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4章 命定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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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藤光睜開眼睛,猛的坐了起來,下意識的掃了眼四周,突然發現平時極為熟悉的地方竟然感到有幾分陌生,似乎還有什麼本應該存在的身影,現在卻不見蹤影,令他的心一陣刺痛,還來不急細想這種變化,門外就傳來媽媽的叫喚:“小光,醒了沒。”隨著是開門的聲音。
進藤光愣愣的看著美津子,心想:不應該是這樣,媽媽不應該是這樣年輕的,可又說不出那裏不對。
美津子看著進藤光呆愣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可是那裏感到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天,媽媽幫你向學校請個假。”進藤光突然昏迷著實讓美津子擔心了一把。
進藤光回過神來,開朗笑道:“媽媽,我沒事,不用了!”
“真的,真的沒什麼事了?”美津子不確實道
“嗯!……”進藤光重重的點了點頭,為了不讓美津子擔心,還特意的站起來,跳了幾下,“你看,我不是很精神嗎!”
美津子見兒子恢複了平常精神滿滿的樣子,放下了擔憂的心,“那……快點穿好衣服,不然上學又要遲到了。”說完,隨後轉身出了房門。
進藤光穿戴好,吃完早點,走在上學的路上,進藤光疑惑的四處打量,明明是每日行走的路線,卻感到處處透著違和,一路神色恍惚的走進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本跟同學聊天的藤崎明,見到進藤光忙擔憂問道:“小光,你真的沒事了嗎?昨天你怎麼了?”
沉於自己思緒中的進藤光,根本沒有聽到藤崎明的話,一睜眼,突然發現整個世界開始變得違和,熟悉的陌生感,藤崎明見進藤光不理她,心升幾分惱怒,卻更是擔憂,本還想再關心句,熟悉的鍾聲卻在此時響起,老師也踏進了教室,藤崎明隻好無奈的閉上了嘴。
老師拿著試卷,分發給前排的人,說道:“請大家往後傳!”
進藤光輕歎口氣,將試卷翻轉過來,忽聽到那令人眷念的聲音,“哦,是曆史的問題啊!”進藤光猛的站了起來,驚叫道:“你……”心中是連他自己也無法得知的欣喜與慶幸。
全班的同學及老師全驚訝的看向進藤光,老師更是驚異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進藤光反應過來,不好意思道:“沒……對不起。”
老師溫和的笑笑道:“坐下來繼續考試吧!”
“是!”進藤光坐下來後,在心裏說道:“昨晚的事原來不是做夢啊!”
“是啊!”住在進藤光心中的鬼魂藤原佐為回道
“你說,你是叫藤原佐為,對吧!”進藤光繼續問道
“嗯!”
“那我喚你佐為吧!你直接喚我阿光就好!”
“好!阿光。”
“佐為……”
“嗯!”
“佐為……”
“嗯!”
“佐為……”
“嗯!”
“佐為……”
“阿光,你怎麼了……”藤原佐為雖不知為何進藤光總喚著自己的名字,卻還是輕聲的應合著,但看到進藤光快要哭泣的表情,不由得擔心問道
“嗯!沒什麼……”也不知道,為何想要喚這個名字,為何聽到那一聲聲的應答聲,心中就有一股幸福湧上心田,這個名字如此熟悉,仿佛他呼喚了數萬遍,那一聲應答也似乎等了數萬年,莫名的就有了想哭的衝動。就好像自己與這人相識了好久好久了,可明明是初見啊!進藤光猛的搖了搖頭,甩去心中莫名的想法,繼續問道:“佐為,你很喜歡下棋嗎?”
“是啊!”藤原佐為開心應道
“還想繼續下嗎?”
“是啊!”藤原佐為更高興的應道
進藤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那對不起了,我對下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話一完,隻見進藤光猛的手捂住嘴,跑出了教室,老師及藤崎明擔心的追了出去。
進藤光跑到洗水間,嘔吐起來,待心中那股惡心的感覺淡下來後,轉過身麵對佐為,惱怒質問道:“你幹了什麼,你這混蛋。”
藤原佐為雙手揮動,慌張解釋道:“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
進藤光看著藤原佐為那無辜眼神,心中閃過一絲無奈,身子無力的滑坐在地,低垂下頭來,自從這人出現,世界就好像變了,心中好像破了個洞,空空落落的,無力依靠,無從著落,歡喜的同時還有不知名的懼怕。
藤崎明急急的走到進藤光身邊,蹲下身,急道:“小光,沒事吧!”
