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4 某人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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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晚上體力消耗過度的原因,高曉博現在是全身滾燙。
拿了冰袋幹毛巾溫度計等回到臥室,先是幫他把虛汗擦去,額頭敷上冰袋,他照樣還沉浸在自己的夢中,沒有了囈語,唯有嘴唇微動,平日裏鋒利的眉骨也不再是透著一股狠厲的勁兒。
過了會兒把溫度計拿出來一看,好家夥,38。5度!在考慮著要不要送他去醫院的時候,高曉博倒是微微睜開眼,眼眶燒得紅紅的。
“呃……”他啞著聲音吃力地把頭上的冰袋拿掉,作勢要下床。
我趕緊去扶他:“去哪兒?你在發著燒!”
“讓、讓開……”高曉博撐著身體站起來,扶著牆跌跌撞撞走出臥室,我一路跟在旁邊生怕他腳下一個趔趄直接摔趴了。
一般燒成這樣的人已經全身無力,他倒好自己上了個夜尿又回床上躺著,連帶扯著我躺回去,我唯有把冰袋綁在他頭上,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這次他沒拿掉。
他身體太燙,可又老是往我懷裏拱,特麼的冰袋還碰到我的脖子,害我隻能側著身體仰著脖子,他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胸膛,上冷下熱,別提多難受。
過了大半夜待冰袋效果退去後卸掉,量了一下體溫,確定已無大礙後,熄燈,臥室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靜謐,高曉博依舊蜷縮著沉睡,連夢話都沒了。
在高曉博平緩溫熱的氣息裏我也漸漸有了睡意,睡著之前似乎聽到高曉博叫了我的名字。
這一覺又是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高曉博還沒醒,睡著之前他是什麼樣的姿勢到現在還是什麼樣的,蜷縮成個小蝦米,我拿手覆在他腦門兒上試探體溫,還有些偏熱,但是不算燒了,都說高曉博不是一般人,燒也比別人退得快。
手被高曉博拿下來放他脖子下麵枕著,繼續往我懷裏拱,特麼的搞得我神煩。
我推他腦袋:“醒了就別裝睡,你以為你是睡美人呢?”
他長腿搭我腰上,說:“你見過長這玩意兒的睡美人?”
“去你大爺,別破壞童話故事成不成,你思想太齷齪了,我跟你說要是你再不改改沒準到時候成為強奸犯,別想我到監獄去看你。”
“你別告我就行。”
“我為什麼要告你?”
“這是你說的,沒準哪天我真強奸你,你就乖乖讓我強奸得了,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省得我還去坑害別的姑娘。”
“我草!高曉博你還得寸進尺了?!”
“得了,別說了,都被吵醒了。”
“誰被吵醒……”
高曉博拿我的手往下走,還死皮賴臉地說:“是吧,我沒騙你,它真的被你吵醒了。”
氣得我狠踹他一腳:“你特麼的還真夠淫蕩的,還上癮了?”
我心裏就想著,難道這小子沒把梁曉莉吃了?不對啊,有女朋友按理說也沒像高曉博這樣的,比我這個單身狗還饑渴?
著實匪夷所思。
剛想抽回手又被他死死摁住,他腦袋靠我頸窩,說:“別動。”
“草……”這是要唱哪兒出,我渾身都起毛了。
過了會兒沒動靜,我低頭一看他都把眼睛閉上了,睡得那叫一個踏實,他舒坦了,我倒是受罪,全身僵硬得跟搓衣板似的。
我蹬他一腳:“特麼的別睡了,幾點了都。”
他一大巴掌直接蓋我臉上,把我往枕頭裏擠壓,他力大如牛我雙手扯都扯不開,五官被他擠壓得都快變形了,口水糊他一手,他愣是沒放開。
他固定我的腦袋,一張嘴就咬住我的耳朵,那濡濕的觸感令我全身發麻,趕忙推他:“高曉博你屬狗的啊!還咬人!”
他的氣息噴在我臉上,隻覺得耳朵一痛,我草,他還真用力咬了!
我使勁兒掙脫,兩隻腳都用上,從床上滾下來逃到飄窗邊,喘著氣:“幹嘛啊你!有病吃藥去拿我折騰算幾個意思?!”
他倒好整以暇地倚在床頭看著怒氣騰騰的我:“我這不是報答你麼。”
“有你這麼報答的?燒糊塗了是吧?”怎麼老覺得高曉博耍我跟耍猴一樣。
高曉博笑而不語,被子往臉上那麼一蓋,就繼續睡。
煲了白粥,我自己就著鹹菜吃兩碗,也不忍心趕他起床,任由他睡。
回頭想想昨晚的事兒,高曉博他憑什麼為我冒如此大的險,他就是一法醫,血肉之軀的凡人,我自個兒的事兒非要扯上高曉博,就因為出於道義和金錢,要是把高曉博搭進去了,我上哪兒去找個孫子賠給七公。
草,我到底是怎麼想的,想法總是前後矛盾。
我正看著電視的時候,張天豪打電話來了。
“小哥兒,我跟你說啊,佳明身上的屍蛆變黑開始脫落了!”
我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好消息啊!”
“對對對,是好消息……”張天豪那邊停頓了幾秒,“昨晚還多虧你倆。”
“昨晚異常凶險,差點就不能活著回來,對方還是泰國人,壓根兒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我草,要不是我倆合起來一起對付還真收拾不了他。”我特地添油加醋,也不知道張天豪怎麼知道是我們兩個人,在他心裏我一個人搞不定?
雖說我確實是半桶水。
張天豪也是個爽快人:“我知道,回頭兒錢打到你賬戶上。”
我喜滋滋地吃著零食,幻想著到時候查賬的時候那麼多個零,肯定樂得合不攏嘴了我。“哦,對了,到時候你讓你兄弟自首吧,雖然人不是他殺的,但是事實證明是他撞的,大不了關個一兩年,再不然花些錢,你看著辦吧。”
“我再看看,該花的錢是少不了的。你瞧哪天有空,一起吃個飯,帶上你那朋友一塊來。”
“行吧。”
我把電話掛掉後再次陷入沉思。
女鬼的老父親也算是個可憐人,年輕的時候老婆沒了,老了還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知道他後半生怎麼過。
但是我就覺得吧,甘佳明的老婆就讓她這麼跑了,一副肉身非要住著兩個不同性別的靈魂,特麼的他倆也不嫌擠?
高曉博睡到下午才起床,我把白粥稍微熱了一下,給他盛去,放他跟前,說:“吃吧。”
他拿著勺子攪了攪,一臉嫌棄:“你這叫粥?”
“我告訴你高曉博,別給我沒事找事兒,要是你真不喜歡,打電話讓梁曉莉給你煮去。”我這說話都是帶涼風的,也不怕得罪高曉博,反正大不了被他削一頓。
高曉博笑著吃了一口,吐出一個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