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怪的他
    還是那張白淨的臉，同樣還有看到我就皺起的眉頭。呃，可別結下梁子，像這種顏值超高的人我可惹不起。我尷尬的衝他笑了笑，想著用口型說句對不起，讓舊事就此打住。
    隻是我那個“對”字剛擺好，旁邊那位顏值報表之人便低頭繼續鑽研他的課本去了。真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算了，以後還是遠離此人好了。繼續做題！
    天幕漸漸變深，夜風陣陣吹進教室，將白日積攢的炎熱氣流衝散了不少。生物老師是個很幽默的人，我聽得津津有味，心裏想著要是這裏所有的老師都這樣該多好。當然，我這一期盼在第二天就化為了虛無。到了晚自習時間，我的腦子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下來了。
    這個複讀學校晚上有三節課，前兩節像白天的八節一樣上不同的課，而第三節則是自習。我的內心一陣淒涼的小風，遙想去年高三每天七節課，第八節自習，晚上再上兩個小時的自習，那是多麼的自由，寫作業的時間是多麼的充足，雖然我沒有認真寫過。也說不定這裏更注重課堂上的學習，作業留的比較少吧，我猜測著。
    今天沒有什麼任務，初次離家我也看不下書。我抽出一張白紙將自己高考的五門課程的成績列了出來。嗯，英語一直是弱項，高考隻考了78分，我努把力爭取先弄到90分。唉，數學也是一塌糊塗，隻有81分，我要狠學狠學達到95分。理綜嘛，隻有區區139分，呀呀呀，原來我學習那麼差，先弄到150分吧。嗯，語文還可以，107分，那就先到110分時間讓出來學弱課。最後一個我挺喜歡的基本能力，48分，哈哈這個還不錯，隻可惜占分太少，就繼續保持50分加油吧。我越寫越有興致，照這樣加起來495正好今年本科線。原來得考這個分才達到本科資格呀，嗯嗯，一定要加油。再來個升級版，我又從第三排列上了更宏偉的目標語文117，數學115，英語110，理綜170，基本能力53。哈哈哈哈，這就要一本啦。
    我寫的興奮了，越想心裏越美，簡直就像看到一本大學在向我招手。最後還在紙上畫了幾個剪刀手，外加一句“蕭然你是最棒的！”。也許美夢做得太好，偷笑之餘我竟把蕭然造成績單蹭到了地上。真是大意，要是讓別人看到豈不像情書被人看到一樣糗大了。快速彎腰查看完“情書”的去向，頓時我的腸子都悔青了。老天你在逗我嗎？不然裝作啥事沒有等下課後再撿好了，打好主意我小心翼翼的挺起腰，生怕動作太大引起注意。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要裝作繼續學習的時候，旁邊的“暈血”美男緩緩地轉過了他高貴的頭顱，然後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撿起了落在他座位底下的那張紙並皺著眉看去。看著他的表情明顯變得嘲諷，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丟人過。還好下課的哨聲趕來救場。奪過成績單我飛似的叫上姍姍逃離現場。
    真沒想到來這裏的第一天竟是那麼熱鬧。回宿舍的路很黑，抬頭即能看到滿天的繁星。這種景象在城市已經很是少見了，沒想到來這裏卻能欣賞這一美景，借著景象的廣闊我的心似乎也輕鬆釋懷了不少。蕭然，這一年必將是艱辛的一年，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學習，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和姍姍來到宿舍202，此時的八人間已經來了六人。我們互報了名字便開始忙著去洗漱。十點之後這裏不再允許再出自己的宿舍。
    水池旁邊排滿了人，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自己在做夢。我承認，雖然做好了再讀一年高三的覺悟，但是對於這種生活我卻沒有任何準備。硬著頭皮我在人群後等待著，等輪到我的時候已經沒剩幾個人了。打開水龍頭我的心裏忽然一陣心酸，算是真真切切的意識到原來從前的自己是那麼幸福。
    今天的一切好像都不怎麼順利，就在我準備洗腳的時候，整個宿舍樓鈴聲大作，該死的，我心裏大罵一句，到點了!無奈宿管大媽的催促聲漸進，我端了盆冷水往腳上一潑匆匆趕回了202。
    宿管大媽查房離開後，我們宿舍開始了近一個小時的交流，漸漸熟悉了彼此。我們這六個人有四人像我一樣從J市來到這裏，說來也巧，我們六個都不在一個學校。其中考得最好的一人差點進一本，而最差的一人隻考了三百多。大家都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來到複讀學校的第一晚，直到淩晨三點我才沉沉睡去。之後我是在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中醒過來的，那時天才微微放亮，我的鬧鈴還沒有響。開了機，我眯著眼一瞧才剛剛五點。真有精神啊，這麼早就起來，反正也睡不著了，外麵人少現在洗漱剛剛好。於是每天平均五點二十起床的日子正式開始了。
