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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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蹠正打著一串小呼嚕在睡夢裏做著美夢呢,忽然覺得自己被人輕輕給抱了起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被白鳳以公主抱的極其曖昧的姿勢抱著下醫院樓梯。
“臥槽!”盜蹠嚇了一跳,立刻困意飛到了九霄雲外,掙紮了兩下,“你這是幹什麼?”
“我們回家。”白鳳緊了緊胳膊,盜蹠再這麼動下去倆人可都要滾下去樓梯了。
“你沒病吧?大半夜的我們回去?”盜蹠瞄見黑漆漆的窗戶,又看了一眼醫院的表,淩晨兩點。我了個乖乖,淩晨兩點,發什麼瘋呢這家夥?
白鳳直到把盜蹠抱進車,才鬆了口氣,扔給他一個東西,啟動了車子。盜蹠拿起來一看,頓時又驚又喜,這不是自己的手機麼!“嘿,沒想到你還真有一套,從哪弄的?”
“撿的。”白鳳簡單作了回答。
“從哪撿的?”
“章邯家裏。”白鳳轉著方向盤繞過一個十字路口。
“他家?那他人呢?”盜蹠心頭一驚,腦洞開了無限大,把自己嚇著了,“莫非你——把他宰了?”
白鳳斜了他一眼:“你實在是想太多了。”
這邊,離章邯家“十萬八千裏”的小倉庫裏,章邯正渾渾噩噩躺在水泥地上,一條胳膊斷了,頭上的紗布也被扯了下來,傷口崩裂滿臉血,淒慘的不得了。
他身邊一副“金剛狼”裝扮的男人小心翼翼上千踢了踢他的腰,對旁邊一臉猥瑣皺紋的看上去很老的男人不安地說:“擦,不會是死了吧?”
看上去很老的男人癟著嘴,搖頭,說了一個字:“撤。”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倉庫的門忽然之間大開,六個黑衣人齊刷刷照著手電筒朝向中間,瞬間小倉庫跟白天一樣亮。“金剛狼”叫了聲“不好,快跑!”話音還沒落,就被其中的一個黑衣人一個掃堂腿撂翻了。
六個黑衣人對著倆人拳打腳踢外加擰的時候,一個長得極為妖嬈的男人手交疊放在前邊,慢慢悠悠走到半昏迷的章邯麵前,蹲了下來,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露出笑容:“真是難看啊,章邯,還活著嗎?”
章邯混著血沫哼了一聲:“趙高。”就沒了聲音。
“zi~~~~~~~”白鳳的寶貝車子忽然發出一聲超級難聽的聲音,車輪像是刮住了什麼東西,搖擺著停到了馬路邊。
睡得一塌糊塗的盜蹠驚醒了,一眼就看到臉色十分不好看的白鳳,禁不住揉揉眼睛:“發生什麼事了?”
白鳳緩了緩神,壓下去不好的預感:“沒什麼,車出了一點小問題。”
盜蹠把臉朝向外麵,我去,這是哪個荒郊野嶺的地兒嗬,難道不是要回家嗎?“我們怎麼跑這裏來了?”
白鳳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他要來小倉庫,就發揮了一貫的作風,冷著臉沒搭理,開了車門下去看車輪狀況去了。
一陣冷風涼颼颼從車窗往裏鑽,叫盜蹠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他把頭從窗戶伸出去,看到白鳳看著輪子掏出手機打電話,嘖,估計是紮到什麼東西爆胎了。
白鳳再上來的時候開了暖氣,春寒料峭,這大半夜的在這裏坐著也估計得凍得不輕。“車胎壞了,這時候沒人上班,隻能給熟人打電話了。不過他離這裏有段距離,恐怕需要點時間。”
盜蹠打了個哈欠,心眼可大了:“那就等著唄。不過你這帶著我不跑回家的路,這是往哪去?”
“去見章邯,”白鳳在盜蹠麵前也沒想隱瞞:“我有兩個朋友帶他到了一個隱蔽的位置,不過,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剛才電話也沒打通。”
盜蹠瞪大眼睛,指著白鳳結巴著:“你。。你居然去把他綁架了?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幹這事的人!”
“不是綁架,”白鳳糾正了一下,“是揍一頓。我可沒那個閑心綁架他。”
“那。。你說的不好的預感是什麼?”盜蹠覺得頭頂開始冒冷汗。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三排大轎車從他們身邊和白鳳的車擦身而過,盜蹠眼睛尖,透過朦朦朧朧的車窗和淡淡的夜色看到車的後排躺了一個人。不用推理,第六感告訴他們,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章邯。
白鳳沒辦法再拖下去了,幹脆利落地給衛莊打了一個電話。
“喂?”蓋聶接的。白鳳驚詫之下一張嘴,忘了詞兒。
“小莊很晚才回來,你要是有事,就天亮了再打吧。”蓋聶話裏也帶著濃濃的睡意。白鳳這才清了清嗓子:“我是白鳳,我找衛莊,有急事。”
那邊電話似乎是被抽走了,然後衛莊帶著疲倦的聲音傳了過來:“白鳳,什麼事?”
白鳳從車的後玻璃往後望了一眼,說道:“章邯被大秦文化的一輛車帶走了,車牌號是******。。。”
盜蹠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和衛莊通電話,倆人的溝通就像是gongchandang革命時期地下交流一般,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最後白鳳來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靜觀其變了。”然後掛了電話,沉思了一下,接下來又撥出一個號。
“喂,隱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回盜蹠也能聽到從裏麵傳來的呻吟聲還有斷斷續續的講話了:“六個人。。。大秦文化。。。章邯。。。。”
白鳳眉頭是越皺越緊,眼神凶巴巴的幾乎能吃人:“那你們歇著,剩下的會有辦法的。”
盜蹠看到他又掛了電話,然後沒有停頓地繼續撥出去一個號。
“喂?麟兒,你到了嗎?”
盜蹠似乎是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名字。有點熟悉嘿!
“誰?”盜蹠等白鳳掛了電話的瞬間就蹦出來了這個問題,反而把白鳳嚇了一跳。白鳳把手機往汽車前邊一放,“墨玉麒麟。”
“你叫他麟兒!”盜蹠對這個名字耿耿於懷,這名字,一聽就不純潔,“他到底男的女的?”
白鳳聽到盜蹠話裏藏著酸味兒,頓時明白了七八分,與此同時一股洋洋得意的情懷暖洋洋從胸膛裏漫了上來,嘴巴一挑:“怎麼?小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