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專注的開著車，在不經意間抬頭，看到車後尾隨著一輛普通的銀灰色轎車，直覺告訴他，被跟蹤了。
    平速前進，在一個岔道口猛地轉彎，油門被踩到底，後座的白亦寒眼中閃過狠戾，“向車少的地方開。”
    變檔，加速，車輛駛上去郊區的公路。白毅的胳膊上還包紮著繃帶，卻並不影響他靈活的動作，健壯的胳膊上肌肉鼓起，目光專注，直視著前方，車子開的雖快，卻很穩。
    “五分鍾後出現。”白亦寒漫不經心的掛掉手機，把玩著手中的雪茄，“如果今天會死，會遺憾嗎？”
    白毅瞟了一眼倒車鏡，後麵的車已經逐漸拉近距離，變檔，踩下油門，車輛再度提速。車內陣陣沉默，有白亦寒陣陣的輕咳。
    “如果活著回去，就把煙戒了吧。”帶著無奈，又有著絲絲寵溺。這話，算是白毅說過最為逾越的話了。
    白亦寒笑了，清冷的麵孔眼角上翹，寒氣卸去三分，連語氣都帶著輕鬆，“這話，我說過。”是的，對父親說過，隻可惜還是被癌症奪走了性命。白亦寒依舊清晰的記得，白桀當時滿口的答應，還喊著他臭小子。
    車輛巨大的撞擊讓白亦寒拉回思緒，掏出手槍，裏麵僅有9顆子彈，後麵跟了兩輛車，共十人。勾了勾嘴角，既然有人送命，那就辛苦一點收割。
    對麵的車輛再次撞來，在兩車將要撞上的時候，白亦寒精準的開槍，玻璃應聲而碎，碎渣劃破了白亦寒精致的麵容，子彈卻準確的進入了對麵車司機的太陽穴。
    “你沒事吧？”白毅焦急著想要查看白亦寒的傷勢，高速行駛的車輛隨著他的慌張而左右搖晃。白亦寒穩住身子，“好好開車，再快點。”
    “你的臉。。。”白毅怒火中燒，油門猛地踩到底，車輛快速的前進。他現在不想再和這些烏合之眾盤旋，傷到白亦寒的人，必須死。
    有血順著白亦寒的臉頰流下，滴落在他白色的西裝外套上。厭惡的去掏手帕，才想起剛才已經給了白毅。轉頭，看到的便是白毅手中遞來的白色手帕。勾唇，這個呆子剛才一定沒有舍得用。
    看著白毅緊皺的眉頭，白亦寒心下明了，這個最看不得自己受傷的人，這次真的發火了。白毅本就是與野獸競技的人，而白亦寒正是看中他身上的野性。
    抬手，瞄準，白亦寒準確的打爆後麵車的輪胎，急速行駛的車輛瞬間改變的路線，像隻斷了線的風箏，隨風墜落。
    前麵便是等候著白亦寒的手下，並排而停的黑色車輛看到白毅後從中間讓出一條道路，統一舉槍，在荒無人煙的空曠郊區處開始了單方麵的屠殺。
    漂移，白毅停穩了車。看著白亦寒臉上已經不流血的傷口，滿眼的內疚，“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回來。”看到白毅推開車門，白亦寒這才幽幽的開口，“火。”
    白毅先是一愣，隨後走至白亦寒的身邊，隻不過這次不是點煙，而是將他手中的雪茄拿走。
    白亦寒挑眉，看著白毅滿臉幸福的笑容。
    就奢侈的，幸福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