    早自習教室裏很熱鬧，各種背課文背公式的聲音。我相信不管多麼厭學的學生，隻要來到這裏多多少少都會受到這種氣氛的鼓勵與鼓動。我拿起英語書，讓自己的聲音融入其中。
    之後便是在做卷子，聽老師講卷子中度過的。教室裏的人數也在迅速增加，直到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大約已有五十人之多。
    學校的效率很高，在晚間第一節課前的自習時間，鄭老師公布了作息表和課程表。果然很是刺激啊，我歎了口氣。
    正式作息要求我們早上6：15之前到達教室開始背書，7：15到7：30休息，值日生還要在此時間幹值日。7：30必須回到位置上準備上課。從7：40開始45分鍾的課和10分鍾的課間輪換。其中下了第二節是大課間，我們要去樓前的空地上跑步。對於跑步我心中很是抵觸，沒想到都高四了還要跑。下午要求14：00到教室，14：10開始和上午一樣也是四節，第四節是自習，下了第二節還是要跑步，我已無力吐槽。當然最讓我受不了的還是晚飯時間，僅僅給我25分鍾！這從教室到食堂來回就得5分鍾吧，太不健康了。回來後便45分鍾的自習，接著是兩節課，再加一節自習。想想我都被折騰死了。
    這樣算算，之前的高三我每天上七節課，來到這裏要上九節。之前要求7：10到教室，現在早了近一個小時。之前的自習加起來有2個小時零45分鍾，現在卻有3個小時零35分鍾。另外周六加課一天，周日作息不變隻是改成全天的自習課，這樣算的話真是比從前負荷重的重了。微微的怯意從心底升起，但願自己能挺得住。
    來到複讀學校的第三天第一輪複習正式開始，這是一次全麵的複習，每個知識點都會講到。幾乎每節課每個科目都會發一張學案，這些學案都是內部資料，全出自本校老師之手。甚至連一個並不重要的知識點都對應著很多題。此時八月的酷夏也在折磨著學子們，吊扇嘩啦嘩啦的轉著，一陣陣熱風繚繞身旁很是煎熬。
    之後我們迎來了十年來少見的高溫天氣，逐步加大的作業量也隨期而至。第九天隨著鄰班一位同學中暑暈倒，原本期滿一個月才能回家的我們收到了回家休息三天的特許。一陣歡呼聲起，我沒有呼喊，隻是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我的家人我要回去了，長華，我要回去了！
    8月10號那天陽光刺眼的閃耀，氣溫達到38度。我們四個在J市的舍友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好不容易打車到達了W縣長途汽車總站。之後我們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巴士，一路上我看著沿途美好的鄉土風景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原來最美好的東西必須在嚴酷的考驗後才會出現。到達市區後斷斷續續堵了很久的車，當然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下車後看到媽媽早早等在那的身影，一股幸福的滋味甜蜜的擴散在心間。一路上我都很興奮，不停地講著這幾天的經曆，像是邀寵的小動物。
    果然如我所料，爺爺早早的親自下廚做了很多我最喜歡的菜。雖然不是廚師，但我可以很自豪的說爺爺的廚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從小我就最喜歡爺爺做的飯。隻是那時我隻是單純的崇拜，覺得不管爺爺有多厲害都是理所當然的，從未多想過爺爺做飯的訣竅何在。直到後來，懶惰如我，卻不得不學會了做飯，參透了原由。
    8月11日是星期六，我出門見了思念已久的長華。
    長華還是那麼帥氣，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卻儼然有種鶴立雞群之感。我悄悄走到他背後剛想要嚇他一下，卻被他突然轉身抱住。
    “想我了嗎？”他靠近我的耳旁問了聲。
    “討厭，”我伸手拍了他一下“你怎麼知道我過來了？”
    “你先回答我上一個問題。”他抬起身促狹的看著我。
    我一陣臉紅惱羞成怒的瞪著他“說不說！”
    他指了指地上的影子，笑嘻嘻的拉起我“你的影子暴露了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樣了，複讀慘了吧。走，華哥請你去吃大餐。”
    “是該補補。放心，一定把你吃窮才罷休。”我們拉著手往附近的餐廳走去。
