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緣見到了北堂羽的爸爸北堂明曦。說實話，卓緣有些吃驚，因為北堂明曦長得真是好看，比北堂羽還要好看。
    卓緣說，“叔叔你好，我是卓緣，北堂羽的朋友。”
    北堂明曦很慈祥，摸摸他的頭，“小羽的朋友啊，那就好，我們家小羽脾氣有些怪，你要多擔待。”
    北堂羽叫道，“哪有！”
    卓緣皺眉，拉了拉北堂羽的衣袖，“北堂羽，你怎麼能跟自己的爸爸這麼講話，很不禮貌。”
    北堂羽轉頭不看他。
    北堂明曦笑笑，說，“沒關係的，他就是這麼怪脾氣，所以才沒什麼朋友，卓緣你要多包容包容他。”
    卓緣回道，“叔叔你客氣了，北堂羽對我很好，一直照顧我呢！”
    北堂明曦笑著點頭，“那就好。”
    北堂羽帶著卓緣來到了B市，他們在學校外麵租了一套房子。北堂羽把房子裝修得很漂亮，拉著卓緣讓他參觀。
    卓緣開心地叫道，“北堂羽，你好厲害啊！房子好漂亮！我好喜歡！”
    北堂羽抱著他轉，“你喜歡就好，就怕你不喜歡呢。”
    卓緣靠在他懷裏，笑得比三月裏的花兒都好看，“感覺好溫暖，好喜歡這種感覺。”
    北堂羽摟著他，點著頭，恩個不停。
    北堂羽要去上課，卓緣就在家給他做飯打掃屋子。他現在知道了很多，不是那個再一直想當和尚的小泥孩子了，他長大了，身邊有個他在乎的人。
    卓緣躺在床上，肚子疼的厲害。卓緣想，最近來這個怎麼都那麼疼。
    北堂羽回到家，發現燈沒開，跑進屋一看，卓緣麵色慘白地倒在床上，北堂羽當下便慌了。
    北堂羽叫他，卓緣，卓緣，你怎麼了？哪裏難受嗎？卓緣，你醒醒！
    卓緣睜開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隨後肚子一陣鈍痛，又倒了下去。
    北堂羽說，卓緣，你不要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卓緣慘白一笑，說，“沒什麼的北堂羽，我就是肚子有點兒疼，可能著涼了。”
    北堂羽這才放心，給他蓋好被子，說，“那你好好休息，我給你去買點兒藥，然後做飯。”
    卓緣點點頭。他很想告訴北堂羽，他不是著涼了，是生理期來了，可他不敢。從他滾入這紅塵，他才明白娘之前一直流淚的原因。他跟別人不同，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忽然間有些明白，方丈為什麼不讓他剃度出家，或許，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卓緣問北堂羽，“北堂羽，你說世上為什麼隻有男人跟女人，會不會有一種人，既是男人又是女人的呢？”
    北堂羽一愣，繼而嗤笑，說，“卓緣，世上就隻有男人跟女人，那種不男不女的，就是怪物啦！恩，有是有，就像古代的太監，不男不女的閹人。”
    卓緣聽的心下一涼，也不再說什麼。
    北堂羽有些奇怪，便問道，“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卓緣假裝帶了個哈欠，聲音模糊，“我困了，要睡覺。”
    北堂羽一把摟緊他，“恩，我們一起睡。”
    卓緣在家裏做了飯，等了很久都不見北堂羽回來，他便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他是被壓醒的，有人在他身上胡亂地撕扯著，他睜開眼，是北堂羽。
    卓緣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伸手推他，“北堂羽，你喝酒了嗎？你醉了！你幹什麼？壓得我好難受，你快讓開……”
    北堂羽有些神誌不清，嘴裏一直叫著卓緣的名字，見到卓緣掙紮的樣子，他便把人狠狠按住，順著嘴唇一路向下啃。
    被啃咬得難受，卓緣微微呻吟起來。這種感覺很奇怪，帶著些許的緊張，充斥著更多的快感。那種電流一樣的酥麻感直衝腦中，麻痹著人的神經。
    北堂羽呼喊著身下人的名字，吐露著情話。
    “卓緣，我愛你，卓緣，我愛你……”
    一遍又一遍，直擊卓緣的心髒，刺激得卓緣淪入情欲之中，渾渾噩噩的沉淪。
    卓緣抱著胸前啃噬的腦袋，身子往後傾仰。
    北堂羽，北堂羽，我好喜歡你，我也愛你，北堂羽……
    北堂羽褪下兩人的衣物，繼而又在卓緣的身下摸索探尋，情欲的味道有些讓人興奮。
    北堂羽忽然頓下動作，望向卓緣的身下，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沒有北堂羽的挑逗，卓緣有些微微清醒，他睜開眼，望見了北堂羽眼中的鄙夷。還未待他有何反應，北堂羽率先跳下床，拉好衣褲，甩門而出。
    卓緣愣愣地坐在床上，身上紅紅紫紫滿是北堂羽留下的印跡。
    怎麼了？他問自己，究竟怎麼了？
    他想到了，北堂羽說過的，不男不女的，那是怪物……
    卓緣抱著腿，蜷坐在床上，低聲嗚咽，空蕩蕩的房子裏沒有北堂羽，嗚咽聲在牆壁見輾轉徘徊，嘲笑著卓緣的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