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9章 小光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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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為雖然知道這一切是為自己好,可那種被人隱瞞排除在外的感覺,還是讓他心裏很不好受,不想再看到小光為難,於是轉移話題道:“你現在在小光的身體裏,那麼小光呢?他又在那裏!”
“他現在正在身體的某處沉睡著。”
“這樣啊!那次與那叫緒方精次的人下棋時,你出現過吧!”如果是這樣,那麼小光前後不同的表現也就有了解釋,前麵的小光在下棋時決不會給人一種鋒利顫栗隻能在棋士高手上才能讓人感覺出來的氣,這種氣是要曆經千錘百煉才能形成的,才剛接觸圍棋的小光決不會有這種氣,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也就說得通了,想到這裏,佐為就有點興奮起來了,麵前這人的棋藝一定很高,他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之下一局了。
“嗯。”小光點了點頭,“那次我是出來過,後來又因靈氣不足,不得不離去。”
“那次我感覺得出,你的氣息很強大,和我下一局吧!”一臉興奮期待道
“佐為,你還真是一個棋癡。”小光有點無奈,“我倒是沒問題,可會有人不同意噢!”
小光剛說完,樓下便傳來美津子叫喚的聲音,“小光,快起來,吃早餐了。”
“嗯!來了……”小光大聲的回了一聲,然後戲謔的看著佐為,眼中清楚的表達著“你看……”二字;佐為白了一眼小光,失落的低垂下頭,一屋落寞籠罩在他身上,小光看著這樣的佐為不自在的低聲輕“咳……”了一聲,帶著些許笑意道:“晚上陪你下,白天我帶你去些地方。”雖然逗人挺好玩的,以前被他整的人也挺多的,但對眼前這人,他果然還是心軟了。
“真的……”佐為一聽這話,那層落寞馬上雲消霧散,雖然得知不能馬上進行對弈,有一點點的失落,但能得到晚上能對弈的承諾,還是讓他很是歡喜的。
“嗯!真的,不騙你。”小光一邊回答,一邊換著衣服道
“那,小光我們白天要去那裏。”佐為看著已經穿戴好的小光發問道
“這是秘密噢!佐為!”說完便朝著佐為扯開一抹開朗至極的笑,打開門走了出去。
佐為看著小光那抹開朗至極的笑容怔愣住了,他突然間有些懷念起還有些稚氣的小光來,這十年後的小光,性格實在是太過惡劣了,剛相處不久,自己便被逗過幾次了,佐為微微搖了搖頭,極為無奈的跟了上去。
小光刷好牙洗好臉,這才慢悠悠帶著佐為下了樓,看著坐在餐桌上看著報紙的父親,本已經幹涸的雙眼此時又有些濕潤起來,對於雙親,他是極為愧疚的,自從踏上圍棋之路後,他陪著雙親的時間是越來越少,母親何時臉上帶上了皺紋,父親何時斑白了頭發,他也是在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時,才注意到的,他的時間全部獻給了圍棋和思念佐為了,留給雙親的卻是極少,極少;他本有機會活下去,可他卻任性的選擇了放棄,讓雙親以白發人送黑發人,他還真是不孝。
一滴一滴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淚水中含著苦澀的味道,因為那是悔恨自責的淚水,此時的他腦海中正在回放著,那場葬禮上雙翼斑白悲痛欲絕身子緊緊依靠在一中年男子懷中嗚咽哭啼的母親以及緊緊抱著母親雙眼發紅沉默至極的父親,還有被他朋友緊緊抱在懷中的小小身子,那是他那極為懂事的弟弟,從來沒哭過的他,在別人的懷中默默流淚著,還有很多很多,那些因他離去痛哭的身影,這些場景都在他腦海中交替出現著。
美津子端著東西剛從廚房出來,便看到站在樓梯口處默默流淚的兒子,心中猛然一驚,快走幾步,將東西放在餐桌上,跑到小光的麵前,急切問道:“小光,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小光的父親進藤正夫聞言也放下手中的報紙,眼含著擔憂的情緒朝著小光走來。
小光猛的抱住美津子,“媽……”喚了一聲,卻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美津子聽到兒子那悲痛的叫喚,更是驚謊著急起來,拍著小光的背,“小光,怎麼了,媽,在這裏,媽在這裏,是不是身子有那不舒服,乖孩子,快告訴媽媽……”
進藤正夫也在一旁關切的看著小光,雖然心裏極為的著急,卻不知怎麼表達那種心情,隻在一旁默默的擔憂的看著。
小光聽到美津子話,哭得更厲害了,美津子那番愛護的話,那片無私包容的母愛,割得他的心更痛了,“對不起,對不起……”麵對這濃濃的母愛,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能緩解心中那棵愧疚自責的心,隻能不停的道歉著。
“好孩子,發現什麼事了,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美津子抬起埋在自己胸口的頭,輕輕問道
哭了一番的小光,此時的心情倒是舒緩了一番,看著美津子那眼中濃濃的擔心,不由得又愧疚的低下了頭,道了聲:“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這孩子怎麼總說‘對不起’,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了?”美津子有些著急道
“我……,我……,總之我從小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小光不好將自己死亡以及重生的事說出來,卻又一時找不到借口,隻好亂說了一句。
美津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小光,“你這是什麼回答,快說,你做了什麼了?”些時的美津子顯然也是被小光給逼急了,從慈母轉換成了野蠻的母親。
“我……,”小光一時急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眼珠一轉,便想到一個辦法,“我昨晚做了一個惡夢,夢見你們不要我了,說我太任性太不懂事了。”
“啥……”美津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光輕輕的將頭埋在美津子的胸口,還蹭了幾下,撒嬌道:“媽媽,我以後會聽話不會任性了,你們別不要我。”說完之後,小光的臉忍不住微微發紅。
“你這孩子,嚇了媽媽一跳,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還作惡夢嚇哭,丟不丟人呢!”話雖是這樣說,摸著小光的頭的動作卻是極為的輕柔。
“我這不是在乎媽媽你們才這樣的嗎?在說,那夢感覺真的很真實。”小光有點別扭道
“好,好,我知道我們小光在乎我們,並不是被夢嚇哭了,嗬嗬……”說完自己也忍不住不住笑了,被自己的兒子如此在乎著,誰不高興。
“好了,東西也快涼了,快坐下吃吧!”進藤正夫見二人沒事了,心也放了下來,對於兒子竟然被惡夢嚇哭了這事,有點哭笑不得。
“嗯!嗯!”小光忙點頭回應著。
三人走到餐桌旁坐下,溫馨的進食著,不時的還能聽到小光誇讚母親好手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