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離開青靈鎮後的唐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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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到這裏咱們在說說唐磊……
唐磊離開青靈鎮後,白天不敢行走,晚上也是隻找偏僻無人之處向著莫問天、問無涯,還有林玉娘他們居住之地趕去。這一日走過數個山坡,眼前出現一所敗落寺院,看那山門上有一麵舊朱紅牌額,上寫“無量禁地”四個大字。
入得寺來隻見滿地都是燕子糞,大殿的圍牆也坍塌了幾處很是破敗。此時唐磊又困又餓,沿著寺廟轉了好半天看見一個角落裏有幾間像是廚房的小屋,進去看時鍋也沒了,灶頭都塌了,看來是已經荒棄了很長時間的了。
又轉到大殿的後院忽然聞見了酒肉的味道,聞著味兒轉過一個彎見一顆槐樹下放著一條桌子,鋪著些盤饌,兩個盞子,兩雙筷子。當中坐著一個胖和尚,生得眉如漆刷,臉似墨裝,一身橫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來。在他旁邊是一個頭戴皂巾,身穿布衫,腰係雜色條,腳穿麻鞋的道人。
唐磊正要走過去問話,卻見那胖大的和尚拎起靠在樹上的禪杖,衝著他摟頭蓋腦的就砸了下來。這時唐磊隻好先躲避攻擊也顧不上說話了。兩人鬥了十來個照麵,那胖大的和尚抵擋不住唐磊,就要逃走。一旁的道士也抽出一條短刀從唐磊的後背襲來。
唐磊忽聽得背後腳步響,知道有暗算的人,叫一聲:“著!”先是一腳踢開前麵的和尚,緊接著轉身險險避過那道士劈來的短刀。三人又激戰了數個回合,唐磊一來肚裏無食,二來走了許多程途,三者架不住這一僧一道兩個人的圍攻;隻得賣個破綻,轉身便走。
唐磊跑出那個破敗的寺廟又往前急奔了好半天,看見後麵無人追趕這才停住了腳步尋思道:“這沒來由的被這一僧一道又是砍又是殺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待要再回去解釋解釋,又怕在被追殺。隻好悻悻的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唐磊又走了三二十裏地,過了一條板橋,遠遠地望見樹木叢中閃出一所莊院,莊後重重疊疊都是亂山。到莊前看時,見數十個家丁模樣之人急急忙忙,搬東搬西。便攔住一個人行了一禮道:“在下腹中饑餓,錯過了集鎮,貴莊可否賣我些茶飯來吃?”
那莊丁道:“我莊上今日有事,顧不上給你準備茶飯“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唐磊正要在做懇求,隻見莊中走出一個年近六旬拄著一根龍頭拐杖的老人來問道:“你在叫嚷什麼?”
唐磊趕忙走過去衝那老人深施一禮道:“是在下錯過了集鎮腹中饑餓打擾了貴莊之人”。
那老者見是一個老實本分的鄉下人打扮的中年人,便語氣緩和下來道:“既然是餓了就請隨我進來吧。”
唐磊和那老者直到正堂上分賓主坐下那老人道:“這位客人,家丁們不懂事理還請不要見怪,雖然我莊上今夜有事,但是既然你緣至此處,小老兒粗備茶飯招待一下也是應該的。
唐磊看那老者長得慈眉善目的,對他也甚是客氣便好奇的問道:“這位老丈,不知貴莊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否跟我說說呢?如果有什麼為難之事,或許我還能幫幫你。”
那老者看唐磊語氣誠懇發自肺腑,於是長歎了一聲道:“離我莊30裏處有一個叫做‘無量禁地’的所在,最近被一僧一道所占,閑來無事常來我莊上要些錢糧酒肉。我等懼怕他們有一身的功夫,所以每次前來騷擾都不敢怠慢了他們。
可是昨天又來騷擾,恰好遇見了我的小女,二人見我家芳芳長得有幾分姿色,竟然要小女陪他倆睡覺。好在兩人你爭我搶的發生了爭執,說是要待兩人商量出結果在來索要小女。
我這不是求官官不管,求勇勇不鬥的,沒辦法想趁他們還沒來,趕快要躲他們一躲的嘛。”
唐磊聽那老者講完,不禁眉毛倒豎虎目圓睜,哇呀呀怪叫了幾聲後,對著那老者一拍胸脯道:“天下人就該管這天下事,甭說我還受了您老人家的恩惠,就是萍水相逢,有這等不平之事,我唐磊也是管定了!”
