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愛在靜默流年 第五章: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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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一林靜靜望著蘇若雪瞬間閃亮歡喜的美麗眼眸,握住的手久久不願放開。心裏回想了無數遍也不記得自己是否認識她?
“醒了,你終於醒了!”蘇若雪歡喜甜美的聲音立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
沈沐高興地不停拍程子兮的背,大聲嚷道:“太好了,我們家若雪再也不用內疚自責了。說著就擠近蘇若雪身邊,將番一林瞧了個遍。又蹙眉說:“一切正常,隻是不會說話,看到我這樣的美女也沒有什麼反應!”
程子兮急忙搬開沈沐,靠近番一林,開心地說:“兄弟真是命大,快告訴我哪裏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這就叫醫生過來再給你瞧瞧。”
“番一林怎麼想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眼前這三個人!隻是沉默的看著她們歡欣喜悅的樣子,似乎都很關心自己。可是為什麼自己會沒有一點關於她們的記憶?”
羅僑素早已激動得熱淚盈眶,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恨不得將她摟進懷裏好好親兩口。
“伯母,快過來看看一林吧!”蘇若雪輕輕將番一林的手從自己手腕上扯下來,騰出位置想給羅僑素。
羅僑素走到病床邊,握住女兒番一林的手,破涕為笑的說:“你終於醒了,這幾天可把媽媽急壞了!快說說自己還有哪裏不舒服?”
番一林有些怯生生地打量著眼前滿眼血絲的中年婦女,“這就是自己的媽媽?為什麼會沒有印象?”
程子兮第一個發覺有什麼不對?番一林睜著漆黑的眸,卻一言不發,沒有一點兒感情波動。隻是一個勁的打量著她們。
“我去叫醫生。”程子兮撂下這句話就走出了病房。
“你怎麼了?快叫媽媽呀!”羅僑素見女兒一直不說話,著急得情緒有些失控了。
蘇若雪趕緊安撫道:“伯母不要著急,她還剛醒來,可能是還不太適應。我們慢慢來吧!隻要醒過就是萬幸了。我們不要急在這一時。”
沈沐也覺得不對勁,趕緊附和蘇若雪的話,說:“對,對,伯母不要著急,我們慢慢來。可能是還沒適應過來!”
番一林腦海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關於眼前見到的這幾個人的記憶。心裏更是迷茫害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怎麼知道她們是誰?
羅僑素心裏沒了底,這才想起要給番清打個電話。抹了抹眼淚,起身說:“我先去給她爸打個電話。”
程子兮將番一林醒來後的情況告訴了主治醫生羅芥。
羅芥帶著幾位護士,一邊往番一林所在的8820病房走,一邊對程子兮說:“有可能她是失憶了,因為病人腦部受創。一般腦部受到嚴重撞擊,有的成為植物人,也有的會失去以往的記憶。你們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失去以往的記憶……”程子兮嘮嘮道,心想:“也許這樣對她也是好事,忘了過去才能重新開始。可是也忘了我這個十幾年的朋友……”
程子兮心裏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很快就到了8820病房,歎了口氣!跟著羅芥等醫務人員一起走了進去。
隻聽一個美女護士,麵無表情的說:“麻煩你們幾位先出去一下,我們要給病人做一下檢查。”
程子兮又乖乖的跟著蘇若雪和沈沐出來。
“那個,那個,伯母去哪裏了?”程子兮不見番一林的母親,關心的詢問沈沐道。
沈沐難得溫柔了一回,向程子兮示意的指了指走廊盡頭。羅僑素站在窗台旁打電話背影,是那麼孤獨彷徨!
羅芥給番一林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心跳,血壓都很正常。對於腦部受過嚴重創傷的病人,能醒來手術算是比較成功了。
番一林見羅芥和顏悅色的,也不逼問自己,隻是交待她要注意多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之後就準備離開。
“等等,醫生,請問我是不是失憶了?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她們是不是我的親人?”番一林一口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希望能得到確切的答案。“如果真失憶了,她該怎麼辦?”
羅芥依舊和顏悅色的安慰,說:“沒關係!我們等下再給你做個腦部檢查。如果真失憶了,至少你還健康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擔心。我會跟你的家人溝通好。”
“嗯。”番一林無助似的歎了口氣!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失憶?
番清在接到妻子的電話後就往中醫院趕,一邊在電話裏安撫妻子失控的情緒。“如果一林真失憶了,也許就可以從新開始……”
番清趕到醫院時,蘇若雪、程子兮都站病房外安慰羅僑素。
隻有沈沐一臉輕鬆,說:“隻要她醒來了,人還活著不就是最幸運的事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阿姨也不要難過,失憶不是什麼大病,說不定哪天就記起來了。剛才醫生也說了,也許等她身體完全康複了,就記起了所有的事。”
番清走過來,一邊攙扶住妻子,一邊安慰,說:“這位小姑娘說的不錯,能醒過來就很好了。我們不要急在這一時。謝謝蘇小姐一直以來的關心!還有程子兮,一林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很幸運。這麼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有空再來探望一林。我和內人會好好照顧她。”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伯父和伯母要保重身體,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來探望一林。蘇若雪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程子兮剛要和沈沐與蘇若雪一起離開。番清硬是將她叫到了一邊……
聽完番清的盤問後,程子兮滿頭黑線!!“蒼天啊!”
回到家後的蘇若雪輕鬆愜意地躺在花池浴缸裏,一邊泡著澡,一邊想著番一林看自己時的眼神……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縱使身邊有無數的追求者,可是自己都不曾有過心動。他們或仰慕她的才華,或傾心她的美貌,或貪慕她家的財勢……就是不曾有這樣純淨的眼神看自己。”
母親在國內國外都有分公司,都好久沒有和她睡在一起談心了!父親就是受不了母親整日在外奔波,於是兩人和平離婚了。蘇若雪一個人睡在寬大舒適的歐式公主床上,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番清就催著程子兮帶他去一林租住的住處要去退房。
程子兮一路忐忑的帶著番清來到了番一林的住處。薑還是老的辣,她真沒想到!
在房東那兒要到了鑰匙,開了門,程子兮不敢看番清的表情。之間番清將一林與安筱晨的合影,都一張張毀屍滅跡。特別是床頭那張大的倆人kiss的藝術照,番清一把扯下來撕了個粉碎,最後一把火將倆人在一起的所有物證都燒了個精光。
程子兮悄悄將番一林的圖畫本藏進了自己貼身的大衣裏,這才保住了一點點關於她倆人珍貴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