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硬闖魅瞳尋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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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何人?趕緊離開,魅瞳派境地豈容你等擅闖?”
他們才剛剛踏足魅瞳派境地,便被門派弟子們包圍了起來,他們個個麵容姣好,難怪世人都道這魅瞳派是盛產俊男美女的地方。想到這兒雄浩武搖了搖頭,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畢竟他心裏有銀痕了。
於此同時,魅瞳派的弟子也上下將他們打量一番,白衣男子的容顏讓他們咋舌,他一手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雖然那男人臉上粘著凝固的血水,卻也不難看出他有著和白衣男子不相伯仲的俊臉,相比之下另一個大塊頭就顯得相貌平平,因此他們並沒把他看在眼裏,隻見他盯著他們先是一臉驚豔而後猛搖頭,甚是奇怪。
“我們有急事需要求見你們尊主,還請各位通融通融。”雄浩武這才對他們表明來此的意圖。
為首的男子皺了皺眉道“不行,你們非我門派弟子,沒有資格求見尊主。”
“那就不要怪我硬闖。”白子騫將受傷的陸簡希交給雄浩武。
“啊,子騫,你可別把人給…”雄浩武有些擔憂地出聲。
“我自有分寸。”白子騫淡淡地應道,並向前走了幾步,從他身上緩緩釋放出的威懾力,讓魅瞳派的弟子們不自覺地退了兩步。
“大家布陣!”一聲令下,魅瞳派弟子們將他們重重包圍。
“保護好他。”白子騫轉頭交待雄浩武。
雄浩武聽了之後,將身後的劍拔了出來,也擺開了架勢。
“暴雨梨花。”隻見肉眼可見的無數密密麻麻的銀針就如同暴雨般朝他們身上襲來。
白子騫的瞳孔驟然變成了獸瞳一般,雙拳一握,隻聽一聲蒼勁的虎嘯,身上泛出強光,隻覺得腳下的大地都開始發顫,銀針被震得四散開來,雄浩武也不敢鬆懈,將飛射到自己方向的銀針用劍氣揮開,要知道這魅瞳派可是用毒的好手,指不定這些銀針就塗滿了什麼劇毒。
他們雖然盡數躲開了銀針的攻擊,可那些弟子們顯然速度不及他們,或多或少地中了反射回來的銀針,紛紛癱倒在地。
“魅瞳!”原先為首的弟子,連忙施展魅瞳之術,與白子騫對視,然後白子騫的獸瞳非常鎮靜,透著涼意,隻見他抬手在那人的後頸處給了一記手刀,那人隨後便摔倒在地。
“魅瞳的控製隨著力量的提升而增,而以你們的力量,是無法用魅瞳控製我們的。”雄浩武看著其他人不甘的眼神說道,又反問白子騫“子騫,這些人中了自己的針,會不會被毒死啊?”
白子騫這才將地上的人打量了一番“都很有精神,可是四肢發麻,無法正常行動,應該隻是麻醉,況且他們擅長用毒,同時也具備解毒的能力,沒事。”簡單地做了個結論,他徑直走進魅瞳派。
“子騫,等等我。”雄浩武扛著陸簡希,小心翼翼地繞過了那些弟子,追了上去。
秋濟塵喂秋季雨喝下最後一口補藥,突然眉頭一皺。
“爹爹,怎麼了(相公,怎麼了?)”見他突然如此,黎湘瑩和秋季雨開口詢問。
“有人闖入了我的結界。”秋濟塵丟下這麼一句放下碗,朝外邊走去。
秋季雨和黎湘瑩對視了一眼,便也跟在了他身後,前去一探究竟。
“尊主、尊主夫人,有兩個人硬闖到了主殿。”大長老帶著一隊人見到了他們,連忙彙報了情況,他話音剛落,涼亭上方的空氣被撕裂開來,白子騫的出現讓所有人呼吸一窒。
此人如此年輕便已經有如此功力,闖過了他們的門派陣法,還撕裂了他用幻象所設下的屏障,這人的力量在自己之上,莫非…
“希哥哥!”秋季雨看清來人後,不顧攔阻,跑上前去。
白子騫和雄浩武上了岸,輕輕將陸簡希放置在地,白子騫也收斂了自己的戾氣,獸瞳慢慢恢複正常。
“少尊主!尊主…”
秋濟塵揮揮手打斷了長老的話“本尊自有分寸,你們下去吧。”
“這…”長老和手下有些猶豫。
“他們都是少尊主的朋友,你們退下吧。”黎湘瑩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後,眾人這才紛紛離開。
“浩武哥,希哥哥怎麼受這麼重的傷啊?”
