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救"禦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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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府的天牢。陰暗不見天日。囚的都是些時日無多之人。不管是真惡還是冤假,都是個赴死的命。有人頹然而臥,也有人義憤填膺。
而展昭隻是盤腿坐於牢床上,閉目打坐。心下清然。若是於己無愧,又何需心躁憤恨?
展昭正是清靜,大牢外一些動靜傳入耳內,睜眼留意之。那吵雜漸響,忽聞有人喊:
“有人劫獄!”
外麵更是喧嘩。聽得出正是兵士調動了起來。獄內也是一派緊張氣氛,人人躁動、張望。
展昭正在思襯何人如此大膽,敢到王府天牢劫人。就聽自己牢房地麵中央,有細微響動,接著就是一聲炸響!聲音不算大,在外分不開身的獄卒,想是無暇顧及。
地麵有小範圍的坍塌。下麵有並不陌生的男聲傳出:
“咳咳!二哥你怎的也不先支一聲!?”
“支不支聲都一樣!早跟你說你這一身白,經不得二哥這粗活。你偏要跟來!”
“……”
那吃了虧的人,想是沒了道理,不出聲了。隨後便見一白衣人,單臂在洞口一攀,身躍出來。忙著拍淨身上、發上的塵土。
“白玉堂!你不在開封府助大人斷案,闖這天牢作甚?!”
展昭見果是那膽大包天的“白老鼠”,立刻嚴詞問他。
“包大人那邊自是一切順利。蠢貓還是先管管自己的事吧!”
白玉堂冷眼看他。
“在外接應的,莫不是徐慶、蔣平二位兄弟?白玉堂,你速速與你二哥離去,休叫三爺、四爺陷入險境!”
“臭貓你!……”
白玉堂怒氣上頭,深吸了一口氣,才得把話說下去。
“臭貓你當真想死在這兒?!”
“死不死在這兒,自是展某的命數。倒是你白五爺休犯糊塗!白白叫你兄弟幾人遭了殃!”
白玉堂怒極反笑:
“臭貓你莫狂!白爺知你是想激我退。爺偏就不如你願!如今你是願意也得走,不願也得走!”
白玉堂話音未落,已是向他人擒去。展昭擋得住一招,豈料他另一手攀上自己的臂,便是猛力一拉。力道之大,令展昭登時從床上翻下來!
展昭落地,下盤剛穩,便向他一腳掃去,逼開他捉住自己的手。心下也是著急:這白玉堂甚是頑固!要再耽擱下去,他兄弟幾人恐再難脫身!跟他逃獄是萬萬不能的。自己這一走,包大人和“五鼠”豈不危矣!
然白玉堂也誓要將人帶出。這人生死關頭,仍想著累不累及他人的事。端的是令自己怒火中燒。也許將他帶出去後,胸口一直鬱積的這口悶氣,才將消散。於是,也全力相逼!
二人都卯足了勁,短時間內哪裏分得出高下?!韓彰在洞內候著,不耐煩起來:
“你倆還在上麵鬧什麼?!老五,快把那貓揍暈了拖下來!”
白玉堂正架住對方的招對峙。聽了韓彰這一聲,真正哭笑不得。在心裏說:二哥你可真是高抬兄弟了!這貓兒牙尖爪利,豈是說“揍暈”就能“揍暈”的?!
但這話是斷不能說出來的。白玉堂隻麵似輕鬆地笑答:
“馬上就好!二哥。”
展昭聽得,再勸他:
“白玉堂,展昭是不可能跟你們走的。你若還講兄弟義氣,就速與你哥哥們離開信王府!”
“白爺就再說一遍,逮不住你這貓兒,白爺是不會走的!”
“你!”
二人仍是僵持不下。此時,白玉堂心念一轉,竟是急中生智。他收了招,淡然道:
“也罷。白爺來找你這貓,實是為了皇上的安危。你這臣子若不忠不義,白爺也犯不上幹著急!”
說罷轉身要走。意料中地,那人立刻在身後問:
“等一下!聖上出了何事?”
“你可知趙王爺夢中謎已水落石出。此事與皇上有關,你管是不管?”
“白玉堂!你給我說清楚!”
“趙王爺生母被劉後所害,王爺一直耿耿於懷,謀劃報複。其目標便是皇上與太後!你在那密室中所見的無字牌位,正是他生母李妃之位!王爺計劃中的圖紙,隻有你一人見過。現在,你究竟跟不跟白爺走?!”
展昭哪兒還有二話。在白玉堂之前,先行入了地道。白玉堂暗在心裏罵:好你個臭貓!白爺費盡心思,還不如搬出那皇上說上兩句!
另一方,包拯等人一早準備停當。葉軒也早在院中候著。包拯將要入宮麵聖。見白玉堂並未出現,便差人去客房喚之。回稟的人說是已人去房空。包拯也不再耽擱,一行人動身往皇宮去。
進得殿前,包拯請公公前去稟報。卻得知皇上已不在宮中。細問之下,才聽說皇上已應信王之約,往城郊打獵。包拯大驚,忙追問公公可知是何方獵場,公公回道他們也未細說。
公公告辭後。公孫策忙向包拯道:
“想是王爺經夢中真相刺激,決定提前行動。眼下我等無憑無據,如何讓禦林軍出兵保護皇上?!”
“現下隻能令開封府眾前往救駕。無論有無禦林軍,都必須保得聖上萬全!但願白少俠等五義,和展護衛能及時趕回!”
“可我等還未知其確切地點!”
“先回開封府,再作部署!”
包拯果斷道。幾人匆匆趕回府衙。
所幸的是,包拯等剛入府中,就見已換好藍衣的展昭,和白玉堂等迎出來。包拯立刻拉住展昭手腕,道:
“展護衛回來得正是時候!本府剛才入宮,得知聖上已赴信王之約,外出狩獵。形勢危急。卻不知聖上究竟在何處!”
“大人莫急!屬下曾探入信王府,在府中發現一密室,內有王爺謀劃用的圖紙。現在想來,那圖紙上的地點,必是東郊獵場無疑!”
包拯得此關鍵,立即命人集結開封府一眾,朝東郊獵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