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陰司的路上，靈葵安排了芷汀去和阿耨彙報下這次的工作，順便把素潔安全地送回去，李佳文就由她獨自押送著去地府報到。反正李佳文也不是什麼難對付的角色，所以大家就愉快地分了手。
    靈葵和李佳文默默地走了一會，各懷心事，眼看著出來交接李佳文的小鬼已經在門前等著了。
    “你再不問，我可就進去了。”李佳文看著已經打開了的門，率先打破沉默。
    靈葵看著她，嘴巴微張了張，還是放棄了。
    她是想問，但是不知道怎麼問，也不知道要問什麼。她隻是感覺李佳文看她笑的時候頗有深意，但是總不能這樣問吧：你為什麼看著我笑？
    所以醞釀了一路，想理清頭緒，卻還是徒勞。
    等來了靈葵的沉默，李佳文轉過頭來，看著她，這個話不怎麼多心地卻很善良的女子，這個好像能看透一切但眉間卻有著淡淡憂愁的女子，這個算不上絕世美人但卻有著清新脫俗氣質的女子，她是誰呢？他又為了什麼要這樣做呢？嗬，或許是愛吧？這個世間，所有不合常理的背後，不都是因為愛嗎？就像她自己！
    “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事？”李佳文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嗯？”靈葵被突然這麼一問，愣了一下，“怎麼這樣問？”
    “你先告訴我，我再告訴你！”李佳文說，掌握秘密的人，通常都擁有主動權。
    靈葵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一定知道什麼，所以很誠實地嗯了一聲。
    “難怪了！”李佳文突然笑了起來，像是猜對了什麼。“他是在提醒你！”
    既然已經說了，索性就說開了，原來李佳文是代李佳偉死的，李佳偉得了急性病，命懸一線的時候，他找到她，說願意救李佳偉，但要一命抵一命。
    “所以，你拿命交換了？”靈葵狐疑地問。
    “對，在我確定他的確有這個能力後，我答應了他的條件。我也試圖求過他，畢竟我還這麼年輕，不想這麼早死。但是，他說，想愛，就得付出代價！世上沒有剛剛好的愛情！”李佳文說得很輕鬆，絲毫沒有後悔的意思。“其實我不是他的童養媳，我是實實在在他的愛人！因為深愛，所以願意！”
    “那你之前說的。。。。。。”靈葵有點驚訝了。
    “之前是他讓我這麼說的，這也是他的附加條件。”李佳文說，“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提醒你什麼。”
    “他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征？”靈葵連忙問。
    “看不清臉，但他身上有股奇異的香味。”李佳文努力回憶，但還是記憶模糊了。
    “奇異的香味？”是那個人？！他又出來了？！
    “我死了，剛開始很怨恨他，也怨恨這個世界對我們的不公平，現在想來倒釋然了，他，你，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到剛剛好的幸福呢？不都是在各自的痛苦中盤旋得不到解脫？為了他死，也算成全了這份愛！”
    靈葵已經陷入快速思考狀態，沒有再去細細聆聽李佳文的感慨。李佳文也看出來了，便獨自往前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問靈葵：“哎，你認識一個叫什麼川的嗎？”
    靈葵猛地抬起頭，脫口而出：“冷川？”
    “好像是的。。。。。。”李佳文一副不確定的神色，“聽他好像提起過這個名字。”
    估摸著自己再也想不出來什麼線索後，李佳文大跨步地走了進去，獨留靈葵一人站在已經關上的門前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