“他…”
“尊主、尊主夫人、主人,聽說有人闖進…咦,怎麼是你這家夥!?”銀痕剛從後山回到正殿便聽到有人闖入魅瞳派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趕來,看到雄浩武後奇怪地指著他問。
雄浩武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所以懇請尊主救我弟弟一命,尊主有什麼要求,浩武必當全力做到!”
“哼,想要快速為他恢複氣血,隻有萬年‘烈脈草’才行,這烈脈草生性霸道,極為任性,對於生長環境要求非常苛刻,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本尊能夠將其成功移植可花了極大功夫,本尊憑什麼將隻一株的烈脈草用於救治一個不相幹的人?”秋濟塵嗤之以鼻。
“爹爹,雨兒也求您,救救希哥哥好不好?”秋季雨一聽到自家爹爹不肯救治陸簡希,眼淚立刻像決了堤一般。
秋濟塵別過頭去,見此秋季雨哭得更厲害,也不管周圍人如何哄勸,最後因為氣跟不上來,咳嗽個不停。
“濟塵!”黎湘瑩實在沒有辦法,也幫忙求助秋濟塵。
“別哭了!!”秋濟塵轉過頭雙手扶著秋季雨的肩膀大聲地嗬斥,要知道秋季雨長這麼大,秋濟塵從沒有對他大吼大叫,更別說嚴厲的責備,直嚇得秋季雨禁了聲,眼淚果真停了下來,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父親。
秋濟塵感覺頭疼,也知道自己嚇到了秋季雨,見他不哭了,放柔了聲音“雨兒,爹爹不是故意凶你,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要這麼激動。”他說完,轉頭瞪了眼昏迷不醒的陸簡希,真不知道這小子幹了什麼,他秋濟塵是最怕自己寶貝兒子哭了。
“雖然本尊悉心照料之下,烈脈草雖然成活了下來,但生長速度極慢,現在就算用它入藥,也不足以補充他的氣血,想要救他,必需讓烈脈草在短時間內迅速成長。”秋濟塵說道。
“有什麼辦法嗎?”雄浩武追問。
秋濟塵勾起嘴角“以修煉者的血為輔,應該還是可以的。不過它很挑剔的,一般修煉者可入不了它的眼,至少也要赤煌,否則血液一被它吸收,它便會立刻死掉。”
雄浩武和白子騫聽了之後紛紛沉默,雄浩武思考了一番開口道“好,我願意用血來喂它。”
“我來吧。”白子騫也開口道。
秋濟塵重新打量了一番“你應該就是傳說中繼承了白虎神力的神子吧,從出生起就注定你會成為上古能力者,本尊忘了說,你們的血液中流淌著你們自身的力量,雖然烈脈草非常喜歡有能力的人,但它就像魚,是不知道飽的,你投食多少,它就吃多少,無法消化過多的營養,也會導致它的死亡。”
“還真是一株麻煩的草。”雄浩武暗自嘀咕了一句。
“普通人吃些普通的氣血藥就可以蘇醒,但是這些我們修煉者不同,前麵本尊也說了,血液裏流淌著自身的力量,他這次失血過多可以說是元氣大傷,隻有烈脈草才可以令他的力量與氣血得到恢複,你們這些不懂藥術之道的小輩自然不了解,想必是鐵蓮讓你們前來求助於本尊。”秋濟塵盯著陸簡希看“本尊看到他體內有著一股力量在保護他的元神,這才吊住了他的命。”牽起陸簡希的手把了個脈,秋濟塵接著說道“他現在隻是昏睡了過去。”
