：呀累呀累，我以為你隻是塊木頭呢。
    諫景山發現了，怒目相視，把花灑對準了我。
    “唔、”我躲出來。立刻把衣服蒸幹。
    門撲地關上了。
    廚房和浴室之間是連通的，雖然範圍大，廚房門關了，浴室沒關門。
    我幹了些什麼啊。
    心撲通撲通響。
    “怎麼了？”從門外進來的王景輝抱著買的麵包，“餓到發情了嗎。”看著我一臉緋紅，動作僵在那裏。
    這下更沒得解釋了啊！！！
    “我先走了。”我奪門而出。
    “不先（吃了再走？）”王景輝看著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