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閱《我不是慕容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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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我不是慕容衝》
讀完楚雲暮的《我不是慕容衝》大概有半年之久了,當初追這部小說的時候,記得這部小說是處於停更的狀態,中間好像隔了,都以為作者已經不寫了……
這些年時間過得不知不覺得,我也忘了這部小說到底連載了多久,中間又停留了多久,總之就是很久,後來再讀的時候,是大家都在討論姚子峻為任臻獻城的時候,之後又斷了,我是今年才再一次從頭到尾的看完這部小說。但這部小說已經完結幾年了。
看到任臻懷疑姚嵩,趕走姚嵩的時候,我就想寫點什麼了,不是為了這部小說,而是為了自己。
時間一拖再拖,想寫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寫下去了。
小說中最吸引我的,大概是一種叫做‘自我’的東西。我看故事,時常會把自己代入到故事中的人物中,總是想,如果自己陷入這種處境,會怎麼做?
我到底不是任臻,做不到他那麼好。無論是在現代,還是穿越、成了慕容衝,他始終都是任臻,從頭至尾,他都是任臻。
初看這部書的時候我很迷茫。陷在一種很極端的狀態,在那段時間我絕望到把自己寄托給了心理醫生,但我也很清醒,我知道自己麵臨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問題。在這個問題中,我不忍心傷害別人,也不願意傷害自己,所以一個勁的鑽牛角尖,把自己逼得進退兩難,堵在原處,呼吸都成了一種奢侈。那會兒我本打算向領導辭職,辭職後我甚至都沒想過要活下去,在最後的關頭,我讓恐懼嚇著了,和領導談論辭職的時候,我給我們領導發了一條短信,我說如果我走不會讓公司為難,就讓我走吧!再接著我以短信的方式和領導進行了一點交流,那種痛苦減輕了些,工作也在繼續,等著新人來接受培訓上崗。不過後來辭職的事情還是取消了,因為領導希望能夠有一個熟練的員工,而我也走不出那困境,還陷在其中,抱著一種‘混’的狀態呆在原位,情況依舊越來越糟糕。現在,終於還是辭職了。過去的事情到底是過去。一切都好像恢複了平靜,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又好像還是一樣的。
也許唯一的不同,就是有了一個自己的計劃,並且在努力地要去實現它。也會恐懼,但會努力去克服,這大概就是過去那段經曆給我帶來的東西,我不知道這些年裏自己都失去了什麼又都得到了什麼。
我喜歡姚子峻,從一開始到最後,從來都隻喜歡他。今天又一次翻開這部小說,不過這次翻開這部小說是因為無意中翻到了‘高嶺之花’這個詞,一瞬間就想到了謝玄,想到任臻說謝玄是一朵高嶺之花。所以就又跳到了那一段,有仔細的讀了一次。
任臻說:“如果你始終放不開自己可笑無聊的自尊,還視此事為畢生之辱,那麼你我從今以後便相逢陌路,朋友二字我任臻再也不敢高攀!”——一句話勾起過去種種,讓我再一次打開文檔,想寫點什麼。我甚至不理解朋友的含義,曾經是朋友和愛情把我逼到了那種對我來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是我認為的朋友和愛情帶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冷漠,終於讓我成為人群之中孤立無援的一個,連發出求救的聲音都不能,因為總要顧忌別人的處境,所以杜絕了所有人的關心,隻為劃出一條界線選擇沉默不打擾任何人,到後來我才發現,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打擾。
然而,在下一段,就讀到了任臻惱怒的聲音,“我傾心結交你當奇恥大辱,那我為何還要對你百般顧惜,徒增笑料!”
帶著自己的感情,我無法讀出作者的原意,也無法讀出任臻的感情,我感受到的,全都是自己,過去安安靜靜的過去了。往後自己會如何,別人會怎麼樣,都難說,做好自己的事情,希望有一個聲音可以提醒自己,別讓自己成為自己最不願意成為的那種人。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君子慎獨。
很多很多的語言,每一次的相逢都會提醒自己,這仿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很難說清楚。
謝玄後來救任臻的行為也讓人感動,他是真正的謝家寶樹。當然,也讓謝玄那時的淘氣逗得發笑到流淚,我覺得那才該是謝玄本來的樣子,那時候,我也想喚他一聲“幼度”,此處截取一段謝玄救任臻的部分,我最愛這一段中所描寫的謝玄——原文:【不知過了多久,外麵依舊落雪不息,北風不斷,任臻迷迷糊糊地時睡時醒,卻也感覺出周身有些滾燙脫力,他知道這是傷口發炎的征兆,於是不敢大意,悉悉索索地爬起身,想要自己換藥包紮。剛一解開衣襟便想起謝玄這樣的世家公子很是生性好潔,自己一身潰爛皮肉新傷舊痕的還是莫要醃臢了他的眼,便忙轉過身自覺麵壁,背對著謝玄開始脫下被血汗黏在身上的衣裳。
橫下裏冷不防伸出一隻手來,將人強行扳回,謝玄那張冰塊臉映入眼簾。任臻見他手裏抓著一塊潔白的布條,便猜是他嫌自己衣染血汙,不好包紮傷口,特特撕下了他貼身穿在內裏的深衣的衣襟給他做繃帶。
“多謝。”任臻訕訕地想要接過,謝玄卻沒鬆手,又拔了一下,還是紋絲不動。
任臻:“?”