    “對了，在複讀學校你看見武遠辰了嗎？”
    “哈，他也去複讀了嗎？雖然沒你考的好，但是也快超一本線了吧，那小子還挺有勇氣的。”武遠辰是阮長華的好哥們，我們都是在高中認識的。
    “那小子知道你去複讀了，說是不想看到來年你考的比他好所以一直嚷嚷著要去。既然他決心去，大家都相信來年他能考重點，就由著他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但願別遇到他。”我跟那個武遠辰八字不和，見麵準沒好事。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一起吃了頓溫馨的午餐，然後他又陪我去了趟書店。爺爺要求我下午四點前回家，我向來不敢忤逆爺爺。我們卡著點來到我家樓前。
    “九月三四號我要去T市x大學了。下次見到你估計得國慶節了，會不會想我呀？”長華笑望著我。
    “複讀期間我們可能不能經常聯係了。都怪我高中天天看小說漫畫，不然我們就不用那麼慘了。”想想高中自己看過的兩百多本小說，哎，後悔呦。
    “會不會想我？”長華鍥而不舍。
    “去了大學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都沒有住過校一切要慢慢習慣。不過再差也比不過我們那裏了。”我絮絮叨叨。
    “會不會想我？”長華微微眯眼。
    “按時吃飯，不要熬夜。”
    “都知道，這些都是我要對你說的。”他抱住我，輕拍下我的頭，“加油，我相信你。”
    雖不舍但馬上就到時間了，我隻得向家裏走去。“我會很想很想你的！”我突然回頭喊了聲，梧桐樹下長華燦爛的笑臉印入我的眼簾，這是那個夏季最美好的畫麵及記憶。
    回到家我開始狂補作業，晚飯時間到了爸媽不停地催促我，我置若旁聞繼續寫寫寫，結果在爺爺一聲“幹什麼呢，吃飯!”中乖乖就範。這是我們家的規矩，每頓飯必須人員到齊一起吃。如果爸媽不是加班到很晚，我們都要等著。我們都很不解這種規矩。爺爺是個“老古董”，很多做法很是讓我費解。我怕他，敬他。
    “爺爺，我自己來。”我無奈的說。剛吃不久爺爺又給我夾菜了。
    “吃呀，怎麼看你不大吃這個菜呢？多吃點魚好。”說著又夾給我一塊魚。
    “我都吃了三塊了！”我從小討厭吃魚。
    “不行，太少了。傻小孩才不吃魚。來來，把這快吃了。”在吃飯問題上我自小被爺爺盯著。
    “吃完這兩塊我可不要了。”我嘟著嘴，皺著鼻子仿佛吞進的是毒藥。
    “這麼大了還和小孩子似的，吃個魚能毒死你。”媽媽實在看不慣我這毛病。
    “我就是不愛吃偏逼著我吃。”我氣憤的回了一句。
    “好啦好啦，把魚吃了啊。”爺爺示意媽媽算了。笑眯眯的讓我繼續吃魚，在這方麵爺爺比我媽還有耐心。這個“老古董”是我爺爺，在原則上嚴厲的嚇人，其他小事卻寵我寵的都不自知。我從小最愛我的爺爺。
    吃完飯後我突然一陣離愁，明天又要回地獄了。
    8月12日如期而至，天灰蒙蒙的居然下起了雨。爸爸一路將我送到了複讀學校。當看到那熟悉的地方一陣抵觸從心底沸騰，想逃開，想轉身逃開。
    “爸，我上去了。”我強迫自己邁步向前，防止下一秒的臨陣脫逃。
    將帶來的東西放到宿舍，簡單的收拾後，我向教學樓走去，清新的泥土味道刺激著我的嗅覺，如果隻是來遊玩我肯定喜歡這裏。
    調整好心情我邁進教室，卻看到桌椅的布局有所變化。原來隨著班裏人數不斷增加，單人單桌已然坐不開改成了兩兩桌並在一起。要這樣的話，那我就是跟穆離一位。嗯，沒錯。等等，啥！我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那位欲哭無淚。
    “嘿嘿，那個，多多指教。”我低三下四的說。
    穆離繼續看書中。我在心中罵了他不下三百回，在他麵前總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長得好看了不起，還不是來複讀了。”我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一個好聽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我一愣，突然想到一句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的確，安在這裏很是適合。
    他居然說話了！太不可思議了。除了課上被叫著回答問題，其他時間都未見到他跟別人交流。莫非太帥的人有怪癖？可是長華就沒有啊。還是長華好啊。我泛起了花癡，頓時忽略了旁邊那位。穆離黑著臉繼續看書。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我才想起旁邊的穆離，看著他安靜的學習我懷疑剛才一定是錯覺。
