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35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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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少校赫爾曼正坐在自己那架F-35C戰鬥機的座艙內,帶領拳擊手中隊進行一次例行的任務出擊。由於擔心可能的中國東風21D反艦彈道導彈的打擊,航母被迫部署在遠離中國海岸線八百海裏以外的太平洋上。這樣再加上中國東部被占領省份所提供的縱深,假使中國真的還有東風21D導彈殘存下來,從西北內陸發射也夠不到航母。
自從上次與蘇二七詭異的遭遇戰之後,中國空軍仿佛再度人間蒸發,赫爾曼他們沒有再碰到哪怕一架中國飛機。雖然上次任務損失了一架C17和上麵的貨物,但終究還是擊落了對方十二架蘇二七。因此赫爾曼也算功過相抵,既沒有得到褒獎也沒有遭到責罰。
對中國的空襲重又回到了無聊的大象散步狀態。中國陸軍的表現遠比空軍要英勇得多,他們完全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在與美軍的戰鬥機器人搏殺。美軍在中國戰場損失了幾十萬台戰鬥機器人,這個數字百倍於先前的估計。為了應付戰場需要,除了戰鬥機器人的發明者日本HONNDA公司,TOYTA、SUIZ、MAZZADA以及韓國時代、四星旗下的企業也紛紛加入到機器人的生產工作中。五角大樓原來設想中的以戰鬥機器人為先導的遠程無人精確速決戰,已經被中國軍隊拖成了一場高科技消耗戰。雙方重又回到了比拚耐力的時候。隻不過美國軍隊拚的是鋼鐵和芯片,而中國軍隊拚的是年輕士兵的血肉生命。
赫爾曼摘下了氧氣麵罩,舒緩一下被勒得發僵的下巴。他從飛行包裏取出保溫壺,擰下壺蓋,向壺蓋裏倒入早上剛煮好的咖啡。雖然氧氣麵罩中的吸管可以吸到咖啡,但赫爾曼仍然覺得隻有用杯子才算是真正地喝到咖啡。
飛機運行異常平穩,主控電腦靈敏地操縱著翼麵,隨時將各種氣流擾動帶來的顛簸削弱到最小的狀態。赫爾曼對F-35C的自動飛行功能異常滿意,正愜意地看著滾燙的咖啡穩穩地注入杯蓋。突然,飛機毫無征兆地向左傾斜了四十五度,一杯咖啡瞬間溢出杯蓋正潑在赫爾曼的大腿上。雖然隔著厚厚的飛行服,但滾燙的液體還是滲入了赫爾曼的皮膚,疼得他哇哇直叫。驚慌間拿壺的右手失去了平衡,一整壺咖啡潑到了胸前,一部分咖啡還順著脖領流了進去。
“該死!”赫爾曼在座艙內忙亂地左抓右揉。而剛才傾斜的飛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回複了正常狀態。
“元帥!剛才好像遇到點氣流,你感覺到嗎?”僚機在無線電裏詢問赫爾曼。
“何止感覺到了!簡直被燙到了!該死的主控電腦!”
“東中國海的氣象就是這樣,陰晴不定,時不時還來點亂流!”
“是啊,我的飛機剛才也顛了一下呢。”另一個飛行員插進嘴來。
白雲天再度抬起頭來時,眼前的景象再度出現巨變。波濤洶湧的海洋不見了,萬裏晴空下一望無際的沙漠再度占滿了視野。回頭看去戰友們駕駛著各自的F-35C依然保持著剛才的隊形。
F-35C戰鬥機一架接一架降落回戈壁機場,在地勤人員的指引下準確地滑進一個個機位,關車斷電。座艙蓋打開了,劫持者中隊的飛行員們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夢遊一般,一個個仍舊坐在座椅上,左顧右盼,努力試圖搞清自己究竟在哪裏。肥仔仿佛丟了魂似地,跌跌撞撞地爬下了飛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雲天若有所思地走了過來,拍了拍肥仔的肩膀。肥仔抬起頭來,用渙散的眼神看著白雲天:“你可別和別人說,我剛才飛行的時候出了嚴重的幻覺,竟然妄想自己變成了美軍,飛在太平洋上。”
白雲天低頭看著肥仔,沒有說話。
“難道你也!?”
白雲天點點頭。其他飛行員們也三三兩兩竊竊私語著。
“你看見什麼了?”
“見了鬼了。”
“。。。。。。”
成剛皺著眉頭從一個個飛行員跟前大步走過,來到停機坪的正中大喝一聲:“劫持者中隊,集合!”
聽到成剛的召喚,飛行員們立刻抖擻精神在成剛麵前排成整齊的隊列。成剛依然目光炯炯地掃視著他的部下:“剛才的幻影都有誰看到了?你看到了?你?你?還有你?”被成剛目光點到的飛行員紛紛點頭表示自己出現了幻覺。
“實不相瞞,我也看到了!我認為這不是幻覺,但具體是什麼我也答不上來。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世界上沒有鬼!有鬼也是人裝的!離奇的事情老子見多了!再邪門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層窗戶紙,捅破了一看其實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大家都看到了,那就更沒什麼可怕!我們不是都安全回來了嗎?現在把你們那幅慫樣都給我收起來!全體都有,向右轉,齊步走!唱支歌,日落西山紅霞飛,預備——唱!”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的紅花迎彩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劫持者中隊高唱著百年不變的軍歌,從一架架F-35C戰機前走過,踏著大步雄赳赳氣昂昂走回了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