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財在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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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財在風起
當今天下分割為四,北有麒瑞,南有蒼戈,西有歧邙,東邊是些小國和氏族部落割據盤占,常年戰亂不斷,其餘三大國皆有將其一一吞並的野心,隻是各國實力不相上下,況且東邊地勢複雜,魚龍混雜,各國還在持觀望態度。
當今大國之麒瑞是個崇尚文武皆修的國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麒瑞的江湖勢力主要有以下幾個。
京都神劍閣,所鑄造出來的劍質量上乘,價格不等,每一批新劍都能引得武林人士競相購買。當然,除劍之外,神劍閣所鑄造的其餘兵器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神劍閣閣主劍癡,人如其名對鑄劍有著執著的追求,此生最大的夢想是能打造一把天下第一的神劍。
劍癡脾氣古怪,雖在京都天子腳下,卻不喜依附各方勢力,也鮮少與達官貴人交往。平時鑄劍的工作他都是交給門下弟子,要讓他出手除非他心情好,不過他也有心高氣傲的資本,他的劍術很高深,算得上江湖排名前幾的高手之一。
江南甄寶軒,分店遍及天下,主營珍寶古玩,名師字畫等升值空間很大的物品,江南算是他們的根據地,每年會舉行甄寶大會,邀請天下名人異士參加,各人可以根據各人喜好,在每一輪展出的珍寶中竟價購買。甄寶軒的主事芙蕖是個奇女子,沒人知道她的實際年齡,但每次見她都隻會覺得伊人似當年。
東方蟶田堡,培養的都是些精英殺手,每次任務根據不同的任務難度派人和收費,失手率極低,一旦行動,無論多少次用什麼辦法都會完成任務。如若失敗,則會再派出一批更厲害的,如果能在蟶田堡幾名堂主手下存活,那麼他們便不再接手此事,定金和報酬也不會歸還。
自然不會有人不甘心去討要,因為這種事發生的可能性很小。除此之外,蟶田堡還是買賣情報的好地方,隻要有錢,沒有你買不到的情報。堡主蟶田鳴是個自恃過高的人,雖已年逾六十,但精神頭還不錯,看上去也隻是不惑之年。他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妄想稱霸武林很久了。
關北和氣樓,遠離繁華的京都和戰火硝煙,身處沙漠之中。和氣樓取名於和氣生財之意,做生意的手段堪稱一絕,客棧酒樓,煙花巷柳之地,當鋪賭場等凡是可以生出錢財來的地方都可以找到和氣樓的標誌,甚至與異國也有生意上的往來,據稱,和氣樓的財產僅次於國庫但說不準早已超過了國庫。一個國家最忌諱的莫過於經濟命脈掌握在別人手中,但和氣樓還動不得。
首先,和氣樓一旦衰敗,整個麒瑞的經濟必將元氣大損,如果發生戰亂,糧草軍馬就可使麒瑞被拖垮;其次,和氣樓培養出了不少皇商,為朝廷效力;再有,大多數人所了解的和氣樓的生意隻是一部分,在暗處的那些諸如情報、刺客之類的他們多多少少也有所涉及;最後,就是和氣樓有一群難惹的人。
和氣樓的現任樓主尉遲缺金,據說取這個名字是他對金銀執著追求最好的體現,尉遲樓主年輕有為,剛剛繼承和氣樓,除性格有些古怪,貪財些,摳門些,心眼小些,喜歡睚眥必報外也沒什麼太大的缺點。
對於他的武功,什麼評價和猜測都有主要是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出手,主要原因在於他的那些得力幹將,四個長老,兩個貼身護法,隨便扔出去一個足以退敵,況且和氣樓一向保持中立的態度,從不主動結怨,除非是有人主動挑釁。
麒瑞六十一年,蟄伏已久的七王爺揭竿而起,逼宮成功,黃袍加身,改國號為祥瑞,並將先皇的子嗣宮妃全部殺害,不留一活口。
此次逼宮之戰中,傳國玉璽遺失,天家之內有傳言:玉璽之中暗藏玄機,有建國之時所埋藏的巨大寶藏的秘密,那地方也是龍脈所在。
祥瑞一年,皇帝派出親信暗,尋找玉璽可能的遺落之地,深入江湖,惹得本就不平靜的江湖再起波瀾……
祥瑞一年,立春。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關北沙漠的古道上許久未有人煙,漫漫黃沙幾乎要把道路掩埋起來,此時卻有疾馳的馬蹄聲在峭壁中回響,聽聲音不止一匹馬。
漸漸地馬蹄聲近了,古道上的黃沙隨著疾風揚起,馬背上的人絲毫不受影響,他們穿著黑色勁服,整個頭部包裹在黑綢布中,隻露出一雙雙緊緊盯著目標的眼睛。而他們的目標比起他們來狼狽不少,完全辨不清方向,拎著一柄長劍狂奔,原本雪白的衣服混著血跡和汙泥。
騎在馬背上領頭的男子忽然勒住馬繩停了下來,並作出讓身後的人也停止前進的手勢。
“籲……大當家的怎麼停下來?”一人策馬到領頭的男子身邊問。
大當家的把馬鞭插回腰間,啐了一口吐沫:“再往前走就是和氣樓的地盤,未有拜帖貿然闖入,恐是不妥。”
“可是好不容易才對他下毒成功,令他失去視覺,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別忘了主子的交待,待殺了他,把屍首帶回去交差,和氣樓若追究擅闖之罪,解釋一番也就罷了,他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再說我們速戰速決,和氣樓的人也未必能察覺。”
“對啊,”另一人也附和,“任務為重,此刻再猶豫,隻怕不等我們殺了他,和氣樓的人已然出動,到時我們也走不了,搏一搏吧,當家的!”