秋濟塵站起身來“治療他,需要至少十日。”
“既然烈脈草通過喂養赤煌修煉者的血液便可極速成長,為何您遲遲沒有這樣做?”白子騫問道。
“烈脈草乃是創世初期就已經存在的靈草,本尊對它的了解,也隻是依據曆代相傳下來的典籍,裏邊隻有一個成功靠烈脈草治療成功的例子,通過反複的試驗,赤煌五階修煉者的血液,烈脈草最為受用,應該是修煉者的力量不能低於赤煌五階,也不能高於赤煌五階,本尊費盡千辛萬苦才發現了這麼一株,可不想輕易毀之。”
雄浩武撓了撓頭道“那我還真是多虧我們家老爺子的督促了,我剛剛突破了第五階,想必沒人比我更適合了,還請尊主您全力救治我弟弟。”
秋濟塵倪了他一眼道“先把他搬進屋裏。”
雄浩武應了一聲,忙扛著陸簡希,跟隨秋濟塵的腳步來到一間房門前,秋濟塵剛打開門,一陣撲鼻而來的芳香便從屋內傳了出來,一些蝴蝶也尋著香味飛到了庭院之中。
屋子內非常整潔,透著些書香氣息,牆上掛著惟妙惟肖的潑墨畫,非常清雅的一個地方。
“把人放到床榻上吧,這裏是我夫君的書房,這床榻也是為了平時給他休息而擺設的。”黎湘瑩撩開了垂地的簾子,對他們說道。
雄浩武聽了,這才回過神來,通過幫忙,這才將陸簡希放到了床榻之上,並為他蓋上了被子。
“你們跟我來。”安置好了傷員,秋濟塵開口。
“爹爹,你們去吧,我想留下來照顧希哥哥。”秋季雨找了張凳子,坐到了床邊。
見秋濟塵又要發作,黎湘瑩說道“夫君,雨兒留下來也好,他現在身子很差,你也知道那個地方,對於雨兒來說,太勉強了。”
“尊主,那銀痕也留下來幫忙好了。”銀痕見秋濟塵有所猶豫,便開口也要求留下。
“嗯。”秋濟塵這才默許秋季雨留下。
合上了房門,秋濟塵對他們說“烈脈草喜歡極寒的地方,而我們魅瞳派離北方極寒之地是最為相近的,因此魅瞳派最適合進行烈脈草的移植。本尊雖然將其移植到了魅瞳派,但是想要創造一個與極寒之地一般的地方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秋濟塵幻出紫蓮在前方帶路,不一會便帶著眾人降落到了一座山穀之中,幾人跟著他的腳步在林間穿梭,最後停留在一個山洞前。
“好冷。”這才剛站在洞口,就已經感受到了從洞內傳出的凜冽寒風。
“加速你們體內力量的流轉,產生出來的力量方可抵禦嚴寒。”隻見秋濟塵率先踏入山洞,白子騫也激發出了體內的力量,跟上前去。
雄浩武雖然被凍得直打哆嗦,但是一想到關係到陸簡希的性命,便強忍著靜下心來,激發自己體內的力量,驅趕嚴寒,覺得身子暖了許多後,也走進洞裏。
“夫君,還有我呢。幫幫我~”黎湘瑩力量不及他們,隻有在洞外求助於秋濟塵。
“湘瑩,你就是愛胡鬧!”秋濟塵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也乖乖回過頭,脫下自己的一件外衣蓋在她的身上,摟著她的肩膀幫助她禦寒。
他們走了好些時間,直到前方已無道路,隻見地麵有著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沒等雄浩武發問,秋濟塵抱著黎湘瑩就往裏跳,黎湘瑩傳出了淒厲的尖叫聲。
平安落地,懷裏的黎湘瑩還在閉著眼尖叫個不停,讓秋濟塵有些汗顏(被自己老婆嚇到,湘瑩奶奶肺活量是極好的!)