那老者被唐磊的一番舉動先是嚇的哆嗦了一會兒,待聽清此人便是那問天門到處尋找的唐磊後不禁顫巍巍的道:“你…你就是問天門想要捉拿的唐磊?”
唐磊聽老者這麼一問,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索性就承認了下來。
這時聽那老者又道:“唐少俠呀,我方才講的那一僧一道就是問天門的手下,在那‘無量禁地’蹲點準備要拿你的,既是這樣老朽可不敢再留你了,你還是吃飽飯後,趕快逃命去吧。”
此時的唐磊反而變的鎮靜了下來,笑眯眯的對老者道:“我剛才沒來貴莊之時在那‘無量禁地’以同那一僧一道交過一次手,您要是想徹底鏟除後患,我看還是由我出麵滅了那兩人您再遠走高飛豈不更好。”
“哎呀,使不得啊,那問天門勢力很大的,連本地的官府和一般江湖中人都不敢惹他們,你殺了他們若是走漏了風聲,我全家老小還不都要跟著滅門啊!”
那老者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家丁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語音顫抖的說道:“員外爺,那僧道二人已經來了!”
老者聞聽此言哧溜一聲,已是像一灘爛泥般從椅子上滑座在了地上,臉色也變了,汗也下來了,就剩下哆嗦了,連話也講不出來了。
唐磊趕忙過去把那老者又扶到了椅子上,又摸前胸又拍後背的,好半天那老者才算是把這口氣倒了過來。
這時唐磊道:“這位老丈,事到如今怕也無用,你馬上先去前邊想辦法穩住他們,我趁這個時候先把飯吃飽了,如果那兩個家夥硬要亂來說不得我唐某人也隻好大開殺戒了!”
那老者思來想去,一時半會兒也確實沒有個更好的辦法,隻好重新振作起了精神,一麵命仆人趕快把給唐磊準備的飯菜端上來,一麵顫顫巍巍的迎了出去。
雲霧鎮是從中州北部前往南山境內的必經之路,此時正有一個麵目黧黑的車老板兒趕著一架大車匆匆的趕路。
一個月前,唐磊還是在一怒之下把那一僧一道結果了性命。逼的那芳芳她爹隻好解散了莊客,自己和其女芳芳在唐磊的安排下買了一架大車,由唐磊裝扮成車老板兒一路奔南山縣而來。
這一個月以來,不知是因為那一僧一道沒有把得到唐磊的消息傳出去,或還是這二人在問天門的地位太低生死都無人過問的緣故,唐磊他們三人很順利的就來到了雲霧鎮。
安排好住處後,唐磊一想到明日就可與自己的師父問無涯、師叔莫問天和師叔母林玉娘相逢,心中像是開了兩扇門似的那麼高興。
再加上此行一路順利不免就放鬆了警惕,肚中酒蟲撞腦,一個人溜溜達達的來到了一個酒館裏,背著芳芳父女倆過起了酒癮。
三杯酒下肚後,那唐磊嘴就又開始沒把門的了,同一個坐在他對麵30歲左右年紀的大漢又吹又擂的可是把自己的老底兜了個幹淨。
可沒成想這個30歲左右年齡的大漢,就是前文書跟杜度曾經交過手的黃三峰。那黃三峰當得知坐在他麵前的這位就是他久等不來的唐磊,心中自是竊喜,一麵繼續一杯杯給那唐磊灌著黃湯,一麵使眼色命手下人先去客店裏把芳芳父女先拿下。
等手下人傳來訊息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那黃三峰看那唐磊也有七八分的醉意後,這才猛的站起身形,對著那還口沫橫飛、胡言亂語的唐磊大喝道:“唐磊!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我問天門正拿你不到,捉你不著,你倒是自己送上了門來!”
