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和葉孤瀾坐在客廳另一邊的客座上，手邊兩杯茶，還冒著絲絲熱氣。王媒婆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徘徊，嘴巴一直微微張開，猶如在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上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看上去猙獰而恐怖。莫離半躺在椅子上，雙腿伸得老長，儼然一副紈絝子弟做派，心中滿是得意。
    “不知，王媒婆可聽清楚了我剛剛說的要求？”麵子上的工夫做足了，莫離笑著說道。
    “不是我老婆子多嘴，隻是辰時的姑娘。。。。。。”王媒婆麵露難色，為難道，“這就算老婆子再有本事，也不能把廣陽城所有的姑娘都聚集到一處，挨個挨個排查。。。。。。”
    莫離不滿地“嘖”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張柳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我這個表弟天生身體不好，得找個辰時的姑娘。。。。”
    王媒婆點點頭，若有所思，想了一會說道：“這即便人家說是辰時出生，也保不定是不是貪圖張家的家業。”
    葉孤瀾看了一眼莫離，見他似乎在思考，顯然之前他也未想到這一層麵的問題。張柳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倒像是要娶親的人是莫離。
    “這倒是無妨，我需要的是見到所有辰時出生的女子。”張柳站起來，聲音清涼，對著媒婆說道。莫離讚賞地看著他，反正他們要救的所有辰時出生的女子，張家又家大業大，也不在乎多養幾個人。
    “這樣啊。。。。。。”王媒婆沉思片刻，說道，“那隻消在張府門口貼一張告示，又何必要我老婆子。。。。。”
    莫離重重拍手，走到王媒婆身邊，焦躁地轉了幾圈：“你說得對！”葉孤瀾滿意地笑笑，這個媒婆倒是實誠人。
    王媒婆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欲言又止，視線在三人之間來回逡巡。莫離疑惑地看著她，一本正經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葉孤瀾，張柳：“。。。。。。。”
    王媒婆有苦難言，白跑了這麼一趟不說，自個還把到手的生意給送了出去。她苦著一張臉，委屈地看著張柳。
    張柳微微一笑，對媒婆說道：“還是辛苦王媒婆了。”他對著門口喊，“趙叔，您帶王媒婆下去領賞。”
    趙古很快進來，莫離不滿地看著他，原來他一直在門口偷聽。
    王媒婆得了賞錢，心滿意足地去了。
    “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到時候全城的姑娘都會往張府擠，凶手趁亂作案怎麼辦？”葉孤瀾斂眉看著二人，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莫離摸摸下巴，歪著頭看葉孤瀾。葉孤瀾瞥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別開視線。張柳點點頭，讚同葉孤瀾的說法。
    “隻要在四天之內處理好，就不會有太大問題。”趙古從門口走進來，挨個掃了一遍眾人，“方家小姐死後一個月，廣陽城發生了第二起命案，而後的間隔是半月，隨後一直是半月，現在距離小玉之死，過去了十一天，凶手的行動會在四天之後。”
    “四天後，是小年夜。我看很難。”張柳擔憂地說道。臨近年底，誰願意與家人分離住進別人家中。
    莫離泄氣地耷拉著腦袋，葉孤瀾走到他的身邊，攬住他的肩膀。莫離無力地看他一眼，又垂下頭去。
    “隻要找出死去的那些女子身上其他的共同點，我們就能推測出下一個女子可能是誰。”葉孤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