“湘瑩,已經到了,下來吧。”他無奈地開口。
“咦,安全啦?”黎湘瑩這才發現他們停止了下墜,看著自己相公有些鐵青的臉,吐了吐舌頭,放開了緊緊纏在秋濟塵身上的雙手雙腳,乖乖下了地。
隨後白子騫和雄浩武也跳了下來,白子騫控製得很好,安穩地著陸,而緊閉著眼的雄浩武則不然,他腳下一滑,整個人滑出了好遠,樣子相當滑稽。
黎湘瑩這才發現他們正站在厚實的冰麵之上。
雄浩武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在冰上穩住了身形。
“這是魅瞳派的寒潭,除了極寒之地,隻有這裏最為適合烈脈草生長。”
“那…烈脈草呢?”雄浩武問道。
秋濟塵眉頭一擰“就在你腳邊!”
“嚇!”雄浩武慌忙跳開,這才注意到一株通體接近藍色透明的的芽狀物,它身上散發著紅色的點點熒光,不仔細瞧,還真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雄浩武索性爬在冰麵上,將臉湊近了看,驚奇地發現烈脈草所散發出的紅色熒光帶著絲絲暖意。
出於好奇,黎湘瑩也走近了觀察。
“小子,把你的手給本尊。”秋濟塵冷冷地說道。
“哦。”雄浩武聽話地將手遞給秋濟塵。
秋濟塵手上多了一根泛著寒氣的銀針,沒等雄浩武反抗,便紮破了他的食指,捏著他的手往烈脈草上方擠了一滴鮮血後,立刻按住了他的傷口,抽回了他的手,用布止了血。
“嘶…”雄浩武抽氣,十指連心啊!
這時奇特的一幕發生了,透明的烈脈草像偷喝了酒的孩子,通體泛起了血色,輕輕搖擺了一下,拔高了些。
“烈脈草已經開始加速生長,接下來的每天,你都需要來此為他提供血液,每天的量增加一滴,過程七天,切記嚴格控製血量,本尊也說過了,烈脈草要是一次吸收太多,會因為無法消化多出的力量導致死亡。”
仔細聆聽秋濟塵交代的話,也就是說他每天都得到這個地方經曆一次剛剛的跳坑,然後紮自己的手給烈脈草喂血,最後返回地麵,也是有夠遭罪“為了再希的病,這點不算什麼,我能做到。”
“你以為隻需要做這些就夠了?除了烈脈草,還要搭配不同的藥草調配,最後讓他服用了烈脈草在調配的藥水中泡上三天,才能藥到病除,要用到你們的地方多著呢!”秋濟塵嗤笑。
“什麼?!”
不理會雄浩武的哀嚎,秋濟塵摟過黎湘瑩的腰,足下輕點,攀爬著石壁回到了最上方的地麵。
“走吧。”白子騫說完,也攀著石壁幾下離開了寒潭。
“哎,再希啊再希,做哥哥的做到這份上了,你可一定要治好啊。”雄浩武喃喃自語。
“看來你很舍不得這裏,那你便留下,之後本尊想起了再給你帶上一頓飯如何?”秋濟塵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雄浩武連忙叫喊道“別啊,我這就上來!!”,他最後看了眼烈脈草,有些笨拙地攀爬著石壁,回到上方的陸地,跟著秋濟塵返回魅瞳派,一路上他仔細用眼睛記錄路線,以便日後獨自前往寒潭喂養烈脈草。