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如果真的愛 第二十章:偷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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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夜深人靜,我鼓起一生的勇氣,偷偷的在你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時隔多年以後,再回首往事,才發覺原來那就是我們惟一的曖昧,我惟一擁有過的愛情。
2008年冬天,湖南發生特大冰災。我依舊晚上頂著冰雪嚴寒去彭老師那學書法,經過一年多的不懈努力,我的書法進步很大。
因為分身乏術,彭老師要我專攻書法,考書法專業。我沒有錢去外麵學美術,也不想落下文化課。就決定繼續一邊在學校學文化課,一邊在彭老師那學書法,文化、專業兩不耽誤。也為家裏節省一大筆開支。
因為氣溫低,晚上下的雪白天還沒有來得及融化,雪又下了。一層層路上都結了厚厚的冰,可是雪卻還是一場接著一場的下。慢慢的學校開始停課,因為冰災在加重,城市裏都時時斷水停電。
各大高速公路因為路麵凍結,交通事故頻發,慢慢的禁止了車輛的通行。
我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直到學校宣布放寒假。而那是冰災已經嚴重到學校都斷水斷電,我們根本無法再繼續上課。
這時我給家裏打電話也打不通了。因為鄉下已經連續停了好幾天電,哪裏還有信號?
我身上不到一百塊錢,還不知道高速公路什麼時候通車?據說到我們那邊的客車都停止了運營。
我萬般無奈隻好向房東老板娘借錢,因為伍娜也沒有多餘的錢借給我。沒想到老板娘很爽快的就借給了我兩百塊錢。
我和伍娜一起收拾好行李,她去湘運客運站坐車回家。我心裏掛念羅筱會,就去超市買了些吃的去二中找她。
我心懷忐忑的來到二中,到羅筱會所在的班級門口等她下課。我無數次站在走廊上等她下課,隻為見她一麵,將手中她愛吃的水果零食遞到她手裏。
羅筱會看到我來了,很開心!她帶我去食堂吃飯,帶我去她宿舍,我們有說有笑。看到她的笑容,我就忘了身處的困境,隻覺得幸福快樂!
晚上她們學校每個班都點著蠟燭上晚自習,我也跟著她一起上晚自習。燭光下羅筱會在認真的做作業,我看著她竟有一刻的失神……她的臉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那麼美麗!
她抬頭看到我在看她,對我莞爾一笑,我也不自覺的傻傻微笑起來!她的同學偷偷給她一些葡萄幹,她遞給我一些。我悄聲說:“上課也能吃東西嗎?”
她調皮的說:“老師又沒有看到,怕什麼?”說著就將手裏的葡萄幹丟進了嘴裏。我也學著她偷吃起來。心裏還是忐忑,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在課堂上偷吃東西。
我喜歡她,不知道她是否知道?
我曾騎著自行車載她穿過二中,穿過車流不息的街道。我們一起談過理想,也相互幫助相互鼓勵。
那夜我們一起擠在她的小床上相擁而眠。我們同床共枕過許多夜,我們卻一直以禮相待。因為我隻要緊緊擁抱她就覺得心滿意足了,就覺得很幸福!
那夜睡到半夜,我突然醒了。聽著身旁羅筱會均勻的呼吸聲,我莫名的衝動,想吻吻她的額頭。(其實是想吻吻她的唇,可是不敢。)我就是想吻吻她,哪怕是吻吻她的臉也好……越想我心跳越快,呼吸漸漸紊亂!不知道羅筱會是否發覺了我的異常?她突然側轉了一下身,平躺著。原本她是臉對著我的。
我不想再錯失良機,鼓起一生的勇氣,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吻完後,我突然輕鬆了。羅筱會一下子側過身背對著我。我心裏又一緊,不知道她是不是醒了?
之後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羅筱會已經起床了。她還要去上課,看她笑容燦爛,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要我繼續睡,如果想看書的話,枕邊下就有書。吃的東西就放在床鋪下……交代好,她就去上課了。
我拿起枕邊的一本書《北京故事》,靜靜看了起來,一下子我就被書裏的故事深深吸引。書還沒有看完,筱會就開心的從教室回來了。叫我快起床,跟她一起回家。
原來是她們班主任幫他們叫的出租車,他們班幾個學生一起拚車回家。當然車費很貴,兩百八一個人,一車可以坐六七個人,出租車司機簡直賺發了!可也是冒著生命危險賺這些錢。
我沒有這麼多錢,隻好將身上二百五十塊錢全部給羅筱會。說:“我身上隻有這些錢,少的你幫我墊付一下。等回去後我再將那三十塊錢給你。”
憑著我們的情誼,羅筱會接過我手裏的錢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上我們相依偎著坐在出租車裏回到了各自的家。我先到外公家,於是就先下了車。她趴在車後的玻璃窗看我,我站在雪地裏望著她坐在車裏漸漸遠去的身影。
每次都是羅筱會看我離去的背影,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對視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