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財在考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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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前麵三關,最終剩下了三個人,跟著元寶來到了尉遲缺金的書房,由他親自考核。
到了書房,元寶先衝站在尉遲缺金身後的金銀眨眨眼,才恭敬地說:“樓主,最後三人是莫問、林青和夜穀槐,,現交由樓主。”
尉遲缺金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去看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卻見他根本沒在看自己,且看那樣子心思好像根本不在這裏,樓主鬱悶了。
“我這裏沒有什麼考核,就是問你們幾個簡單的問題,你們想好了再回答,這第一嘛,外界都說本樓主視財如命,性格陰晴不定,戴著麵具隻因麵目醜陋,羞於見人,還有的甚至說我頑劣不堪,難擔大任的,關於這一點,你們怎麼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反正出門我就忘了,不要怕我會打擊報複。”
尉遲缺金問完,將手中的扇子放下,抬起被茶,吹了吹,抿了幾口,不急不慢,等待他們的回答。
莫問斟酌了下,施了個禮,首先答道:“樓主說笑了,外界的傳言哪能信得,依我看樓主儀表堂堂,乃是青年俊傑,”悄悄抬頭看了看,尉遲缺金在笑,頓覺有門兒,腰板隨即挺了挺,“況且樓主尚且年輕,有些頑劣也是難免的,待磨練個幾年,必有大作為。”
莫問說完便喜滋滋地等著樓主表揚,卻隻聽他語無波瀾地說:“嗯,下一個。”
第二個回答的是林青,他想了個比較討巧的說法:“稟樓主,不管別人怎麼說,隻要我跟了您,那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尉遲缺金依舊語無波瀾地說:“嗯,下一個。”
夜穀槐嘲諷地笑了一聲,看向他那如烏墨般的眼睛,問了聲:“你在乎?”
尉遲缺金搖扇子的手一頓,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包含了無窮的意味,微微搖了搖頭。
夜穀槐又道:“與你何幹,與我何幹,自有辯駁。”
其他人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他這樣的說話方式尉遲缺金因揣摩多了而變得習慣,這第一答是說既然不在乎別人怎麼說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說與他何幹是因為不管別人怎麼說,都是別人的想法,夜穀槐要怎麼看待這個人,是他自己的事,是非對錯,他自會去辨明。
尉遲缺金的視線移向那人,他仿佛對什麼都不在乎,就拿眼睛這事兒來說吧,可以看見東西後,他對自己所處的陌生環境沒有絲毫想要探究的地方,對尉遲缺金為什麼戴著麵具也表現不出半點感興趣的樣子。
他又好像心頭承載著好多不為人知的事,一直小心翼翼地,不給人碰觸。這樣矛盾的人,與自己倒有些相像。
“第二個問題,如何討我歡心?”
莫問回答:“盡忠職守,把樓主吩咐的每一件事做到完美,樓主有難了,粉身碎骨,在所不辭,樓主開心,便是我們的福氣。”
林青回答:“還是那句話,樓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這兩人的回答,尉遲缺金本就不感興趣,他們來在他看來就是走過過場而已,相反,他很期待那人的回答。
夜穀槐想了想,直接走到他麵前:“那本賬簿拿來。”
尉遲缺金立馬悟了,叫金銀把夜穀槐專用的那本賬簿拿來,夜穀槐無視書頁上大冰山三個字,直接提筆在下方簽了自己的大名,扔給他。
尉遲缺金哈哈笑著把賬簿收到懷裏:“不錯嘛,很上道,就你吧,來當我的小廝,今天就收拾東西搬到我住的院子,就住我隔壁那間屋子吧,記著隨叫隨到。”
揮揮手讓金銀把麵露不甘和遺憾的那兩人帶出去,又問留下來的夜穀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夜穀槐直接甩袖走了。
尉遲缺金在屋裏不滿地大喊:“喂!別走嘛,做戲好歹要有始有終嘛,都裝了這麼半天,也不差這一會兒啊!”
元寶無語,遞上了一張紙,“這是夜先生剛才所作的詩詞,林夫子評價太過消極悲觀。”
尉遲缺金接過來,掃了幾眼,“咦?”
“少爺也覺得有問題吧,這明明是一首感國破家亡之詞。”
“的確,這字寫的比你和金銀好太多了,這才叫字嘛,把他裱起來拿到那幾個夫子那裏去,說不定能換不少錢。”
元寶哭笑不得地說:“少爺,重點不在這裏好不好!”
“無所謂啦,”尉遲缺金忙不在乎地擺擺手,“去告訴他,明兒個早點起,遲了就不帶他去甄寶大會了。”
等元寶離開後,尉遲缺金斂了笑容,端詳了幾遍那首詞,把它收進了書房的暗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