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情非得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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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對不起
我正在分析這味道是什麼,卻被張建成撲倒。
我感覺到他有些熱。
這花瓣裏有催情的成分!
“你做什麼!”
“別動!”或許是受了別人如此精心準備的待遇,我一時不及反抗,他雙手在撫我兩側,將一股甜膩的東西送到我嘴裏。
是巧克力的味道。
糖衣溶化後,是獨屬於純正可可豆的味道——
苦!
我使勁推開他。
“呼——”
“喜歡嗎?”
“……(太苦了。)那兩周年是什麼意思,還有這花粉。”
見沒聽到想要的答案,他說道,“我和你是戀人。這花粉,當然隻是情調。”
“……我怎麼相信你。”
“偽娘,花心,技術宅,打架腦,萬人迷,朋友少,運動發達,基佬磁鐵,無依無靠,……我知道你的一切。”他似乎是很肯定的。
“……”到“無依無靠”,我的頭腦幾乎weng——了一下。
{……}兔子一直沒有說話,平時這時候大概——好像也沒有說話。
怎麼我會覺得這時候它該說些什麼。
weng——(什麼聲音?)
“我,這也隻是從前的我……”我退一步,顯得很沒底氣,“現在這樣就好了。”
“那我呢?”
……
一個我並不熟知的人,拿他的全知,我的未知,複雜的心思,巨大的代價,來綁架我的生活。
我該不該就範?
他臉上已經泛起紅暈了。
嘖。
“我們先下去好吧。”
他沒有理會我,徑直向我走來。
我是躲也不是,抵也不是,迎就更不是。
千明遠你怎麼還來——
不對,這時候怎麼想起他。
他看到才更解釋不通呢。
他見我遲疑片刻,有些惱火。
“就算是這麼浪漫的獨處的時候,你想的也是別人嗎。”
被看穿了。
他不像之前那樣直接衝上來了。
“親我。”
“啊?”
“親我。”
我聽清楚了,但沒有動靜。
他咬咬牙,似讓步。“抱我。”然後展開雙手。
他現在全身都在發燙。
我幾乎能看到他的體溫。
對不起。我很厭惡這種擁抱。
很長的沉默。
我是不是先該把這花瓣停了?
不對,是該先下去。
我四處張望,噢!這氣球在這麼大風的地方還沒被刮跑,能那麼準確地定位,原來是有鋼絲連著的。
現在是不是該順著鋼絲下去。
他麵露慍色。
“不過失憶一次,就一個微笑,一個握手,一個擁抱,一個親吻都不給我,明明一起做過那麼親熱的事。”他眼神似乎失去焦瞳了。
不過知道快失去意識,他也沒有再做我厭惡的事。
艸!剛說沒做就來!
他手伸出了“籃子”外,身體幾乎都前傾出去。
“你要做什麼!”我大喊道。
“又不是對你做什麼,那麼緊張幹嘛~”張建成似乎喝醉的語氣。
“……”
“從山上跌下去失憶的、呐——從高空跌下去的感覺是怎樣的啊。”沒有詢問我的意思,他這次更伸出去了。
“喂!”他即將傾翻的那一刻,我握住了他的手,滾燙。
“原來是這麼美妙的事情。”他隻是回頭看了我一眼,“這樣(失憶一次)你是不是就能愛上我?”
我隻是反射性地一鬆。
他沒有停止下去。
最後——
走了。
我坐倒在地上。
噗通——
除了這個聲音外,
隻剩下風的聲音。
我什麼都做不了。
不對,
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沒有答應他的條件。
我也沒有在最後關頭阻止他。
我鬆手了……
我真是混蛋!
{誒,看看下麵。}
我雙手捂麵,暗自神傷的時候,兔子提醒了我。
“你讓我看看自己的‘傑作’(屍體)嗎?”
{沒有哦。}
我抓狂似的出來看,果然,沒有。
什麼時候放的氣墊?
除了張建成還有一個人。
張建靈?
我幾乎肯定是她,明明第一次見。
我已經顧不上我的安危,信自地從那鋼索滑下。
衣服破了,在背上磨出一道血痕。
張建靈抱起已經昏迷的建成。
我要伸手去看看,被打下。
準確說,是被扇了一巴掌。
“你怎麼沒看好他?他(的精神狀態)是為你這樣的!”
“……”
我幾乎是僵死在了原地。
她也不顧我,下了樓。
我看到了,兔子的表情。
就像那句話,是在指責它一樣。
※※※
我不知道是張建靈細心體貼,還是她來不及撿拾起衣服。
總之,那掉在地上的外套我披著了。
這傷痕。
摸上去很深,卻沒有意想中的痛。
這樣穿著應該沒人會發現吧。
回想起來,我剛才真是懵了。
第一,我就不該來。(被引來的。)
第二,我就不該上那熱氣球。(有點愧疚就順從了。)
第三,我就不該那麼嚴肅認真的回答那神經已經不正常的人的問題。(隻是他如果看出來我是裝的會更生氣吧。)
第四,兩年裏。他幾乎一年都在外邊。(我好像也才在這裏讀書。沒有熟悉我的老師。)
第五,他說的那些,和我發現的情況基本相同,如果是嚴密的觀察(……)就能得出這結論,但他並沒有講我失憶的經過。(他剛才好像講了從高處摔下來?)
嘖,頭好痛。
“你沒事吧?”前麵一個聲音響起。
千明遠?
你怎麼現在才來。
“沒事,你們吃完了嗎?”
“恩,叔叔阿姨他們已經回去了,讓我也帶你回去。”
“不了,我今天留在這了。”
“?”他麵露疑色。
“恩。”我再重申一次肯定。我不想讓他知道今天的遭遇。
難道我要說一個人被我拒絕後跳下熱氣球,這個人還是你父親好友的那個彬彬有禮的兒子?
“好吧。”
他沒我想象中難以擺脫。
他沒逼問我道出原因,也沒強迫我硬要回去。
不像張建成那樣。
“對了,你要知道:你現在遇到的,就不能算是曾經的東西了。”
“啊?”
“沒什麼。”他嘻嘻笑了一下,就跑開了。
“呼~”
{很累了吧。}
“恩,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吧。回家。”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那個不可思議的不能住人的房子,好幾次都像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