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 夜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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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城是個黑幫頭子,祖上一連幾代不是土匪就是山賊,甚至於還在抗日戰爭的時期,夜家的土匪名聲就已經風生水起。後來夜家投了共產黨,幫著抗日,幫著打國名黨,甚至於後來的抗美援朝,夜家都是槍林彈雨地往前闖。
一直到今天,夜家骨子裏好鬥的性子還是改不了。夜千城更是從小浪蕩慣了的,軍人的那套規矩他吃不了,也就滾回自己的老窩,又幹起了土匪的行當。
北堂家則與夜家不同,北堂明曦的父親也是抗日戰爭過來的。新中國成立後,北堂明曦父親的身子就垮了下來,上麵圖省事兒,就幹脆給了他個官兒做做。後來北堂明曦的父親死了,北堂明曦年輕才幹,就接替了他的位子,做了省長,一直到今天。
夜千城記得第一次見到北堂明曦的時候是在上高中的時候。那時候文化大革命正鬧得凶,學生每天罷課,不是今天拉這個老師出去批鬥就是拉那個老師出去批鬥的,鬧得很亂。
北堂明曦那個時候沉默寡言,對這些事情總是從不關心。但他長得很好看,在那個時候,軍裝很是潮流,北堂明曦一身軍裝穿在身上顯得很是氣質,夜千城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注意到了他,然後,莫名其妙地就喜歡上他了。
夜千城那時土匪的性子氣大粗獷的,知道自己的心思後,想也不想就半路截了北堂明曦跟人表了白,北堂明曦當時都傻了,回家的路都差點兒給忘了。
當然,北堂明曦剛開始是拒絕的。可後來不知怎麼的,文化大革命的火燒到了他家身上,他全家包括北堂明曦都要被拉去批鬥,夜千城就使了手段給人保了下來,北堂明曦這才對夜千城刮目相看。不過,如果他那時知道有個詞兒叫做“官匪勾結”的話,或許他跟夜千城就不會糾纏到今天了。
夜千城緩緩地吐出一口煙,嘴角微勾地望著對麵坐著的少年,少年的眉間滿是隱忍。
“讓我答應你跟我爸在一起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北堂羽聲音帶著狠厲,夜千城眯著眼表示很有興趣。
“什麼條件,不妨說來聽聽。”夜千城其實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北堂羽的什麼狗屁條件的,可無奈他家明曦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兒子,所以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問為好。
北堂羽將一張黑白照片放在了夜千城麵前,夜千城已然猜到發生了什麼。
“讓我找人?”夜千城問,語氣中卻是肯定。
北堂羽眼中一閃而過的懷疑,隨後冷靜下來,“他叫卓緣,兩天前失蹤了,就在我家門前不遠處,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他,順便給我查到是誰在後麵搞的鬼!”
北堂羽眼中露出嗜血的凶光,看得夜千城也是眉頭一皺。
“能容我問一句,他,也就是這個卓緣,是你什麼人?”夜千城敲敲桌子上的照片。
北堂羽沒有猶豫,回答道:“就如你所見,他是我的愛人,順便提醒你一句,他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請你們盡快找到他,不能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夜千城驚得嘴裏的煙都掉在了地上,“北堂羽,卓緣是個男人吧?”
“那又怎樣?”北堂羽站起身來,頭腦有些暈眩,這幾天擔心卓緣擔心到不行,都沒怎麼睡,腦袋有些受不住了。
“夜叔叔,這次就當是我北堂羽求您,請您一定要幫我找到卓緣,拜托您了!”說著,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夜千城微不可知地勾起一個笑容,“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