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青樓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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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現寶瓶可以提升自己的功力後,劉鈞一連幾天都極為安份地呆在客棧,每天都按時借助怪瓶修煉一番功力,等功力修煉完了便專心理解起從自己師父那裏奪來的秘籍,苦心鑽研之下果然又有了不少的收獲,其餘的時間則是在客棧的後院演練武功。
一連幾日下來他發現自己不僅在內功上有了長足的進步,就連身體的許多暗傷也有逐漸恢複的跡象,其中幾處較為輕微的更是徹底痊愈,練起武功來可謂是得心應手,行動出招之時也是更為迅捷,使得以前明知有空門所在卻無力彌補的招式有了彌補的可能,在實戰能力上有了顯著的提升。
他相信隻要自己繼續這樣修煉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追得上自己的那位倒黴師傅,就算是直接趕超對方也不無可能。
但他終究不是那種能夠沉住性子的人物,一連幾日如此的生活後,便覺得這般的生活實在枯燥無味,於是動了再去賭場耍耍的心思。
想到就做,對於他這種單身的人而言做任何決定都不會有太多的牽絆,因此也沒有多作考慮,當即就邁步離開了客棧,徑直往賭坊而去。
他這一連十天的時間都窩在客棧,雖然吃喝住宿也要花銷,但總是比不上賭場上一日賭輸的錢財要多,所以直到此時他身上還剩下七八兩的銀子,雖然不多,但以他以往的開銷來看也足夠他賭上一天兩天的了。
可是這一進賭場後他卻是發現自己身上的黴運還沒有去幹淨似的,從大早晨開始不到中午便輸了二兩銀子,這還是他每次下注都不大的緣故,否則沒準這會兒連褲子都得輸給賭場了。
自覺晦氣沒有去盡的他隻感覺心中煩悶不已,眼見自己一大早上基本都在輸,也是沒了繼續賭下去的心思,便尋思著到外麵找家青樓逛逛,想來也十好幾天沒碰過女人了,心中還真有點寂寞。
有了這般想法後他更是覺得這賭場實在呆不下去,便匆匆走了出去,瞧好了路線直朝去過的那家青樓走去。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青樓外麵,在那些拉客女子的推搡下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手還不老實地在身邊的女子身上討起了便宜,但終究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做得太過,僅僅是隔著衣服討些便宜而已,對於她們這種青樓女子倒是常見得很。
本來那女子隻是出來拉客,將他送進樓裏之後便要到原處招人的。但劉鈞瞧這娘們長得還算是過得去,再加上這一路走來心中的火熱也是升了起來,便不想再多費時間找人索性直接將手搭在她的身上把她也帶了進去。
那女子雖然有些錯愕,但馬上卻就反應了過來,也不抗拒,任他摟著帶著徑直往裏邊走。一旁的媽媽看見了哪裏不曉得究竟是什麼情況,連忙招呼其他一些空閑的女子出來把缺口補上繼續拉客去了,也沒興趣去理睬兩人之間將要發生的故事。
在她眼裏反正男子來青樓還不是為了那回事,對於久曆風塵的她而言,早就對這樣的事情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了,哪裏有心思關注兩人。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劉鈞在帶著那女子,可那女子瞧著他的神情明白這家夥純粹是粗人一個,來這裏估計隻是為了完事罷了,根本沒有和她談情調的心思,便馬上化被動為主動,居然主動領著劉鈞往樓上走去,顯然是準備帶他到自己的房間好把事情辦完。
劉鈞也不是個雛,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雖然來過這裏,但對這裏的熟悉程度哪裏及得上天天在這裏辦公的對方,便索性由著她帶路,反正他身上的錢也是夠用,自然不怕對方不答應。
就這樣兩人邊走邊做著一些不雅的動作,嘴巴裏說著一些在讀書人看來不堪入耳的渾話,眨眼就到了樓上。
那女子的房間裏樓梯口似乎有段距離,帶著劉鈞不住地往裏邊走去。
也該是他倒黴,本來正合那女子一邊走一邊做些貓膩,卻不想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房門猛地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臉春風得意地從裏邊走了出來,看他那模樣顯然對自己的成績十分滿意。
不過他原本一張寫滿了得意的臉在看到從眼前走過的劉鈞時忽然一愣,轉而露出憤怒的神色,也不發聲提醒對方,猛然衝了出去一個拳頭砸向了劉鈞的後背。