當家的細一權衡,當下做了決定,揚起馬鞭,喝到:“兄弟們,繼續前進,咱們速戰速決!”眾人聽令,策馬前行,不多時,失去的目標又重回視線中,已經重創的人再如何武功高強,心性堅韌此時隻怕也是苟延殘喘,終於他們把白衣男子團團圍住。
“夜穀槐,看你往哪裏逃!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死前還能少受些痛苦!”
夜穀槐單膝跪地,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握劍拄地為支撐,吐掉一口血冷聲說道:“卑鄙之人何必多言,且來戰。”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廢話少說,今日定取你項上人頭!”虛懷風等人從馬上飛起,落在地上,腰間雙刀應聲而出,夜穀槐憑借著驚人的耳力提膝堪堪躲過,撩劍抵住虛懷風的攻勢。旋向後一腳,踹飛身後偷襲之人,一片刀光劍影中,攻勢越來越猛,夜穀槐也越來越虛弱,終於是不堪重負,露出一個破綻,虛懷風舉刀而落,直取他心髒。
“砰!”一粒圓子不知從何處射出,虛懷風隻感一股內力從刀身傳到手臂,隨即整隻手臂麻癢不止,刀便落在了地上,也救了夜穀槐一命。
空蕩的沙漠穀中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金銀,你剛剛扔的貌似是我的玉棋子,價值五十兩白銀。”
金銀無辜到:“公子,剛才明明是你讓我扔點什麼東西救人的。”
某公子哀怨地說:“我不管,地上有那麼多石頭,旁邊還站著元寶,這些都可以扔,幹嘛非要扔我的玉棋子!”
元寶此時心聲:原來我的價值還比不上玉棋子。
金銀隻好無奈地說:“那個比較順手。”
“那麼待會記得順手把它撿回來,若不然就從你的月錢裏麵扣。”
“……是,公子。”
還在愣神的幾人順著聲音找去,隻見剛才還黃無一人的峭崖上出現了三個人,一對穿著紅衣的雙生子,一個手上纏著銀光閃閃的鏈子,正在那裏一晃一晃,另一個背後背著一把大刀。領頭的是一個挺拔的男子,他穿著一身金色的衣服,玉冠束發,腰間是嵌著珍珠的金絲腰帶,腳底是做工精致的靴子,最值得引人注意的是他覆在臉上的雕花金麵具,看起來薄薄的,恰如其分地遮蓋了他的臉的上半部分,隻露出紅凝脂般的唇和黑曜石般的眼睛。
江湖中能將金色穿的如此不俗氣的人當今世上唯有一人,那就是和氣樓的樓主尉遲缺金,所以一見這身裝扮,虛懷風立馬認出了此人的身份,恭敬地問候到:“尉遲樓主,在下蟶田堡虛懷風,驚擾了你們當真慚愧,隻是……”虛懷風掃了一眼夜穀槐,此時他正單膝跪倒在地上,微微喘著虛氣,“隻是此人今日必除,我們會速戰速決,不會在這裏逗留太久。”
尉遲缺金一使眼色,金銀立刻會意,說道:“不必多說,和氣樓的規矩江湖皆知,沒有拜帖和通行令不得入內,且你們今日還在我和氣樓的地盤內殺人見血,更是不可饒恕,若是私仇,請退至穀外自行解決,若是專門來找茬,那就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