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了桌，樂歸隻一個勁兒的吃素菜，墨玉按了他夾菜的筷子，硬塞了一塊紅燒肉給他，樂歸囫圇吞棗，咽下後方定睛瞧著墨玉。
    “墨公子，你已恢複記憶，往後可有打算？還是與表哥一起住在沈府麼？”
    “回鷂鷹山，與他這隻鐵公雞住，我這人生可沒盼頭了。”
    憶起再一月姐夫便要衣錦還鄉，到時他也可跟了去，往後則可安心做學問，最好與姐夫一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樂歸喜上眉梢。
    “什麼好事？”墨玉瞧了樂歸一會兒，見他失神發笑，問道。
    “沒……沒什麼，用過晚膳你早些回去吧，我還要做學問。”樂歸瞧了放下筷子的墨玉。盯著樂歸的墨玉神色很是認真。
    “扒我衣服的事你還記得吧？”樂歸先是一愣，接著點頭，又一臉疑惑的瞧向墨玉，不明白他為何還提去年舊事。
    “記得。”墨玉猶豫了片刻。
    “從小就隻有我師傅才能這般對我，當然我心底早認同他是我爹爹了。救過我的沈鐵翼，這事我有問過他，他是不可能伺候我洗澡，隻有府裏丫鬟或者小廝，不過沈鐵翼曾派給我的近身丫鬟與小廝也是調教好的，他們自然也沒見全我……”樂歸放下筷子，盯著墨玉不明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墨玉！你有話直說，莫繞彎子！”墨玉神色一正，接著道。
    “我知這事讓你受了很多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說……”墨玉挺了胸脯，直起腰，他此生就沒這麼怕過，即便是當初無知的自己麵對武力強悍的沈鐵翼，他瞧著樂歸小心翼翼。
    “你得對我負責。”樂歸嘴張大，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他是沒想到新衣換回了四兩銀子的結局竟是N多個日日夜夜後，竟被墨玉反打一耙。話說當初他是沒按低頭不瞧，閉目摸象的丫鬟規矩行事，不過按理少爺與小姐，也就是男人與女人才是有所忌諱的。
    “損失了多少？我陪你！”墨玉張大了嘴，愣了片刻，拍桌而起。
    “我不要錢，我要人！”
    “你又不是姑娘，我才不會對你負責。”墨玉怒目圓瞪，樂歸嚇坐到地上，軟了口氣道。
    “你光一身功夫除了打架欺負人，也幹不了別的，脾氣太壞，又不講理，欠錢還愛不還。我可無福消受，不過我表哥不錯，而他對你也好得不行，你瞧我表哥那可是有錢有勢，長的英俊，又多才多藝，貌似還會功夫。我知道你倆尚未成事，你若同意，我立即找表哥說去，這次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反正咱們一次抵一次，往後他人麵前莫再提此事，我可不想一個人孤獨終老，我是要娶媳婦生子的！”
    “你！”墨玉氣急敗壞，瞧了樂歸，拂袖而去。樂歸收拾好食盒，放在門外，關了門。
    上床沒多久，孟誠推窗跳了進來，樂歸雙眼一亮，舒開眉頭，放下書，掀了被子道。
    “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