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金書遊圖 第二章 歡水閣小談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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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水閣,襄陽城內最大的歡樂場。因為名氣大所以常引四方州府顯貴之人來此尋歡。消遣的客人多了生意自然就好。生意好了便更加招攬各色佳麗前來“賣藝”。久而久之,歡水閣四季春色,酒客高朋。花樓之內,幾百香媛爭奇鬥豔,場麵極是養眼。
濺酒滴殘歌扇字,弄花熏得舞衣香。煙花之地總是男人的樂土,不論其走仕途或是混綠林。一經踏入便是難以抗拒。許多人眼裏這兒是天堂,但他們不知,這裏便是朱雀堂在襄陽城的分堂口。有人享受著天上人間之時,也有人在遭受著煉獄摧殘。說話間,就有幾個餓狼幫的門人被與之交歡的娼妓所殺。她們有的使毒,有的使線,有的幹脆直接動了短匕,手段不一。若能一招致命倒也痛快,但有不幸之人被割了寶貝後疼痛窒息,慘不忍睹。仔細總結,這些女子也有四點相同之處:她們年輕貌美,舉止風騷,身段誘人,衣著裸露。
歡水閣密室內,剛剛被殺的幾個餓狼幫男子被兩個壯漢挨著抬放在地。當看到那具被閹殺的屍體後,坐在椅子上的“水鳳凰”秋穎不禁眼睛一亮。她笑道:“我說小翠,可真有你的,這招兒都想得出來!”。此女目測二十四五,長相美麗大方。本就俏靚的臉蛋再塗胭脂紅粉,更是顯得韻味十足。她就是這歡水閣的老板。
“這都便宜他了。可惜了我的處子之身就這麼被他……為了完成這次任務,我的犧牲可太大了!”小翠撅嘴說道,看表情有些委屈。
“小翠妹妹不要悲觀。不就是陪男人睡個覺嗎!這算什麼?不要忘了,我們可是在為朝廷效力。今天你表現的這麼好,秋姐姐一定會獎勵你的!說不定哪天就被我們陸堂主相中,提拔為他的貼身護衛也說不定,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站在一旁的那個身著紫衫,性感曝露的“美蛇仙子”柳露露勸道。此女子二十出頭。
聽她這麼一說,叫小翠的姑娘放鬆不少,也不見了剛才的委屈。她麵露嬌羞,不好意思的說道:“柳姐姐竟拿我尋開心,人家陸堂主怎麼會喜歡我!”。
見小翠一提陸堂主便情態突變,在場眾人紛紛笑了出來。大家越笑,小翠就越是顯得害羞。
“他喜不喜歡你是以後的事。不過露露有一點說對了。今天你表現的這麼好,我是一定要獎勵你的。從今天起,你就是三星‘朱雀女’,今後直接聽我調遣。對了,還有小美、小凡、小瓷。你們三人今天同樣有功。每人晉升一級,同為四星朱雀女。”秋穎笑著說道。
“多謝秋姐姐提拔!”幾女齊聲施禮謝道。
“三級朱雀女,太好了!太好了!我又進了一級。柳姐姐是五星,我是三星。又近了你一些!”小翠興奮得就要跳起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才十七歲就晉升成三級朱雀女,我像你那般年齡時想都不敢想,姐姐真為你高興!”柳露露笑道。
看到幾個姐妹有說有笑,和睦如親,秋穎很是欣慰。她轉過頭,看向站在旁邊身著黃衫的“媚雀仙子”秦彩兒道:“彩兒呀,若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秋姐姐好記性。彩兒今年十八了!”秦彩兒恭敬的回道。這女子媚豔絕倫,肌膚雪滑。尤其長得一雙好眉眼,好似天生帶電,瑩然攝魂。
“十八了,已經不小了。你就沒有考慮過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想嫁給個什麼樣的?”秋穎問道。
“這個嘛,還沒有,咦?秋姐姐為何突然問我這些?”秦彩兒滿臉疑惑的問道。
“我的好妹妹,姐姐知道你能幹,對你的能力從不懷疑。你說不接帶‘房事’的任務都無所謂,我從來都不逼你。可是現在許多王公大臣的公子都對你垂涎欲滴,甚至相思成病。聽說這事都傳到皇上耳朵裏了。著實令我的壓力很大。前些時日刑部郭大人還專門找到陸堂主向你提親,搞得堂主他現在也是非常為難。你說這該如何是好?”秋穎說道,表情愁苦。
“那我也沒有辦法呀,說起來這事還不都是柳姐姐的錯!”秦彩兒說道。
“什麼?我的錯?”柳露露有些不解道。
“對呀,難道姐姐忘啦?上次捉拿逆臣白東的任務本應是你去執行,可是由於你頭晚執行秘密任務,結果陪梁大人飲酒過度。第二日沒能爬起床來。實在沒辦法才換做我替你執行。那日是老南王六十大壽,多少王侯將相都去赴宴,我隻在那坐了片刻,沒想竟引來這麼多麻煩。早知道就不替你去了。”秦彩兒說道。
“是麼?哦……我好想有些印象。妹妹說的沒錯,是這樣,是這樣!”柳露露食指輕纏發鬢說道,突然想起什麼,竟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秋穎一籌莫展之際,又是一個衣著裸露的年輕姑娘進門,她快步進來,跪在秋穎麵前稟報。
“稟報姐姐,陸堂主那邊派人捎來消息,要你看看這個。”那女子跪著說道,說完起身向秋穎遞過一張金屬卡片和一封書信。
“堂主的朱雀令!”秋穎接過。看神色有些吃驚。
“是朱雀令。一定有要事。堂主已經好久沒發朱雀令了。”“對呀,最近一次下朱雀令還是是滅門鐵腳幫的時候!”……在場眾女議論紛紛。
秋穎看了朱雀令上的內容後眼睛一亮。隨後打開書信,看過之後又是眼睛一亮。見眾人議論紛紛。便道:“你們知道這次朱雀令是什麼嗎?”眾人當然不知,紛紛搖頭。
“受皇上口諭,特提拔秦彩兒為七星朱雀女,任朱雀堂副堂主一職。這朱雀令就是陸堂主對秦彩兒的調任令。堂主命你,接到此令後即刻赴京麵聖謝恩。”秋穎說道。
聽道秋穎的話,眾人愕然。秦彩兒更是呆愣半晌,不知所言。
“真是恭喜妹妹了,秋姐姐是八星,你是七星。現在成了是我們歡水閣第二高級別長官。難怪妹妹一直潔身自好,原來是背靠當今聖上。真是讓姐妹們羨慕!”柳露露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呀?”秦彩兒輕聲問道,一時間緩不過神。
秋穎搖頭未語。遊走官場數年,經驗老道的她深知。此般突如其來的封賞表麵看起來風光,實則確實禍福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