一旁的老師也急道:“進藤君,沒事吧,要不要去保健室。”
進藤光壓下心中莫名的思緒,抬頭道:“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藤崎明擔心問道:“當真。”
“嗯……”進藤光淡淡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教室走去,老師及藤崎明一臉擔憂的跟在身後。
藤原佐為見進藤光臉色不好,心下歉然道:“那隻是我想下棋的悲傷,進到了你的意識而已,對不起。”
“嗯……”進藤光淡淡的應了一聲,坐在座位上開始答題;也不知佐為是不是感應到了進藤光紛亂的思緒,也不再開口說話,進藤光看著寫滿答案的答卷,眉頭微皺,心中有絲不解,他似乎對平安時代的事極為熟悉。
考完試之後,進藤光沉默的領著藤原佐為走在東京的人行道上,藤原佐為好奇的四處打量著,高高的樓房,流動的鐵盒子,都讓佐為感到很稀奇,這個時代的一切,於他是多麼的陌生,他想問進藤光,這些都是什麼?但見進藤光淡淡的神色,不敢開口詢問,二人行走在斑瑪線上,兩旁人流眾多,佐為不由驚歎道:“哇!好多人哦。”
進藤光解說道:“東京是大城市,人自然多。”
佐為沒想到進藤光會接他的話,高興道:“阿光,你不生我的氣了。”
進藤光不解問道:“我什麼時候生你氣了?”
“可是……阿光你嘔吐過後,臉色一直很難看。”小心翼翼道
“是嗎?”反問道
“嗯……嗯……”佐為直點頭,隨後神色有些黯然道:“我還以為阿光討厭我。”
進藤光眉頭一皺,心情有絲煩躁,眼前的人對自己不應該如此小心翼翼,勸慰道:“我沒生你的氣,也沒討厭你,我隻是在想些事情而已,你別多心。”
“真的!”佐為反問了句,見進藤光點了點頭,高興的笑了起來,還真是單純。
佐為高興過後,略有些遲緩問道:“那……阿光,我們這是要去那?”
“圍棋會場!”
“啊……阿光,你是要帶我去下棋嗎?”驚喜高呼道
進藤光停下腳步,側過身子,仰頭看著佐為,“你不是想要下棋嗎?”
“嗯……嗯……”佐為高興的直點頭
進藤光看著佐為如此高興,嘴角不自覺的微上勾了勾,露出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知的寵溺笑容,一閃而過,沒有讓人發現,繼續向前走著,一邊道:“爺爺有時也會去,那裏有很多喜歡下棋的老伯。”
“不管是什麼時代,總有人喜歡下棋的啊。”佐為感歎了一句。
“嗯……”進藤光淡淡的應了一聲。
進藤光極其自然的來到一家棋會所,推門走了進去,迎麵而來的是一聲溫柔的問候聲,“啊啦!下午好!請進。”
進藤光隨意的“嗯!”了一聲,掃了一眼會所,發現全是一些老頭在下棋。
市河小姐站在櫃台裏,溫和問道:“啊哪?你是第一次來嗎?”
“不僅這裏,什麼都是第一次。和誰下都可以吧?”
“可以哦,那在這裏寫下你的名字,棋力是多少?”說著將紙和筆放到進藤光麵前。
“棋力?”進藤光皺眉,“我不是很清楚,我沒和人對弈過,不過我想應該很厲害吧。”進藤光莫名的就覺得藤原佐為的棋力會很高,他就是那樣豎信著。“不是有小孩嗎?我可以和他下嗎?”進藤光視線一掃,發現了一個小孩的身影,立馬提議道。
市河小姐有些遲疑道:“嗯,可以,但那孩子……”
聽到二人對話的小孩站了起來,朝二人走來,站在進藤光不遠處,笑道:“在找對弈的對手嗎?”
進藤光看著對麵的人,愣愣道:“嗯!”奇怪,怎麼感覺這畫麵好熟悉。
“可以哦,我和你下吧!”