謝玄一挑眉道:“當日你救我一命時說過就算中的是刀傷蛇毒你一樣可以為我刮骨吮血來療傷,你能做到,我做不到?”
任臻尷尬地咳了一咳,他還記得接下來自己還特牛逼特囂張地對謝玄斥道:“我救你隻為曾經的惺惺相惜,卻絕非因為我任臻自作多情地看上了你這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的現世報。任臻不由地麵上發燒,趕緊閉嘴,再也不敢反抗地任由謝玄剝下他的上衣。
搖曳的篝火映照在任臻結實寬厚的背肌上,除了剛剛包紮好的那處刀傷,還有滿布層疊的新舊疤痕,都因明滅的陰影而更顯出幾分猙獰來。謝玄收回視線:“你這皇帝還做的與眾不同。四處親征便也罷了,還好微服私訪——若是當真有個萬一,你打算將整個燕國後繼於誰?”
任臻因是背對著他,隻聽其言語,公然又是一個姚嵩,心裏微微一動,掩飾地笑道:“謝都督不該如此為我打算,因趁著四下無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除了我,便能將功贖罪且永絕後患了。”
身後一片靜默,正待任臻奈不住欲回頭看時一隻手扣上他的喉頭,謝玄從後迫近了他,俯身在他耳邊道:“正有此意。”
溫暖的氣流悉數撲在他敏感的脖頸,任臻心底漏跳了一拍,不由微微地偏過頭,正與他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謝玄眼中的迷惘一閃而過,下一瞬間他便一把推開他,冷道:“我還不屑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任臻被那力道拍地差點撞牆,卻隻是摸了摸鼻子,一句話也不敢說,乖乖地溜到牆角坐好反省:不妙,太不妙了——自己但凡是還有一點理智就該離謝玄遠一些。
二人一人一個角落,隔得遠遠兒地盤坐休憩,一宿無話。待到次日天明,風雪初霽,謝玄回到自己馬上,拿出最後一點幹糧兩人分了,道:“可還走得?須盡早過江,送你到宣城。
任臻點頭起身,他知道謝玄此次為他擔上了天大的幹係,自須盡快了了此事回建康善後,因道:“我傷已無大礙,自己過江即可。你還是快回——”
謝玄掃了他一眼,忽然握拳往傷口輕輕一砸,任臻悶哼一聲,繃帶上又暈出一點紅痕來。
“這便又有礙了。”謝玄攥著任臻的領子拖到馬旁,對他一挑眉,“爬的上去嗎?”
任臻生怕謝玄又出什麼幺蛾子比如公主抱他上馬什麼的,一時也不記得忍痛了,立即麻利地蹭上馬去。謝玄亦翻身上馬,穩穩地坐在他的身後,揚韁啟程。】
我喜歡謝玄的:我還不屑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我也喜歡姚嵩的:我姚子峻縱使詭計多端、千夫所指,也還不屑諉過於人!
從始至終,姚子峻都是我的驕傲,無論這個人是否存在,我都為我曾讀到過這個人而感到幸運。
另外還有慕容永,還有苻堅,還有拓跋珪,還有王神愛,司馬元顯……每一個人,都有值得細讀的一麵。如果真的要寫這部小說帶給我的東西和感受,我想,寫上幾萬字也未必寫得完。
今日再翻這小說,所以,這也隻是今日這部小說帶給我的感受。感謝楚雲暮寫出了這部小說。
讀完全文,在我看來最重的一句話便是任臻所言的:我不是慕容衝。
我也想用慕容永的話回複一聲:他是任臻,不是慕容衝。
也想用苻堅的口吻問一句:你不是慕容衝,你是誰?
當然,我更希望有過與謝玄曾經的感受,曾經因為“我心裏有鬼”而退怯逃避的人,有一天都能坦然麵對。
再次感謝楚大。
——2016/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