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永遠不知道的事 〈最接近神的不敗忍者〉——佩恩天道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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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的資料他不是不清楚,加入的目的他也猜得到。很不巧的是,大蛇丸一進入基地就撞上了戴杞沙。
後麵發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大蛇丸對她充滿了興趣。
大蛇丸從來都不是個安分的人。他知道,這家夥一直在尋找著對她出手的時機。隻不過他沒想到,這個看似軟弱的女孩,會因為他對大蛇丸有意無意的縱容用佩恩的秘密警告他。
不是沒想殺死她,隻是那一刻她絕望不敢置信的表情讓他的手不自主地放鬆開來。
也罷,他一貫言出必行,說了讓她活著,那就放過她。
蠍就在此時提出一個設想:輪回眼能在一定距離內操縱六道,是否六道會在離開這個範圍後失去六道之力?
他思考過後,覺得還是讓蠍帶她去驗證結果,最好能避開大蛇丸。
果然,那個猜想完全正確。
既然她可以短期內失去輪回眼,將來為組織深入敵營刺探情報,想必會十分有用。長門和小南如是說。
那麼,在自己能力範圍內保護她,也未嚐不可。
就算將來她會被自己親手殺死。他當然是明白,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這個外表弱小內裏陽光的女孩,終於又多了一個暫時活下去的理由。
想到自己未來會是殺死她的凶手,他決定,能做的盡量為她做到,這樣她也會死得甘心,小南也不會太難過。
他就這樣暗地護著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為她去警告甚至武力鎮壓大蛇丸,有情況時隻讓其他四道出動,有意無意縱容她的插科打諢。
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決定,就連外道和小南也是如此。
有朝一日讓她潛入木葉開始計劃,這才是最終目的。為了這個目的,可以容納她的活潑過分,也可以花費長時間一點一點教給她所有應有的能力。
這一切,理所應當在斑的掌控之內。
他挑選了合適的時機考驗她,第一項考驗是她的實戰應變能力,第二項則是她的戰鬥經驗和殺戮心理,畢竟作為忍者想不殺人是不可能的。而最後一項也是實際上最難達到的一項,是身為六道之一對外道長門的絕對服從,在明知道任務隻是一個幌子的情況下是否願意動手殺人,當然那些村民並不完全是無辜群眾,隻不過這些不能讓她知道。
事實上戴杞沙從來都不適合留在這個世界,一點都不。他費盡心力,教會她戰鬥的本質,教會她忍者的含義,教會她生命的本能,卻教不會她殘忍。很顯然,她是一個生長在和平裏的天真少女。所以,第三項考驗她理所當然沒有通過。
他開始猶豫,是否需要留下她。
然而斑說,戴杞沙必須死。
戴杞沙所謂的預知,似乎並不完全站在曉的立場。何況十年時間,卻始終沒能磨去她天性裏的善良。在這善良的驅使下,她有一天反水也未可知。
斑的理由很充足。
最重要的一點,她已經影響到幾個成員的情緒,再這樣下去,她難免會影響到剩下的幾個。總之,她是個不確定因素。
他已經意識到,她即將成為他們的弱點。這個“他們”中包含著蠍,小南,長門,甚至他自己。
他是即將為世界帶來和平的神。神,是沒有弱點的。
“動手吧,在計劃正式開始前。”斑說。
他沉默了半晌。“迪達拉的加入,她會幫上忙。”
她的確幫了忙,迪達拉很快同意加入。
她還是那麼喜歡胡扯,說些他不知道怎樣回應的話。在她從他的背後探出頭的那一刻,他竟猶豫了。
不是不知道她有多信任他,也不是不知道憑她的純真不會危害到他們。
他遲疑著,決定先和她回去。
一進入雨隱村看到絕和小南,他已經明白,這是斑最後的警告。
長門借用查克拉棒紊亂她的查克拉運行,她跌坐在地上,指尖還在滴落猩紅的血水。
他突然發現,自己心中異乎尋常的平靜。
她聽見他的腳步聲了。
她轉過臉來,臉上沒有驚訝,什麼都沒有。
就算他已經刺穿了她的心髒。
手指傳來一股溫熱的觸感,他有點詫異地望了望染紅的指尖。
——曾經他以為,自己不會再有觸覺了。
她蒼白地微笑,絮絮叨叨向他講述著她的觀點,然後,扯住他的衣領。
——她會有什麼願望?
可是傳入他耳中的隻有一句話:“天道哥,再見。”
風撩亂她的碎發,遮擋住少女小巧白皙的麵龐。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