市河小姐聽小孩如此說,想要勸阻道:“可是,這孩子……”
小孩手一擺,阻了市河小姐下麵的話,邀請道:“進裏麵吧!”轉身朝裏走去,進藤光也緊隨上前,市河小姐見狀,忙急道:“等一下,小孩子要交500元。”
進藤光一驚,“要交錢啊!”卻是急著開始找錢。
小孩停住上前的腳步,反轉過身,笑著對市河小姐道:“他第一次來這,就免費招待他吧。”
市河小姐笑道:“既然小亮這樣說的話,那就這樣吧。”
進藤光感激的對小亮笑了笑。
二人各自坐下,小亮自我介紹道:“我叫塔矢亮,你呢?”
進藤光也道:“進藤光,小學六年級。”
塔矢亮高興應合道:“我也是六年級。”
進藤光開心樂道:“如果對手是老頭就真的沒有意思了。”
塔矢亮笑笑道:“需要我讓子嗎?”將放在棋盤上的兩個棋盒放到一旁
“讓子,你要讓我嗎?不用啦,我們年齡差不多啦。”
“跟塔矢亮下還不用讓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進藤光這話一出,離二人近的兩位老伯議論起來。
塔矢亮不在意的笑笑,道:“好吧,你先下吧!”
進藤光點了點頭,“我可能下得很慢,請見諒!”說完從黑色的棋盒裏拿出一棵黑子,手沾到棋子的瞬間,心中快速閃過幾縷激動,還來不急捕捉就消失不見。
藤原佐為想到馬上就開始下棋,激動欣喜的忍不住落下淚來,進藤光看著眼前滴落的淚花,不由抬頭愣愣的看著藤原佐為,心中突然感到悲傷,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喚道:“佐為……”
佐為平複了下心情,對小光道:“阿光,要開始咯。”
“嗯!”進藤光淡淡的應了聲。
“7。四,右上角,小目……”佐為話音還未落下,進藤光不加思索的,兩指夾住棋子,已將棋子放在了右上角,小目上。
進藤光愣愣的看著那棵黑子,與自己的手指,剛剛那動作如此熟練,如此自然,仿佛曾經做了無數次。
塔失亮並不知道小光的糾結,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16。十七,右下角,小目,”佐為說完後,發現小光遲遲不落子,擔憂喚道:“阿光……阿光……該你下了……,”
進藤光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佐為,無意識喚道:“佐為……”
佐為看著小光這個樣子,急切喚道:“阿光,阿光,你怎麼了?”
“佐為,怎麼了?”進藤光眼神漸漸恢複了明亮,不解的看著一臉急色的藤原佐為
“應該問你怎麼了?我叫你好幾聲,也不見回應,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不,我們不下棋了,我們回去吧!”剛剛的情況真的是嚇到了佐為,寧願放棄期待已久的對局。
“我沒事,佐為,我們下棋吧!”聽了佐為的話,小光心中暖暖的。
“可是……”佐為遲疑道
“放心,我真的沒事!”小光再次保證道
“嗯!”佐為雖然還是擔心,但還是抵不過下棋的渴望,“阿光,16。十七,右下角,小目,”
進藤光笑笑,兩指一夾,利落的將棋子放在棋盤上,塔失亮一直關注著棋盤,倒是沒發現進藤光的異常,二人你一子我一子,慢慢棋盤一邊布滿了黑白棋子。
進藤光看了一眼沉默的塔矢亮,背著書包,接過市河小姐遞過來的傳單,將背後的一片紛亂拋在身後,和佐為走出了棋會所。
二人來到一片楓林,佐為考慮良久,終是忍不住問道:“阿光,你不是說你不會下棋的嗎?”
“嗯,是啊!”隨意應道
“可我看你剛剛下棋的樣子,似是非常熟練,手式很漂亮,完全不像是個沒下過棋的。”
“下完棋,你滿足了嗎?”這要他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的答案,既然回答不了,便隻能沉默,另轉話題。
“是的。”佐為高興應道
“好,那回家就準備做作業了。”說完便跑了起來。
佐為看著往前快樂奔跑的少年,嘴角上勾,“等等我……”嘛,即然阿光不想說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