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見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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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包拯到承慶殿求見煊王。與他麵提了訪故友一事。趙熠欣然應下:
“也好。除了堂兄還偶有往來之外,本王與其他人已多年未見了。念著往日情誼,本王也該去看看他們。”
煊王即刻擺駕出發。包拯的官轎和其他一眾人等,跟隨其後。他們的首個目的地,是李龍的將軍府。
這李龍也是猛將一名。若有戰事,他是必點之將。現國民安居樂業,將軍也得以休養生息。但仍每日操練,治軍不敢怠。因此趙熠等人到得將軍府,出來迎的並非李龍,而是其子李靳。
“卑職李靳,參見煊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靳跪拜。他一副陽剛相貌,棕黃衣袍,也是一番武將後代之風。
“免禮!說來你我有近十年未見了吧?如今你已是一大將神采了!”
趙熠請李靳入座,客套道。
“讓殿下見笑了!我雖在軍中多年,卻無甚建樹。”
“如何這樣說?你是大將軍的嫡長子。除了李將軍,論軍中威名,何人可及你?”
“現在軍中隻識那日日跟在父親身側的兒子,還有誰知我這‘嫡長子’!”
李靳一歎,道。
“你是說……”
“家事不堪言。就莫提它掃了殿下的興吧!殿下今日怎麼得閑來探老友?”
“實不相瞞,本王此來是有事與你相談。”
“殿下請說!”
“我且問你,十年前,我們玩的那‘特別’的捉迷藏遊戲,你可還記得?”
“……什麼遊戲?不記得了。殿下怎麼突然說起十年前的事?”
“實是近期本王受怪夢困擾,且見到‘邪物’……”
“怪夢?怎樣的怪夢?”
趙熠將夢中事詳細道來。李靳聽罷,變了臉色,雙手扶椅,微撐起身子:
“殿下是說,真的見到‘小四’了?!”
“你如此便信了本王的話?”
“這……此事雖詭異,但既然殿下說來,就不會有假。”
李靳坐回椅中,定了定神色。道:
“如此便好。本王來時還擔心你難以相信這奇事。”
“那麼,小四隻是出現在承慶殿,並未對殿下做什麼吧?”
“暫時沒有。說到此,也是奇怪。它既然已經尋來,為何隻是閃現一下?倒像是在警告,或提醒本王什麼。你有何看法?”
“當年遊戲時,我一直與李愈待在一起,我們跑得最遠,沒有留意到什麼異常。”
“當時遊戲的結尾究竟如何,你可還記得?”
“不記得了。小孩子的玩意兒,哪兒有什麼確實結局。玩到沒趣了,就自散了吧。”
趙熠點點頭:
“說得有理,應當是這樣的……葉公子,你還有什麼要問嗎?”
又轉而對葉軒道。
“多謝殿下!沒有了。”
葉軒行一禮,答曰。趙熠便轉了話頭:
“李愈現在何處?”
“還不是如往常一樣,在幫父親料理事情。今日他二人一同出府,還未歸。”
趙熠聽出他話裏忿而不滿的意味,笑道:
“難不成你是惱他搶了你的風頭?記得幼時,你不是挺疼愛他的嘛?”
“殿下莫說笑!‘疼愛’談不上,隻是他愛粘著我,礙於父母之命,我也是無法,隻得照顧他。”
“那他怎不念著你的好,膽敢惹你不快?”
“哼!他仗著父親栽培他,哪裏還把我放在眼裏?!隻不過是個庶出子,也敢這樣目中無人,實在叫人氣憤!”
李靳右拳在椅側一錘,道。
“這便是他的不對了。長幼規矩,還是該顧著。待本王見著他,也替你訓他兩句!”
“謝殿下!”
李靳起身謝禮。
“你叫李愈明日到本王府上,不得有誤!今日本王就先回了。”
趙熠下令罷,在眾人護擁下,打道回府。
車馬隊威武行在道上。白玉堂騎一高馬,看隊前方紅衣官服的人,脊背挺直,駕馬忠實護於趙熠轎側。手一扯韁繩,趕馬緊走幾步,到了紅衣官員側。目不斜視,出聲剛好讓他能夠聽清:
“貓兒,這換了新的主子,可算攀上高枝了!”
展昭對此挑釁,置若罔聞。
白玉堂豈會讓人就此無視他?又道:
“不管這主子做的什麼事,一味地討好,真是十足的奴才相!”
“白玉堂!官場豈能如江湖快意恩仇。你若不明,便少在此胡言亂語!”
展昭哪裏還忍得住,瞪去一眼,道。
“你們官場那些虛情假意,逢場作戲。白爺才不屑知道!人生在世,就該坦坦蕩蕩、痛痛快快!哪兒像你這般委身於權勢之下,活得窩囊!”
“你!”
展昭怒極。握緊了雙拳才按捺住,沒有拔劍指向他!
“白少俠,你言重了!展護衛隻是與你所選的道路不同,然‘殊途’終將同歸。也許有一日,你會改變看法的。”
不知何時位於二人其後的葉軒,打破這緊張僵持的氣氛,平靜道。
“哼!好一個‘殊途同歸’!卻不知,葉公子走的,又是哪一條路?”
白玉堂回頭對他冷笑問。
“葉某隨性而活,比不上諸位大義。談不上什麼途,什麼路。”
葉軒並不避諱白玉堂冷峻的目光,直直看著他眼,答曰。
“葉公子身懷絕技。這樣說,豈不太過謙了?”
葉軒對他的緊逼不放,隻是淡淡一笑:
“看來白少俠對葉某的事還挺關心。這樣也好,便不會總去為難展護衛。”
“你什麼意思?!……”
“你倆莫在此爭吵。看清場合!”
展昭及時打斷二人暗流洶湧的言語較量。白玉堂忿然看向另一側。葉軒隻像剛才一事並未發生般,安靜下來。
“今日莫不是有些反常?‘鬼公子’在將軍府中,倒無多少話。”
走了一段,白玉堂又閑閑開口。
“那李靳說話漏洞百出,我又何必多問?”
展、白二人對他如此快已察得隱情,都頗感驚訝。展昭道:
“葉公子是說……”
“不錯。李靳其實是記得那‘捉迷藏’遊戲的。應該說,印象還頗深。他對此隱瞞的原因,應該是由於那遊戲的結尾……”
“何以見得?”
白玉堂追問。
“李靳對這尋常人皆難以置信之事,仿佛早有預料般輕易接受了。雖然他道是信任殿下之故,但結合接下來的對話,便可知他在說假。
李靳先道並不記得做過這遊戲,又說出他在躲藏時,一直跟李愈在一起,跑得最遠。這等細節,非對此印象深之人,不可記得。
待說到遊戲的結局,他又改口稱沒有記憶,是不了了之。此說明,當年遊戲的結局,必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