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蘇盛袖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完全變成一團漿糊。
    他睜開沒有焦距的雙眼，任憑大腦一片空白。
    “醒了？”墨寧塵清冷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蘇盛袖回過神來，才發現對方坐在自己的床邊，看不出心情。
    “嗯。”蘇盛袖頭痛地扶額，剛想坐起來，身後撕裂般的痛楚就讓他再次躺在床上。
    發生什麼事了？他呆了呆，猛然想起在傳說之城的地下室裏，他，和蒼明一，做了……
    做了……
    蒼明一說喜歡他……然後，上了他！
    蘇盛袖咬著下唇，不願意回想起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墨寧塵，悶聲道：“不要理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
    然後，便是沉默。
    良久，就到蘇盛袖以為墨寧塵已經離開，他才聽到墨寧塵的回答——
    “好。”
    蘇盛袖瞬間覺得心裏有點堵，鼻子酸酸的。
    他快速地拉住起身的墨寧塵，紅著眼看著他，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墨寧塵保持沉默地重新坐下，過了片刻，才緩緩道：“我幫你揍了他。”
    “哦。”蘇盛袖鼻子一抽，差點掉下眼淚，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感到很委屈。
    墨寧塵又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地問：“你喜歡蒼明一嗎？”
    蘇盛袖身子一僵。
    他想說“不”，但是隻要一回想起蒼明一痛苦而絕望的目光，他就覺得心髒抽搐，呼吸困難。他不知道，這種叫做心疼的感覺，是不是就是喜歡。
    “我不知道。”蘇盛袖神色暗淡地搖頭，“我從來沒有想過。”現在回想起來，蒼明一恐怕是受了他當時那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刺激。否則，蒼明一一定會將這段感情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蒼明一好像就是這樣，自尊又自卑；勇敢又怯懦。
    卻叫人心疼到極致。
    “那麼，你喜歡我嗎？”墨寧塵又問。
    蘇盛袖沉默了。他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墨寧塵，道：“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那種。你比其他人都重要。”因為你是帶我脫離蘇家的人，是會因為我一句“喜歡”而親自下廚的人，是在這個異世第一個給了他溫暖的人……
    “那就這樣吧。”墨寧塵點頭。
    “啊？什麼？”蘇盛袖歪頭，不明所以。
    “我是大，蒼明一是小。”
    等等，這節奏不對，為什麼突然變成大小問題了？！
    墨寧塵看蘇盛袖呆滯的模樣，開口道：“焚天允許一妻多夫或者一夫多妻。不過我是大，他是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讓他碰你，不能……”
    “唔，等、等一下，這個應該不是和我說吧？”蘇盛袖差點就被墨寧塵弄糊塗了，“而且，你為什麼同意我去喜歡另一個人？”
    墨寧塵之前不是還說很討厭蒼明一靠近自己討好自己嗎？
    “你喜歡他，不是嗎？”墨寧塵微微挑眉，目光瞬間溫柔下來，“你喜歡的，我都會同意。”
    ＝口＝
    蘇盛袖竟然無言以對！墨寧塵對他的包容已經到達了讓他吃驚的地步！蘇盛袖瞬間被感動得稀裏糊塗。
    “那麼，現在，我能吻你嗎？”墨寧塵低頭，清冷的目光滿含溫柔地看著蘇盛袖。
    “呃……”
    等到墨寧塵吻上蘇盛袖的唇邊，蘇盛袖才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什麼不對。
    唔，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