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
    （嗚嗚嗚~）倪俊都快哭出來了，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醜嗎。
    （“沒事，按照我紙條上的說就好了。”）想著王菱說的話，拚命抑製住心跳。
    “哈哈，別緊張，小夥子。”老者說。
    然後拉開了一幅畫的布簾。
    “這雖然是我的仿品，但還是有九分逼真的。說說這是誰的畫。”
    “啊，向日葵！梵高的！”倪俊馬上說出來。
    “哈哈。”看著倪俊這麼緊張，老者有種回到自己以前青春激昂而又靦腆的時代了，“這個呢？”
    “自由領導人民！”
    “這個呢？”
    “不相稱的婚姻！”
    ……
    答到後麵，倪俊也自然多了。
    “這個是創世紀啦，那麼簡單的。”倪俊擺擺手，示意這樣太無聊了。
    （沒有一點功底確實不行。但這也不能成為違規的理由。）公山啟打算他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還是要讓社長慎重考慮。
    {你的小天使不需要你的幫助呢。}兔子下結論。
    （還沒結束呢。）王菱勾起嘴角。
    “好，最後一幅。這幅認得出你就過關了。”
    老者揭開最後一幅畫。
    “……”
    之前的都是相當有知名度的作品。達芬奇的啊，米開朗基羅的啊，什麼的。
    但是這幅。
    不是什麼知名的人畫的吧……
    （這老頭不是拿自己的畫來坑我吧，要麼就是畫的不像。連大學專修美術的書裏也沒有這幅啊。）倪俊在心理暗暗抱怨。
    公山啟望望門外排的隊伍，再看看手表。
    “社長，還有5分鍾報名和麵試就該結束了。”公山啟不帶絲毫人情味的說。
    的確，你這樣耗不是跟排隊差不多嗎！
    “唔。”倪俊端起下巴，但怎麼都記不起，手心都冒汗了。
    畫麵上遠望是雪山，近些是村莊，一條白色的泊油路延展而來，路邊有些發黃的樹木。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兩個人。一副衰敗殘冬的景象。
    王菱從口袋拿出一支筆。
    不要問我筆從哪裏來。
    “倪俊，寫寫看，說不定就有印象了。”王菱親切地說。
    “唔。”倪俊想起了王菱的話，從口袋裏掏出紙。
    “！”公山啟伸手要奪過，卻被王菱發現搶先。
    “你做什麼？”王菱說道，然後把內容抹掉了。
    “那上麵有字。”公山啟直說。
    “沒有。”王菱裝模作樣地把它放到口袋。
    “你！”
    “別爭執，有字也沒事吧，難道他真能就憑一張紙條記起來？那也不賴嘛。說吧，是什麼。”老者給予期待的眼神。
    “唔。”倪俊遲疑了一會，“維，維特尼的冬天。莫納的。”
    “對了。很好。說明你確實是有做功夫，你通過了。”
    “哦耶！”倪俊跳了起來。
    如果真按規矩排，今天可能真的沒有機會了。
    “不過……”
    “啊？”
    “你還得交一副你的作品上來，作為考核。”
    “這，這不是跟麵試一樣了嘛。”
    “這可不一樣。麵試是當場畫或者之前準備好的交過來，我看你這兩項都不可能吧。”
    “唔。”倪俊咬咬牙，好像是這麼回事。
    “下周我們會交上來的。”王菱直接答應了。
    （你是笨蛋嗎！7天怎麼完成一幅好的作品啊！我還要上學啊混蛋！）倪俊又瞪著王菱，王菱則假裝沒看見。
    “好。”老者笑得很爽朗。
    “等等，我還是要看一下那張紙條。”公山啟咬著不放。
    “給你。”王菱交了出來。
    “…”沒想到王菱這麼服從。
    兩人道了別就離開了。
    一走遠。
    “笨蛋，你這麼快接下來做什麼！”
    “出人意料才能得到賞識吧。”王菱敷衍，快步向前。
    “喂，你給我站住！”倪俊追上來。
    就這麼小打小鬧地沿街買了作畫用品回去了。
    ※※※