    就這樣我又開始了魔鬼般的複讀生活。自我從家回來雨一直斷斷續續的下著，灼熱的溫度終於開始下降。隻是倒黴如我，雨下到第三天晚上忽然越來越猛。也不知道這有五層的教學樓多少年了，在第四層的教室居然漏雨了！也不知道雨是怎麼沿著牆角灌進來的我坐邊上被濺了一桌的水，身邊的穆離卻一點事沒有。還好那暴雨就一陣，不然這課還怎麼上下去。
    從前覺得下雨挺好的，因為除了欣賞雨景躲在家裏，對我又有沒有什麼影響。可是這條定理在這裏不合適，屋子漏雨就算了，回到宿舍打開水龍頭裏麵流出的居然成了泥水。那水絕對比黃河含沙量還要大，根本沒法用。天啊，我到底來的什麼地方。
    仿佛對我的刺激還不夠，第二天雨終於停了，我和姍姍走在泥濘的路上去上自習，可是誰能告訴我這路上隨處可見、到處爬的蚯蚓是怎麼回事？我承認小時候確實玩過蚯蚓，但是我可沒見過那麼肥大粗長的，隻要一不注意就會踩到幾條。媽媽呀，又差點踩上。
    “葛蕭然！”一聲大喝突然在我身旁響起。
    我被嚇得腳上一亂一條蚯蚓瞬間被我踩扁。“啊——”我險些失控。
    “武遠辰！真的是你！”果然不出所料。
    “哈哈，就是本少爺我。一個多月不見你還是那麼聒噪，大早上的就那麼吵。”眼前的欠揍少年有所改變，之前中規中矩的頭發經過燙染整個人都變得閃耀了不少，
    沒想到這家夥收拾收拾還是挺帥的，隻是這人好像越發狂放不羈了。
    “你這呆毛挺別致的呀。”我戲謔的看著他。
    “終於發現我的帥氣了吧哈哈哈。”
    這聽話聽一半的毛病還是沒變，我無奈的笑了笑“別理這個怪人，我們走，姍姍。”
    “嗯，我們走。”姍姍回應我。
    “喂，葛蕭然你說誰是怪人，喂，你給我站住。”武遠辰這個麻煩精，大清早遇到他真倒黴。
    “馬上就六點十五了，誰站住誰傻子。”我和姍姍繼續小跑。
    “這個鬼地方。”武遠辰吐槽一句，緊跟我們直到班門口，“原來你在四班，等我中午下課來找你！”我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走進班裏。如果武遠辰不是長華的朋友我一定不會和他多有接觸。
    接下來的半天十分之不順。
    數學課被叫到黑板上做題，事後知道了解題思路我承認那題確實不難，隻是在基本公式上稍稍轉變了一下，但是當時我就是大腦短路沒做出來。那種站在講台上一筆都寫不出來的尷尬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我以為老師會像我以往的老師來救救場，可是隻看中分數的這裏沒有任何溫存顧忌。良久的寂靜後，數學老師終於以一句“這種水平也太低下了吧！”把我“請”下了講台。
    我不清楚自己怎麼走下講台的，“水平低！”這三個字不斷回響在心中。雖然學習不是很好，但沒有一個老師這樣說過我。在之前的班裏我的成績也算是中上，最差時也是中等。可是不得不說，到這裏我成了倒數。
    當時對這句話是憤怒不已的，但以我還算強勁的內心，之後就隻剩下打敗“數學”這隻怪物的決心了。
    第二節是語文課，我再次悲催的被點中背課文。我知道自己又完了，因為從前的學校根本就沒要求背過這段。這個鬼地方不按常理出牌，從前老師都是劃重點段落背誦，這裏變成了背全篇。雖然私下努力背了，但畢竟對原文不熟悉，我背東西又特別慢，一路斷斷續續的就像啃一塊難咬的煎餅，在語文老師清脆的一聲“沒背，站著。”中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沒有人可以徹底洞知一切，不管多少付出也抵不過最終的結果，我不怪任何人。
    “那麼，穆離你來背一下吧。”語文老師頓時變得和藹可親。
    “沒背。”站在我旁邊的人好整以暇的說。果然，這個穆離理科很強的樣子，可是語文英語就隻能嗬嗬了。看來這個情況老師也都知道了，語文老師頓時化身成為了知心大姐姐，有論點及論據的長篇大論起來，試圖規勸這位理科天才、偏科超人走進語文的美妙世界。這。。。。。。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我在一邊咋舌不已。
    再看看身邊的這位絲毫沒有一點回應的人，唉，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就這樣老師最後還讓他坐下了，太不公平了！我狠狠的瞪著他，竟然發現剛坐下的他拿起一套飛機圖紙批注修改起來。太明目張膽了！
    我站了足足一節課，估計今天班裏沒人不認識我了。與此同時我還見證了一架小型飛機創作圖紙的誕生。原來他不是消遣畫飛機玩，而是差不多重新設計了一架小型直升機！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偶爾的思索，下筆，塗改，我一定不會相信。
    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