劉鈞本來是來青樓尋樂子的,再加上此時美人就在眼前,哪裏有心思去管其他事情。
再加上對方這一拳來得絲毫沒有征兆,觸不及防之下便被打了個正著,正在前進的身子猛地一個踉蹌,撞到了前麵的女子身上,當場把她撞得向地麵倒去。
經過這麼一個緩衝,劉鈞已經意識到自己遭到了攻擊,此時情況緊急,還沒回過頭看清究竟是什麼情況的他也是害怕身後的人再度出手偷襲,便順手抓住那正要倒下的青樓女子往後邊一轉,瞬間兩人的身形調換了過來,變成那女子站在後邊而他站在了前邊,隻是兩人目光所對的方向卻是向著來路。
這驚變來得太過突然,那女子被劉鈞這麼一撞隻覺得後背疼痛異常,正要叫出聲來,卻沒料聲音才到喉頭尚來不及發出身體便猛然翩轉,等停下時目光已經對著樓梯口的方向,隻見一個巨大的拳頭正迎麵快速而來,將要砸到她的臉上,頓時嚇得亡魂皆冒,隻道自己小命休矣,竟然被嚇得渾身一軟,哪裏還叫的出來。
劉鈞料得沒錯,那大漢見自己一拳雖然砸中了對方,但他本就不擅長拳法,再加上這一拳打得有些倉促,自覺無法一下子擊傷對方,便準備趁對方立足不穩之時再補上一拳。
哪裏料到一段時日不見劉鈞的身手居然遠勝當初,在這慌亂之間已經和那女子對調了位置,使得他原本的計劃徹底落空。
他也知道那女子是個普通人,要是臉麵上受了自己一拳,就算不死恐怕也要發生癡傻。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興許沒有什麼顧忌,頂多就是事後認個錯手傷人的罪名賠些銀子也就是了,可眼下這裏卻是在青樓。
別看青樓裏都是一群娘們,看起來一個個軟弱可欺似的,但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能夠在這種大城裏開青樓的哪個背後沒有幾個能人撐腰,自己這一拳下去打的可不僅是這姑娘的臉麵,更是把隱藏在青樓背後的人物得罪死了。
白雲城可不是他們門派的地盤,而且他此行來白雲城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自然不希望把這些人得罪了,免得一個不好連穿好幾雙小鞋,哭都沒地方哭去。
想到此處他哪裏還敢繼續下手,匆忙間連忙撤回了絕大部分的力道,原本必中的一拳在擊中女子門麵的前一刻終於轉過了一個角度,雖然沒能全部移開,但總算是沒有正麵撞上,隻把那女子的臉擦黑了一塊,隻要好好調養些日子想要恢複還是沒有問題的,當然要是急著開業的話也可以多塗些白·粉,他心中有些惡趣味地想道。
轉過身的劉鈞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也是看出了這其中的門道,連忙暗道好險,要不是自己這段時間功力大進及時做了防備,真要是被對方這一拳打中的話就算不倒下恐怕也要帶上幾分傷勢,到時一旦交手難免要落了下乘。
此時他總算是認出了這男子的身份,卻原來就是那日他盜竊失手後一直把他追到了富樂村的那個家夥。
隻是他也隻認識這張臉,確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其實這人叫做馬義,原本和劉鈞倒也沒什麼大仇,隻是以往在其他地方偶然見過劉鈞和其他人對敵,明白他的來曆。
而此時他之所以會向劉鈞出手,隻因前段時間他回到姐夫家做客的時候遇上劉鈞上門行盜。那是劉鈞在行盜的時候恰巧被他外甥撞見,便想要將他了賬,要不是馬義發現得及時出手阻攔,恐怕一條小命就此休矣,但一隻左腿卻被劉鈞傷到,鮮血流出了不少。
馬義此人幼年之時雙親便雙雙離世,隻有一個姐姐辛苦將他撫養成人,還送他去拜師學藝,自然是姐弟情深。
眼見自己姐姐唯一的兒子在自己眼前被人所傷,哪裏不感到憤怒,因此連追了劉鈞數日。當時劉鈞見對方本事不在自己之下,雙方又沒什麼生死大仇,料想對方頂多就是追上一會,哪想到對方竟然連追自己數日
毫不留手,後來還是他費盡了心思才將馬義擺脫的。
本來這種事情在江湖上也是經常發生,既然追之不上稍微發泄一通也就是了。偏偏這馬義回家時才知道劉鈞那一刀居然削斷了他外甥的腳筋,好好的一個人幾日不見就變成了個跛子。他姐夫雖然家境不俗,但膝下子女也不少,自然不肯將當家的位置傳給一個跛子,因此馬義便將這一切怪罪到劉鈞的頭上,此時相遇,正是冤家路窄,怒氣上湧之下出手偷襲也是正常。
但這其中的原委劉鈞哪裏曉得,想到當初自己被對方連追了幾日,此時居然又差點遭到了對方的偷襲,劉鈞心頭躥起不久的欲火瞬間變成了怒火,便尋思著好好教訓對方一頓,就算殺不了他,也非得要他受點罪不可。
他見馬義那一拳收得倉促,手腳有些亂了分寸,哪裏會放棄這樣好的機會,當即鬆開了那抓著女子的雙手。
那女子此時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之所以還能保持站立的姿勢便是仗著他雙手的支持,此時他一放自然便癱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