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如果真的愛 第三十二章:怒發衝冠為紅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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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夏天我路過你的世界,此生隻那麼義氣用事過一次,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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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暑假,我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心裏一片迷茫。既斷了與筱會的聯係,也和小草鬧翻了。毛毛姐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裏,不能自拔。我也和她沒有再聯係。
我隻身一人去了東莞,一個小學同學麗梅,她的爸爸在那裏開了個做皮包的私人小廠。他是我們村裏的人,我爸媽跟他都相識,所以也放心我去。
我坐一夜火車,再坐公交車,到站麗梅會在那裏接我。我們好幾年沒見麵了。她還是矮矮的,但瘦了許多,圓圓餅餅的臉上長著許多雀斑。
她性格依舊開朗直爽,我們一見麵她就請我去肯德基吃全家桶。那是我第一次坐在肯德基裏吃全家桶。因為自己不喜歡吃那種垃圾食品,毛毛姐也不喜歡,所以這是她惟一沒有帶我去吃過的東西。
我們一人一個全家桶,吃得我差點吐了。那個漢堡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吃,沒吃完。
麗梅很喜歡吃肯德基,看她吃的津津有味,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吃不下。反正是她請客,吃一次嚐嚐鮮。以後自己肯定是不會再來。
麗梅帶著我走街串巷,來到一棟七層高的樓房前,帶我爬上三樓,她爸爸的小廠。一進去我就徹底無語了!水泥地麵上厚厚的一層灰,不大的房子擠滿了工人和各色皮包。陽光從窗戶裏照進來,空氣中漂浮著許多塵埃。裏麵做工的男人歪瓜裂棗,矮胖不一。還有幾個童工……
一個小姑娘一邊忙著手裏的活兒一邊好奇的打量我。也許高高瘦瘦,剪著短發,像個男生的我確實有些異類!
在同學家的皮包小作坊裏,我專做雜工,包吃包住60塊錢一天,從早上八點上班到晚上九點、十點、十一點不等下班。典型的廉價勞動力。
我隻想借超強的勞動力麻痹自己的心,這樣從早忙到晚就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想她。
我和麗梅、以及另一個十六七歲的女生劉淑娟住一間小房子,外麵一間大房住五六個廣西婦女。
每晚忙到十一二點我們才陸續洗澡上床睡覺,剛開始上班幾天我還有精力陪麗梅聊天,漸漸的每晚都是剛聽麗梅說著話,我就不自覺的睡著了。
一個星期後,劉淑娟開始主動和我聊天,我也慢慢和她熟識。每天上班,我隻要無意間一抬頭總能遇上劉淑娟的目光。她眼神炯炯的看到我發現了她的目光就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剛開始我並沒有想那麼多,以為是碰巧。可是次數多了,我也隻好報以微笑。下班後她開始跟我聊天,逛街……我們會勾肩搭背像好朋友一樣好,又有些像情侶一樣曖昧。
麗梅大大咧咧,她一點兒也沒發現我們的異樣。隻是覺得我和劉淑娟成為了好朋友,甚至比我和她的關係還要好。
我經過一個月的暑假工磨練,瘦了一圈,臉變得菱角分明,戴著一幅黑框眼鏡,像極了一個帥氣斯文的男生。劉淑娟對我的感情越來越複雜,時冷時熱,讓人捉摸不定。
而我隻想和她做好朋友,依舊保持一貫作風,對她像朋友一樣好。
因為工作時,一天我偶爾坐她斜對麵,八月份的陽光照進窗戶,我一抬頭便看見她的側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像鍍了一層金光,她紮著馬尾的側臉,讓我竟看到了羅筱會的影子。
我開始在工作時,時不時抬頭看她,想找尋一絲熟悉的感覺。每當廠房的收音機裏響起一些經典情歌,我就心緒大亂。我貪戀劉淑娟的那幾分像羅筱會的側影。
有一天雜事都做完了,老板娘叫我去做車工,車皮包裏麵的小口袋子。我十六歲進過製衣廠車過牛仔褲,隻是多年沒做有些生疏。
劉淑娟主動過來教我。她做車工是計件工資,來教我就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可她還是一次次停下自己手裏的活過來教我。
她彎腰站在我身後手把手教我,有時會將身子壓到我背上,那時懵懂的我竟沒有感覺到異樣!幾次三番過後,她突然環抱住我,雙手抱著我的頭,很快在我頭發上吻了一下,像夏天暖暖的風拂過我發梢……隻那麼一瞬間。
我不知道她心裏做了多少次激烈的鬥爭,才鼓起勇氣,在那麼多雙眼皮子底下,趁別人不注意時,輕輕悄悄地吻我……
還是有一個人看到了我們親昵的舉止。那個矮胖的單身老男人。自此之後他就幾次三番在言語上輕薄劉淑娟,當著廠裏大夥的麵。老板和老板娘都聽兒不聞。劉淑娟氣憤的罵他,他還是死性不改。
我心裏一肚子火,卻不知如何發。
他醜不是他的錯,他矮胖也不是他的錯,但他三番四次騷擾十六歲七歲的小姑娘就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