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和氣的藏經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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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藏經閣,法堂分為五楹大殿,內貯大藏經,達摩麵壁影石、少林拳譜秘笈、多類武林珍貴秘笈孤本,拳譜、木刻《少林寺誌》等。守門僧人將夜穀槐領到殿內便離開了,環顧四周,最引人注意的是殿中那尊漢白玉臥佛,法相莊嚴、祥和,殿內還燃著淡淡的鬆香,壁櫃上整齊地擺放著裝訂好的書籍,壁櫃前有書案,擺著筆墨紙硯。
夜穀槐的權限是在一二層,所貯的是佛門弟子入室必讀的經書,但誌不在此,腦中思索著什麼,沒有爭取時間拿起書來看,而是開始轉悠起來,目光逡巡,直到看他在角落中的一個壁龕凹室的桌上擺著的木魚才停下腳步。
木魚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顏色暗紅,錘棒搭在上麵,旁邊是一本法華經。夜穀槐用手指摸了摸上頭清晰的紋路,又順著魚身摸到了魚嘴,魚嘴內竟巧奪天工的雕刻了經文。這木魚具有很高的價值,可夜穀槐並沒有在這上麵停留很久,而是拿起了那個木錘,可能是用了很久的緣故,手感光滑。
夜穀槐邪魅一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深不可測,他從衣袖中拿出一根與這木錘式樣大小相似的木錘,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便用劍尖削了幾下直至一模一樣。隨後吧劍鞘頂部的寶石按壓下去,拿起毛筆蘸了裏麵早就備好的顏料塗抹在木錘上,風幹後,兩根木錘便絲毫分不出區別來了。
做完這一切,他把染了暗紅顏料的毛筆蘸了墨水,處理了碎屑,把原本的木錘收在衣袖中,放上新製的木錘,一切像是從未發生過。時間差不多到了晌午,或許是因為前一夜沒睡好,此時竟生了些許困意,就翻上房梁,靠著小憩。
從藏經閣出來的時候,空禪等在門外,笑著問:“施主可有所得?”
“收獲頗多。”
空禪眼中一亮:“甚好,不知施主現在可得空,與貧僧一起參禪論道?”
“如大師所願。”
兩人一道談了些佛理,空禪大師對他更為欣賞了,臨了還勸他莫要太把執念一事掛在心上,紅塵萬千事,了也了不完,何不任它隨流水而去,夜穀槐沒說什麼,隻是苦笑一聲便告辭了。
夜色正好,他便打算在院中坐會兒,沒多久,就見尉遲缺金拎著個小食盒也來到院中:“有好東西便宜你,特地叫金銀去城裏買的一口酥,我這麼關照你,你有沒有什麼表示?”
夜穀槐在藏經閣呆了一天,正好有些餓了,也不客氣,撚起一塊放在口中:“什麼表示?”
尉遲缺金壓低了聲音:“比如說……聽說藏經閣裏有許多外麵找不到的經書,你有沒有順……借一本回來?”
“你說呢?”
尉遲缺金把食碟扒拉回來了一點:“死腦筋,跟我這麼久了,怎麼一點機靈勁都不見長!”
夜穀槐懶得理他,連吃了幾塊後,用手帕擦擦手,麵無表情地說:“裏麵有尊漢白玉的臥佛,有幾噸重。”
“……”尉遲缺金說道:“你是故意的吧?”
夜穀槐居然點了點頭,隨後問:“什麼時候走?”
“明日。”
“回和氣樓?”
尉遲缺金點點頭,夜穀槐說:“你們先回去,我有事情做要去辦。”
尉遲缺金忙問:“你要去哪兒?還欠著我銀子呢,別想跑!”
“我得回霧雲山一趟,下月是師尊的生辰,他不愛熱鬧,每年就我陪他過。”
尉遲缺金認真地看著他,不像是撒謊,便說:“那我也要去!雲曦道長跟我爹認識,說不定關於他的死會知道什麼,再者我也想看看傳說中的隱士高人長什麼樣。”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