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樓下停好車，張天豪一起跟我上樓，進到程濤辦公室，把水果往他桌麵那麼一放，說：“這個，拿去吃吧，就當是我感謝你的。”
    “小哥……”張天豪看著自己的水果放在別人的台麵上，叫了我一聲，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就沒再說話。
    程濤從病曆表裏抬起頭，笑道：“你這感激人的態度還挺特殊。”
    “你還想怎麼樣？”上次拍屁股的事兒老子還沒跟你計較，現在還敢跟我談態度？一想到這事兒我的心就窩火。
    程濤的手指慢悠悠地敲打著桌麵，說：“一時想不出來，得吧，先這樣，傷口開始愈合了？”
    “有點癢。”
    “下周星期五過來拆紗布。”程濤說完繼續低頭些寫表。
    “行。”
    說完我正要轉身，就聽到程濤說：“下次在陽台的時候小聲點，你不睡別人也要睡。”
    “操！”竟然被他知道了？特麼的顏麵掃地啊，他姥姥個熊都是高曉博害的，程濤還當著第三個人的麵說出來，雖然不知道張天豪懂不懂裏麵的意思，但好歹他也是個成年人，這小子完全是要打架呢吧！
    “土豪，幫我查查看捅死一個人要賠多少錢。”
    “你要幹嘛？哎哎哎，小哥兒你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咱們好好說！”
    我越想越怒，抬腳就要踹向程濤，被張天豪架住，我怎麼踢也踢不到。
    “好好說個屁！老子要揍他！你讓開！”
    程濤好整以暇地瞧著抓狂的我：“蓄意謀殺，且襲擊醫護人員，罪加一等。”
    “我他媽抽死你！”腳踹到他的桌子，卻怎麼踹不到他，氣得我火冒三丈。
    “鬧什麼。”一個聲音突然插進來，我扭頭一看竟然是高曉博，看到他我更來氣了，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被程濤調侃？！
    “你倆準是一夥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飆，要不是被張天豪架住隻踹到高曉博的膝蓋，我兩個人都揍。
    “把話說清楚了！”高曉博朝我怒喝，程濤一副看好戲的態度真弄疼我的眼睛。
    “說清楚？我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特麼的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在陽台強行要和我擼，能被程濤看到？
    高曉博聞言目光冷厲轉頭看了一眼程濤，程濤立馬笑不出來了。
    “小哥兒，別激動，啊，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張天豪架著我往外走，“回頭我再幫你收拾他們，這兒是醫院咱們不能鬧。”
    “放開我！”我怒吼，張天豪總算把我放開了。
    下到一樓的時候，剛出電梯不遠，後脖頸就被人給攥住，雙手還被反剪在身後。
    “他媽的……”我轉不了頭，但是也能猜到是哪個二逼。
    張天豪看到是高曉博，想說話，被高曉博一句話噎得半個屁都放不出來：“這是我和他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家事你大爺！你他媽的……”後麵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我被高曉博捂住嘴，推搡著塞進衛生間的小隔間裏，他還反鎖上了。
    可高曉博自始至終也沒有放開捂住我嘴巴的手，把我抵在牆上，高曉博陰沉著臉，說：“還鬧不鬧。”
    我撇過頭去，又被他掰正：“還真治不了你這臭脾氣了？”
    “嗚嗚嗚嗚！”去你大爺！
    高曉博輕笑，把捂住我嘴巴的手放開：“就為他一句話氣成這樣？”
    “呸！老子能不氣？換做你能不氣？！”
    他胡擼我腦袋：“他說的是事實，有什麼好氣的。”
    “難不成還是我錯了？你沒瞧他說話的那種語氣，我就感覺程濤那是故意的！”
    “你知道他故意氣你，為什麼還生氣，這不是正中別人下懷，有你這麼傻的人麼。”他抬起手給我擦腦門兒上的汗，被我打掉。
    “你別在這裏假好心，我告訴你高曉博，你丟得起這個人，老子可丟不起！以後你別想……”
    他把一條腿嵌進我的兩腿中間：“但是你也爽到了。”
    “……特麼的，算你狠。”被他說中，我也不能反駁。
    今天穿的是運動褲，他輕而易舉伸手就探進來，驚得我趕緊捉住他的手：“我靠！這裏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