唐磊聞聽此言,酒一下子醒了一半,轉頭擰身就往芳芳父女所住之處奔去。黃三峰一邊在後麵猛追,一邊口打呼哨命前方埋伏的手下人堵截。唐磊隻轉過一條街角就被十來個問天門手下堵住了去路。
唐磊發一聲大喊,有如虎入羊群般一頓拳腳,眼看就要闖出包圍,後麵的黃三峰這時也已經到了身後。
此時的黃三峰剛剛修仙不久,修為充其量也就在練氣期二、三層。但就是這樣,那唐磊也不是那黃三峰的對手,隻幾個照麵就被那黃三峰祭起的‘風刃手’砍翻在了地上。幾個站在一旁的問天門門眾呼啦一聲搶上前去碼肩頭,攏二臂就把唐磊捆了個結結實實。
第二天,雲霧鎮官道上還是昨日唐磊趕的那架大車在軲轆軲轆的前行……隻不過昨日的趕車人唐磊,此時卻被捆的像個大粽子般跟芳芳父女都被拘禁在了車內。
當車至雲霧鎮最高處跌魄崖時,拉車的牲口被前方猛的竄出的一隻野兔所驚,一下子拉開四蹄隻奔左側的萬丈深淵躍了下去。
由於事起突然,當黃三峰等人反應過來後那一馬一車連同車上的唐磊和芳芳父女已經消失在了一片雲霧之中……
唐磊在車中忽然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股強大之力吸走般,沒著沒落的。耳中也鼓蕩著呼呼的破空之聲,自己的身體就像一支離弦之劍般向著深不見底的穀底飛去。一旁的芳芳父女倆也是滿臉驚懼著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就在三人眼看要命喪穀底這千鈞一發之際,柴前輩的修仙口訣有兩個古怪的字符此時在唐磊的腦中也瞬間炸響,激活了唐磊體內的金、土兩個屬性的靈根。
唐磊借著這瞬間暴漲的力量,掙斷綁縛在其身上的繩索,抱起芳芳父女,踢破車門,騰身向崖壁一側蜿蜒長出的一棵巨大的鬆樹之上躍了過去……
當力量將盡時,唐磊先是用力把芳芳父女甩到狀如手掌的鬆樹頂端,自己借著這一甩之力淩空一個前滾翻,用自己的雙腳死死的絞住一根粗如兒臂般的鬆樹枝幹,在向上一蕩也穩穩的停留在了芳芳父女身邊。
站定身形後,唐磊攏目一看芳芳父女,隻見芳芳躺在鬆樹頂端已然昏迷了過去,在看那老員外,唐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樹頂端翹起一截半個胳膊長度的尖利的枯枝,正好借著老者往上跌落的力道,從老者的後腰紮了進去又從前麵的胸膛出透胸而出。
唐磊趕忙蹲下來查看老者的傷勢,隻見那老員外一邊嘴裏冒著鮮血,一邊斷斷續續的同唐磊說道:“唐…唐少俠…我…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咳…咳…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這條老命肯定是要丟在這兒了…
我的芳兒…咳…咳…這時芳芳也已蘇醒過來,看到此情此景撲在老員外的身上已經哭成了淚人。此時唐磊已然隱隱的聽到山崖的上方有人依附繩索在一點點的向他們這個方向搜尋,唐磊不由的心中又是大感焦急。
結果那鬆樹也在火上澆油,樹根部開始哢嚓哢嚓的不斷的發出響聲,不到半刻鍾樹根已被扯出了一大截,眼看就要承受不住他們三個人。
就在唐磊感到這一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難逃時,突然看見鬆樹根露出的地方好像是個山洞口,透過空隙能隱隱的看見山洞裏有亮光在閃動。
唐磊心中高興,趕快靠近樹根用力撞擊,果然馬上就被他撞出個能容一人蜷身鑽入的洞口。等唐磊把芳芳連拖帶拽的安頓在洞口後,在想回身救那老員外時,那老員外已是跟著那鬆樹轟隆隆的一同墜入了穀底…
上麵那些依靠繩索本欲繼續擒拿唐磊三人的問天門門眾,看到唐磊三人依附的鬆樹轟然墜落,也紛紛的又都爬上了崖頂,在黃三峰的帶領下看來是想尋路去穀底看個究竟。
唐磊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芳芳的手往山洞的深處走去。那芳芳此時還沉浸在剛剛失去父親的巨大痛苦之中,囁躡呆呆的一步一回頭的傻傻的被唐磊拉著前行。
兩人穿過一條狹窄的甬道,走了十多丈遠,甬道漸高,再前進丈餘,已可站直。在向前走去,甬道忽然轉彎,又走了兩三丈遠,前麵豁然空闊,出現一個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