    “倪俊~”回到家裏，王菱放下提著的東西，攬住倪俊。
    “幹，幹嘛。”
    “幹（此處重音）。”
    “喂，我還沒同意啊。”倪俊驚慌地拉開距離。
    說著腳都有些軟了。
    “我，我還要作畫，都怪你，今天不開始都來不及了。”倪俊別過臉。
    “……好吧。”王菱遲疑了一會，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不像你的風格。}
    等兔子進來了，王菱關上門。鎖上是必要的。
    （唔，生氣了嗎。）倪俊猜測。
    （哼，都是他自己不好。）想著就開始布置了。
    （畫什麼呢？）坐在桌子上咬起筆。
    “怎樣才是我的風格？”王菱把今天的“戰果”收好。過程略。
    {不顧他人意見直接壓倒不才是你的風格嗎？外星人大人。}總結道。
    “我也是會適應的啊。”王菱苦笑。（被認為成這麼個不懂風情的人嗎。不對，是異星生物。）想想，這種轉變，到底還是因為千明遠吧。
    “來到這裏也有六天了。”
    {六天哪。}兔子想想，{是上帝創造了世界的時間。}
    在聖經裏，上帝第一天……反正就是六天創造完了世界，第七天休息。
    “千明遠，張建元，諫景山（未完成），倪俊，張建成（未完成），丁正誼，李誌勇，公山啟（未完成）。”王菱排列出名字。
    {記得比我還牢啊。}
    “這個平衡很容易就破壞掉。”王菱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平衡？}兔子撓撓腦袋，{指發現彼此被耍了嗎？}
    “容易顧此失彼。”王菱略過兔子的諷刺，“就像天平。隻要一端傾斜，就會全盤坍塌。”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兔子不打算聽王菱說教，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你打算怎麼個“報仇”法啊。}
    “怎麼？”
    {不是我想啊。因為我是你的NPC，所以我有義務阻止你把事情鬧大。}兔子解釋道。
    “嗬。”王菱笑著，看穿兔子心思般。
    “你想和你哥哥見麵嗎？”
    {！}兔子睜大了眼睛，述說著自己的難以置信。{你真的有辦法嗎！}
    看著兔子的神情，王菱笑了。
    “是可以。”王菱平穩地說道，“你不能被看到，是因為你的皮質是用雙層特殊結構的透光鏡構成的，地球的光從一段折射又從另一端直接出來了，根本沒有經過你內在構造的反射，所以看不見你。但是從我眼睛裏反射出來的光也經過特殊改造，所以能透過那雙層結構看到你。而聽是因為你實際上並沒有發聲。你身上有個結構和我相通，這個結構能通過你的嘴型模擬訊息傳輸到我的大腦裏。”
    {啊，說了一大堆，反正我沒怎麼聽懂。}
    “從你皮質改造，或許能讓千明遠看到兔子的你。從你那個相通的結構改造……”
    {會怎麼樣？}
    “能暫時替換我們的身體。”
    {什麼！真的嗎！}兔子興奮道，如果有那個無敵的身體的話，自己豈不是做什麼都……
    {啊。}
    兔子的妄想被王菱一個批頭打斷。
    “放心吧，後麵那種我是不會考慮的。”
    {啊~、不考慮你又說出來調我胃口，你……}
    “吃完飯”後，王菱轉身離開。
    {喂！}
    “你承受得了的話就跟來吧。”
    “額、”聽到這句話兔子就知道他要去哪裏了。
    砰—
    {混蛋！你有讓我選擇嗎！}
    門被關了。
    “王菱？”倪俊聽到響聲開門來看。
    “我出去一會，可能晚回來，你先睡吧。”
    “喂—”
    沒等倪俊說完就走了。
    （果然生氣了嗎。）倪俊有些低沉。
    {這混賬，原來不抱倪俊是這個原因。這是欲擒故縱啊！}
    這次離開有正當的理由，下次要求又容易被接受。
    這家夥越來越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