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歌撓頭，“將臣是誰？名字好熟悉！”
    小七撇嘴，“將臣是僵屍之王！”
    “哦。”顏歌一臉狀況外，“我說呢，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我看過電影啊。任達華演的。”
    “孩子，這可不是什麼電影。你不是問穆行桑嗎？穆行桑就是僵屍。”小七再一次語重心長，不過顯得頗為東施效顰。
    “穆行桑是……僵屍？”顏歌一嗓子喊出來，想想不對，又低下了聲音，“你說他和將臣一樣的？難道將臣是真的？”
    問完了這個問題，顏歌醒悟過來了，連人參精都活生生坐在他麵前了，還有什麼事不可能發生呢？這樣想想顏歌也就淡定了。
    “嗯，怎麼說呢，其實穆行桑也算不上僵屍。他是被他師父弄成這樣的。死後肉身不腐，靈魂被封印在身體裏。”
    顏歌咋舌，“為什麼會這樣啊？那他豈不是不人不鬼了？”
    小七搖頭，一臉高深狀，“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我老人家是不愛打聽那些破事兒的。”
    “嘿，你這小破孩子，你直接說你不知道不就好了嗎？還裝高深。”顏歌鬱悶，碰上這麼個人參精還真是醉了。
    “那他和趙文和為什麼會……會……”顏歌一下子想不出詞來形容，說他們不和吧，不對，明明趙文和剛才還在救穆行桑。可是要說他倆沒個什麼事兒，也不對。他倆那股感覺完全不是沒事的樣子。
    小七道，“你是想說，他倆為什麼這麼奇怪是吧？”
    “嗯！”顏歌點頭。
    驀然，身後傳來了聲音，“他們的恩怨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很久遠了。”
    顏歌回頭，溯流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後麵了。
    顏歌看著他，他繼續說，“大約兩千年前吧。因為一些原因，穆行桑代替他師弟成了他師父的試驗品，被製成了鬼僵。鬼僵，顧名思義，非人非鬼。所以，他死不了也入不了輪回。魂魄被封印在他的軀體裏，隻能遊離於世間，不生不死不人不鬼。而趙文和，他是西方鬼帝，所以就一直想除去穆行桑。”
    顏歌聽了溯流光的話，有些唏噓，原本覺得穆行桑有些討厭的，現在隻覺得他可憐。一個人默默這樣不人不鬼活了兩千年，該是有多孤獨。
    “他原來這麼可憐。”顏歌眼眸滿是同情。
    溯流光沉默，穆行桑成為這樣，他脫不了責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計劃出了紕漏。雖然最後他成功讓朔月逃開了成為鬼僵的命運，卻讓穆行桑踏上了那條路。
    而他和朔月，終歸是未能圓滿。一個人轉世投胎不知所蹤，另一個日日夜夜受盡蝕骨之痛。
    雖然穆行桑從未怪過他，可是，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再也挽回不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趙文和讓穆行桑魂飛魄散。雖然，從他的觀點出發，不認為趙文和真的會這樣做。
    在顏歌帶著小七出來的這段時間，穆行桑告訴了溯流光，他帶來巫骨的緣由，而這個緣由，也讓他寬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